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自盡吧?你死了,我保證把你兒子完完整整送回去。”
“趙成虎,你不要欺人太甚!”周泰和的火氣驟然又起來了。
“我特麽就欺你,你有脾氣沒?”我不耐煩的打斷:“行了,咱倆甭雞八打嘴官司了,沒半點意義,我準備今晚上整死倆人,你位高權重的,給我支支招,怎麽才能不被人追究。”
周泰和怒氣沖沖的低吼:“你拿我當什麽?”
我龇牙笑道:“凱子呗,還能是啥,幫我擺平了,明後兩天我想辦法讓你家犬子給你發段自己吃飯的錄像。”
周泰和厲喝:“你!”
隔着手機,我都能感受到電話那邊周泰和的憤怒,想想我也挺替他憋屈的,堂堂一個吃皇糧的少将讓個平常在他眼裏蝼蟻都算不上的小馬仔呼來喝去,如果沒點涵養的話,我估計早就氣抽了。
我催促道:“别你呀我呀的,咱倆擱這兒練對白呢?能辦你嗯一聲,不能辦,我讓人給你發過去周民吃屎的視頻,麻溜點!”
“你什麽時候可以放人?”周泰和牙齒咬的“嘎嘣”作響。
我陰損的笑道:“不如你讓啞巴自己到衛戍區自首吧,我手裏拿捏你點把柄會安心很多,那樣就可以随時放人了,要麽你想辦法幫我幹掉鄭家爺倆,這點小事兒,還不是你張張嘴就能搞定的?旁人和自己兒子,誰輕誰重,你不會分辨不出來吧?”
“鄭家的情況有點特殊,他不止幫我辦事,我說了不算。”周泰和不清不楚的嘟囔一句。
我輕飄飄的說了句:“看來你兒子還是不夠重要,行了,就這麽說定了哈,我待會要殺人,你給我擦屁股,拜拜勒您嘞!”
挂掉電話以後,我摸了摸自己臉頰,朝着車裏的王興和胖子道:“越來越有種當元首的感覺了,使喚周泰和比使喚自己兒子還順手。”
“你不怕将來他扒你皮啊?”胖子嚼着口香糖問我。
我吸了口氣說:“怕,所以說啥都不能把兒子還給他,隻要他兒子在手,大哥就有免死金牌,沒整趴下周老狗之前,我得養活他兒子。”
“接下來去哪?”王興眯眼問我。
我直接出聲:“miss酒吧的停車場,鄭波的第一次就是在停車場裏沒的,再幫他尋找一下遺失的美好,讓丫舊夢重遊一下。”
抵擋Miss酒吧的停車場,我們哥仨蹲在車裏抽煙唠嗑,我則不停歇的給其他人發短信詢問事情的進展,今天必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青市自那幫領導到街邊的混子,但凡前兩天跟我們嗚嗚渣渣的,都必将受到雷霆報複。
等待小七把鄭波騙出來的過程,李俊傑已經幹掉兩個剛蹿起來的社會大哥,瞎子和樂樂也到幾個青市警局的領導家裏溜達了一圈,坐在車裏隐約可以聽到外面警笛聲呼嘯,看來辛勤的“人民衛士”今晚上都得加班加點幹活了。
我倚靠在車座上抽煙,兜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居然“安固士”的詹韬給我打來的電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按下接聽鍵:“喂,詹總。”
詹韬語言平淡的說:“聽說趙老弟化險爲夷,我真是松了口氣,恭喜哈。”
“托詹總和貴公司老闆的洪福,怎麽了老哥?”我客客氣氣的問道,崇州市和石市目前能夠保持風平浪靜,王者旗下的那些産業沒有受到太大波及,我想詹韬背後那位老闆肯定功不可沒。
詹韬很直接的開腔:“聽說老弟手裏有一份關于阿國紅寶石礦的開采權,我們老闆挺感興趣的,老弟看方便談談不?價格方面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在國内的實力雖然談不上強橫,但應該可以幫助老弟度過不少麻煩事。”
“方便是方便……”我佯裝爲難的幹咳幾聲說:“隻不過國安部一位姓戚的老總好像也對這事兒挺有興趣的,您也知道,我就是一艘小破船,夾在你們兩家大海之間,咳咳咳……老哥您懂我的意思吧?”
“這樣啊……”詹韬沉默幾秒鍾後說:“不知道老弟能不能和戚老總溝通一下,咱們可以三方合作,我們公司本身就是建築方面的行家,尤其是在抗震支架這塊的技術可以說領先國内很多大集團,而且三方合作對老弟也有好處,至少老弟這方不至于淪爲棄子,說抛棄就抛棄,你看呢?”
我頓時眉開眼笑,但是嘴上仍舊裝出爲難的口氣道:“這事兒容我琢磨琢磨行麽?”
詹韬點到爲止的笑道:“行,老弟慢慢考慮,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會在京城,有什麽需要,咱們及時溝通,關于貴公司近期在青市的遭遇,我們大老闆也挺關心的,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不管是物力還是财力,我司都會積極支援。”
“那就提前謝過詹老哥了。”我客客氣氣的奉承。
詹韬朗聲道:“我就是個打工的,決策權還在老闆手中,我老闆更看重的是王者将來的潛力以及海外的辦事能力,希望咱們可以長長久久的合作。”
“穩妥。”
放下電話後,我沉默良久撥通了小佛爺的号碼……
從停車場又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一衆年輕人嘻嘻哈哈的從酒吧裏走出來,隔着老遠我就看到了鄭波,沒辦法,這籃子實在太紮眼了,染着一腦袋說白不白,說灰不灰的頭發,一身品牌的精神西裝,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樣,這家夥一手摟着小七,另外一隻手摟着小八,看起來這狗崽子喝的不少,拱着嘴巴不時從兩個女孩的臉上磨蹭。
除了他以外,旁邊還有五六個小年輕,栾建、宋子浩赫然在列,他倆以外,我竟然還看到了龍少康和扈七,以及一個以前沒見過的家夥,那家夥剃着個半長不長的毛寸頭,上身穿件皮夾克,底下套條牛仔褲,看起來造型很随意,跟97拳皇裏的米國大兵很像,可卻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麽,我觀察他的時候,他好像也朝我們車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小子當過兵,絕對的!”我盯着那個留毛寸頭發型的青年低聲道。
王興擰着眉頭道:“會不會是從阿國逃回來的那個叫陳坤的狼崽子?”
我抿嘴出聲:“很有可能。”
這個時候,本來一群人是要往停車場方向走,不知道栾建跟其他人說了幾句什麽,除了鄭波以外的其他人人紛紛掉頭往酒吧裏面跑,鄭波顯然太沒當回事,仍舊左擁右抱的攬着小七和小八,随手從褲兜裏掏出一枚車鑰匙,按亮了停在我們不遠處一台大黃色“卡宴”,三人說說笑笑的鑽進車裏。
幾秒鍾後,車内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接着小七和小八很潇灑的從兩側車門下來,朝着我們的方向點了點腦袋,很快消失在停車場裏。
“這小籃子最近生活挺富裕啊。”我擰着眉頭冷笑,掏出手機撥通佛奴的号碼道:“帶着娜娜上場吧。”
我剛打完電話,卡宴旁邊聽着的一台小Polo車裏走出來個濃妝豔抹,身着一身低胸短裙的妖豔“女人”,搖晃着腰肢就拽開了保時捷的車門,與此同時,大偉和666哥帶着七八個小青年從一台工具車裏奔下來,人手一部手機對準“卡宴”的車内。
我接通小七的電話問:“怎麽樣了?”
小七不屑的說:“那個纨绔還想給我和小八下藥,結果我倆把藥全塞他嘴裏了,對了三哥,剛才上車的時候我看到鄭波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他安排人往市南區的香山公寓送一份外賣,不知道那邊到底是什麽人,聽鄭波的口氣挺當一回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