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瘸了!”我直接了當的出聲。
那頭的賀鵬舉喘息聲驟然變的粗重,不過沒有說任何話,我接着冷笑道:“屋裏有六七個黃島區的領導,全程目睹了整件事情,我想平平安安的離開黃島區,賀總有辦法沒?”
賀鵬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趙老弟希望我怎麽做?”
我抽了口氣道:“槍應該頂在你額頭上吧?很簡單,打電話讓那幾個看到事情過程的領導變成瞎子,我放你一馬!”
賀鵬舉出聲:“你是在吓唬我?趙成虎,你想過如果我死了,王者會有什麽後果嗎?”
我不耐煩的低吼:“我他媽吓唬不住你嗎?你死了,王者能有什麽後果?昂!你告訴我有什麽後果,大不了老子退出青市,但我可以在青市的任何一個角落狙擊你漕運商會的人,你挂了,你覺得賀鵬飛那個智障是我對手不?你聽明白了,現在你不是在我跟談判,而是替自己保命!如果我不是還想留在青市,我第一個做掉你!”
那邊的賀鵬舉再次陷入沉默。
“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電話給我手下吧!”我輕飄飄的說完後就挂掉了電話,然後我大搖大擺的坐到椅子上,目視面前那幫領導微笑:“我是什麽人你們都清楚,你們是什麽人我心裏也有數,我好,你們都好,我不好,你們的官途也算走到頭了,我王者什麽都不多,就是不要命的戰犯多,灑出去幾百萬足夠在黃島制造幾起滅門案子。”
先前号稱警局的那個秃頭中年,氣鼓鼓的指向我:“趙成虎,你知道你現在是跟誰對話嗎?”
“草泥馬,你認識這是什麽嗎?”王興直接舉起“仿六四”,一把錯字啊他額頭上,陰測測的問:“告訴我,你的身份能不能讓你刀槍不入?我他媽爛命一條,幹掉你們這幫人上人一個人扛罪,值了!”
“别沖動..”
“是啊,都别沖動。”
“老窦你少說兩句吧..”
其他領導紛紛出聲勸阻,态度好的就像是居委會的大媽,不遠處的魏海雙腿是血的趴在地上,場面形成強烈的反差,說不出的諷刺。
我翹着二郎腿目視那個窦姓中年,不挂一絲表情的說:“你姓窦啊?你還真他媽挺逗的,記住我的話,我們走出門的那一刻就是你下台的時候,你花多少錢買到現在位置的,我就能砸鍋賣鐵把你再撸下來。”
我剛說完話,這幫領導的手機就都響了,應該是一條群發短信,看完短信後,幾個領導互相對視幾眼,其中一個穿着白襯衫,看上去很有氣場的謝頂領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朝着我微笑:“趙總,今天的事情,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這個時間段我正好在單位加班。”
“我已經回家接小孫子放學了..”
一甘領導紛紛表态,顯然是收到了賀鵬舉的妥協短信。
我伸了個懶腰,挨個指了指他們那張假的不能再假的臉,仰頭笑了,笑的特别的神經質,最終我搖搖腦袋,站起來,回頭看向王興和胖子道:“看着沒有?官呐..這就是官..”
路過魏海身邊的時候,我故意踩在他的腦袋走過去,獰笑着說:“魏海,給你們這支聯合軍的籃子成員們帶句話,誰吃我們的,抓緊時間給我老老實實吐出來,誰傷過我的人,洗幹淨脖子從家裏等我,告訴他們,他們誰也不好使!我這次回來就沒打算再走,要麽王者君臨青市,要麽我趙成虎身死名辱。”
魏海張了張嘴巴沒有吭聲。
“但是如果再讓我發現你還從角落裏指手畫腳的出陰招,我保證讓你變成全瞎!”
說罷話,我摔門而出,王興和胖子一左一右跟在我身後,走廊裏站滿了酒店服務生和保安,不知道是被我們的氣場吓住了,還是因爲看到王興手裏的“仿六四”,總之我們出來,他們很自然的讓開一條道。
從下樓到上車,我們三人的腳步一直很從容,不快不慢,就跟逛自己家菜市場似的。
酒店的大門口,對面的馬路上站滿了小青年,我粗看了一眼至少得有百十來号,手裏不是拎着砍刀就是鎬把子,看上去氣勢洶洶的,估摸着應該都是漕運商會的人,看到我們出來,這幫人的瞳孔驟然放大,不過沒有人往跟前圍聚,也幸虧他們沒有一哄而上,不然我們仨肯定挺不過一個回合。
“一幫廢物!”王興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上車以後,我摸了摸自己後背上的冷汗,朝着王興催促:“快開車!”
王興咬着嘴皮壓低聲音嘟囔:“我他媽知道,這不是手哆嗦的太厲害,挂不上檔嘛!”
廢了半天勁兒,車子才緩緩啓動,王興一腳油門幹到底,瘋狂的沖出了街頭,直至開出黃島區,胖子才一把将自己的上衣脫掉,抓了抓胸口的護心毛嘀咕:“麻痹的吓死哥了,那幫小籃子有不少人手裏拎着噴子,我真怕有人控制不住脾氣突突了咱,三哥,你是怎麽做到的?”
“呵呵。”我笑了笑,掏出手機再次撥通小七的号碼,朝着她輕聲問:“撤出來有問題嗎?”
小七脆聲聲的回答:“沒問題,賀鵬舉沒喊人,酒店周圍也沒有警察。”
我想了想後說:“那就撤吧,咱們在市北區的彙合,讓跟你們一塊過去的兩個男孩把你們領到公主巷子的燒烤攤,一定保重自己。”
“放心吧三哥..”
挂斷電話,我指引王興奔着市北區出發,期間又給歐豪去了個電話。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市北區的一條老街裏,孟召樂和李俊傑帶着小七她們已經先一步在等我們,見到我們平安歸來,一幫人頓時全都站了起來。
四個女孩俏生生站起來,朝着我輕輕點頭:“三哥..”
四個女孩的打扮很想象,清一水的皮衣皮褲高幫鞋,全部都束着馬尾,站在一塊不得不說就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尤其是杵在這種老城街裏,更是引得人們紛紛側目關注。
“變漂亮了,身材也好多了。”我抿嘴微笑,叙舊未見,小七出落的更加楚楚動人,不過好像多了兩張陌生面孔,有兩個女孩我之前根本沒見過,我指了指那兩個問小七:“她們是..”
小七咬了咬嘴唇小聲說:“小八受傷了,傷好以後就直接嫁給了救他的醫生,小五不在了,這兩個姐妹是從狗爺後來救的,也是苦命人,我們重新編了号,我還是小七,這是小八、小九和小十..”
“唉..”我歎息一口,雖然不知道小七她們這兩年具體經曆過什麽,但是看小七的氣質已經和當初的安佳蓓相差無幾的時候,我想她們過的應該也很驚險吧。
“我師傅..還好嗎?”我嘴唇蠕動輕輕問道。
小七稍稍有些失神的說:“還好,前陣子狗爺做了心髒支架手術,恢複的不錯,但人老了,肯定不比年青時候,出門的時候,狗爺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讓我們照顧好你。”
我搓了搓臉頰低聲道:“處理完青市的糟心事,我馬上過去看他,好了,吃口東西吧,今晚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辦,劉哥..老樣子哈!”
“好嘞!”燒烤攤老闆朝着我們點點腦袋。
這家燒烤攤是當初我和歐豪剛認識的時候,他帶我來的,他家的老房子也在這裏,盡管燒烤攤換了好幾個老闆,但我倆閑暇之餘仍舊會到這裏吹吹牛逼喝喝酒。
二十多分鍾後,一台“帕薩特”風馳電掣的開到燒烤攤前,一身西裝的歐豪滿臉着急的跑下車,朝着我就嚷嚷:“三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