蘇菲愕然的看向我:“圓圓和雲飛在京城?”
我點了點腦袋,一陣苦笑,之前陳圓圓偷偷拿走了我兜裏高爾夫球場更衣櫃的鑰匙,也就是光旭留下來關于那位大領導的一些秘辛的證據,我讓劉雲飛一直暗中保護她。
我被維護部隊的人帶走的時候,曾經給劉雲飛打過一個電話,讓他打開更衣櫃看看那位大領導到底是誰,然後用那些東西保我一個平安,之後劉雲飛就跟我失去了聯絡,當我被戚營長救出來以後,看到劉雲飛幾天前給我發的一條短信說是他和陳圓圓都被那位大領導留下了。
既然秘密已經歸還那位大領導,大領導仍舊遲遲沒有放人,我估摸着他應該就是等我主動過去談阿國紅寶石礦的事情,所以他倆應該沒什麽生命危險。
一衆車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返回市南區,在一家名爲“港盛酒店”的樓前停下車,因爲我們在青市的大部分産業被查封,過去市南區王者酒店一家獨大的局面一家徹底被打散,現在市南區遍地都是豪華酒樓,發展的格外迅速。
而這家“港盛酒店”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
酒店是歐豪定的,到地方以後,我們一幫人呼呼啦啦的往裏走,酒店門口蹲了一幫十八九歲的小孩兒,一個個叼着煙卷,聚在一塊小聲唠嗑,看上去很是社會,酒店門口還停了七八輛噴繪着亂七八糟的私家車。
瞟了一眼那幫小孩,我沒太理會,仍舊跟蘇菲說說笑笑的往裏走,快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一個估摸着二十出頭,剃着個時下很流行闆栗頭發型的青年一手攥着手機,一手夾着香煙朝我們走了過來,朝着歐豪笑呵呵的打招呼:“豪哥吃飯呢?”
“嗯,給我哥們接風洗塵。”歐豪皺了皺眉頭道:“你哥也在裏頭呢?”
那青年點點腦袋,很無辜的回答:“是啊,我哥在跟鄭少一塊吃飯,把我們全都打發出來了,呵呵..”
“哦,挺好的,那你們繼續呆着吧。”歐豪厭惡的撇撇嘴,朝着我微笑:“三哥,咱們進去吧,我把大廳都包了,早知道應該連包間一塊都訂下來的,省的你看到煩心人。”
“沒啥。”我挺無所謂的聳聳肩。
那青年斜着眼睛看向我輕笑:“這位就是王者的趙成虎大哥吧?我是跟犀牛玩的,往後虎哥多關照哈。”
我随口敷衍一句:“以後還是得靠你們多照顧。”
走進酒店裏,我朝着歐豪問:“犀牛是幹啥的?”
歐豪不屑的說:“前陣子剛冒出來的,家裏可能有倆錢,帶着一幫小孩兒最近四處搶工地攬活,跟我吃過兩次飯,沒想到現在居然跟鄭波混一塊了。”
我詫異的說:“那這個犀牛挺有道啊,我看他下面那幫小孩兒都開本田、豐田的。”
歐豪沒好氣的說:“大日集團倒了,王者前陣子又集體失蹤,龍少康和漕運商會都是幹正規買賣的,看不起溜縫子的灰色産業,可那些行當來錢多塊啊,就迅速蹿起來好幾夥人呢,這幫人可比你們狠多了,啥錢都敢賺,市場上強買強賣,各種貸款公司雨後春筍似的冒出頭,現在買特麽手機都能貸款,有些地方不貸款都不賣給你手機,你說操蛋不?”
我笑着問道:“貸款不貸款的跟你有啥關系,你看你那麽上火幹啥。”
歐豪摟着我肩膀小聲道:“鄭老頭太特麽損了,讓我爸現在主管治安這一塊,青市搞的烏煙瘴氣,這幾幫剛蹿起來的小團隊又經常發生大規模的械鬥,你說我能不上火嘛,老鄭這個逼養的是變着法要攆我爸下台,哥你可得幫幫我呐。”
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道:“我幫你可就不止是治安問題,搞不好得鬧出命案,這事兒你跟你爹可溝通好,想要建立秩序,肯定需要一個殘酷的過程。”
“這事兒我們都有心理準備。”歐豪忙不疊點頭。
“行,喝酒吧!”我沒有繼續往下深聊,招呼一幫捧我場的哥們朋友紛紛入座,中國人講究在酒桌上談事,本身挺陌生的兩個人,可能一頓酒下來就可以稱兄道弟,我端着酒杯輪番感謝這幫朋友,能夠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他們還堅定的站在旁邊。
我正跟陸峰、林恬鶴舉杯換盞的時候,一個剃着闆寸頭,穿件大風衣,身闆異常魁梧的青年漢子捧着一杯紅酒從一個包房裏出來,徑直走到我跟前,微笑着敬酒:“三哥您好,我叫犀牛,老早以前就聽過您的威名,不知道您今天出來,咱們能從酒店碰上也是緣分,我敬您一個。”
我眉開眼笑的跟他碰了一杯酒道:“牛哥現在春風得意哈,剛剛出來不到兩個鍾頭,我至少聽過你的名字不下五次,以後多照顧着點我哈。”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故意想跟我裝逼,拍了拍胸脯朗聲道:“那肯定的,我犀牛這個人出來混,最講究的就是義氣,三哥以後有什麽搞不定的事情,可以随時給我打電話,收你半價..”
“擺事兒大哥,你喝大了吧?啥叫客氣話聽不懂呐。”皇甫俠“蹭”一下站了起來,不耐煩的擺擺手驅趕:“行了,該幹啥幹啥去吧,别從這兒丢人現眼,王者搞不定的事情,你行事兒呗?”
犀牛一點沒慣着皇甫俠,氣呼呼的瞪眼:“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你們這幫老痞子早就沒市場了,不是看趙成虎以前還算個人物,你以爲我想過來碰杯啊?”
“整事兒是不?”
“尼瑪的,你跟誰對話呢!”二代的哥幾個紛紛蹿了起來。
犀牛“咣..”一下放下腳杯,牛逼哄哄的指了指小哥幾個厲喝:“有種都别走,我打電話搖人!”
他話沒說完,一把椅子從天而降,“咣..”的一下砸在狗日的腦袋上,這小子踉跄的坐在地上,滿臉的懵逼,一道清瘦的身影撥拉開衆人,一腳踏在犀牛的臉上,吐了口唾沫臭罵:“馬戲團門沒栓好,把特麽你給放出來了?”
緊跟着又有兩個家夥從人堆裏擠進來,王者的一衆馬仔紛紛吆喝起來。
“魚哥好..”
“白哥好..”
“罪哥好..”
來人正是魚陽、白狼和罪,魚陽掄圓胳膊就是一巴掌甩在犀牛的臉上呵斥:“草泥馬,長得跟個藏獒成精了似的,不雞八尋思好好跳火圈,你跑這兒嘚瑟你麻臭紮!”
“話太多!”白狼皺了皺眉頭,随手拎起一支啤酒瓶對着犀牛的腦袋“嘭”的一下,酒瓶瞬間破碎,啤酒沫混着鮮血順着犀牛的臉頰往下滑落,犀牛推開魚陽,嘶吼爬起來,兩隻手狠狠的掐住白狼的脖頸,白狼手持半截破碎的酒瓶茬子照着犀牛的小腹“噗..噗..”連捅幾下,犀牛慘嚎着就蹲到了地上。
罪從桌上抓起一雙鐵質的筷子“嗤”的一下捅在犀牛的大腿上,冷着臉出聲:“記住了,不管你多大個手子,跟誰混飯吃的,往後看到王者的人給我主動哆嗦三下,想跟我們比比劃劃,除非你有兩條命,傷好以後要麽解散你的小組織,要麽就每月老老實實把保護費送到王者手裏。”
我側頭看了眼皇甫俠擺擺手道:“還瞅着幹啥呢?拎家夥把門口那幫小馬仔全平了,一人送他們一個月的住院期。”
一衆人風風火火的拎起凳子就往出跑,我側頭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歐豪問道:“這種方式維護治安,能不能接受?”
“我總算知道,你不讓他們仨比你先出來的原因了。”歐豪吞了口唾沫,悻悻的幹笑..
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不扯了,我抓緊時間去看我兩個兄弟,咱們有時間再唠,今晚上先幫你平幾夥小勢力,有事你随時給瞎子和樂樂打電話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