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龇牙一笑,掏出一張銀行卡抛在他臉前,這貨立馬收起那副高冷的模樣,卑躬屈膝的咧嘴一笑:“五天之内,絕對幫你拿下那個垃圾,老闆,這事兒咱提前聲明哈,跟錢一點關系沒有哈,我就是看不慣那種沒底線的籃子。”
魚陽梭着嘴巴逗悶子:“陽仔,你說你好歹也是胯下有蛟龍的狠人,至于因爲點錢這麽抛棄尊嚴嗎?”
“你如果往我臉上砸五十萬,我當場把蛟龍借給你當秋千。”梓陽嗤之以鼻的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嘟囔:“魚總你知道挨餓的感覺不?你知道爹媽急需要三千塊錢急症費時候的感覺不?你不會懂,但是我明白,在我這兒尊嚴一文不值,我的夢想就是活下去。”
魚陽梗着脖頸呼喊:“操,你看你咋還上綱上線的呢,我就是随口那麽一說,你要這樣式往後咱們哥倆沒辦法唠嗑了。”
梓陽歪了歪嘴巴微笑:“沒有,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小時候我也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與衆不同,注定要做一番不同尋常的大事兒,結果越長越大,我發現自己跟衆人沒有任何區别,我現在唯一的夢想就是活着,好好的活着。”
魚陽抽了口氣笑道:“陽仔,你想知道自己爲什麽到後來越活越平凡了嗎?”
梓陽抽了抽鼻子低聲道:“命不好是個事實!”
魚陽咧嘴壞笑:“錯,最主要的是你沒有認識一個叫趙成虎的大佬,當初我也狗雞八不是,但是我不巧的是趙成虎是我兄弟,哪怕我狗雞八不是,但有人扶持。”
“呵呵..”梓陽抿嘴笑了笑。
我丢給魚陽一支煙道:“你要這麽唠嗑,肯定将來前程似錦,啥也不說了,待會我找地方給你擺一場,以前我咋沒發現你這麽有文化呢,魚總,我越來越發現給你弄個傳媒公司是最正确的選擇。”
“文化?那不必須的嘛!”魚陽臭不要臉的拍了拍胸脯道:“其實當年學校有一個保送上北大留學的資格,但是那時候我沒選擇北大,一方面是因爲京城的生活節奏實在太快了,我适應不了,另一方面是因爲保送的不是我...”
我懵逼了幾秒鍾後,抓起旁邊的洗腳盆子就扣在魚陽的腦袋上。
笑鬧了幾分鍾後,魚陽跟誘哥一塊離開,屋裏隻剩下我和劉雲飛倆人,我沖着他問:“飛子,你有啥事兒要跟我唠啊?”
劉雲飛沉寂片刻後說:“關于那把鑰匙,我大概找出來點頭緒。”
我迷惑的吧唧兩下嘴巴問:“什麽鑰匙?”我一頭的霧水的喃喃。
劉雲飛有些着急的說:“就是光旭那把,那把粉色的鑰匙,你難道忘記了麽。”
瞬間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後,我忙不疊的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發現什麽端倪?”
他說的鑰匙正是當初光旭被衛戍區帶走時候,故意丢在土坑裏的那把鑰匙形狀差不多的項鏈,後來我讓劉雲飛去找出來,幫換查探一下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劉雲飛微微搖了搖腦袋道:“我看到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在大偉的對象婷婷手裏見到的,昨天傍晚時候,婷婷給大偉送吃的,我見到她手脖子上挂着一模一樣的鑰匙串。”
我忙不疊問道:“你能确認不?”
“可以。”劉雲飛點點腦袋。
“查,一定給我查出來個所以然。”我咬着嘴唇道:“不過得注意大偉的态度,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去爲難婷婷,大偉這孩子搞個對象不容易。”
“我明白。”劉雲飛輕聲應和。
從“虞美人”出來,我就直接回了寫字樓補覺,接下來的幾天裏,我的生活都異常有規律,晚上守着陳圓圓,白天睡覺,偶爾跟哥幾個研究一下青市目前的局勢,至于郭小北、歐豪和唐駿的邀請,我基本上都是能否就否,能拒則拒。
一直到一個禮拜以後的一天晚上,我剛剛陪陳圓圓、蘇菲、杜馨然吃完飯,梓陽突然給我來了個電話,告訴我找到了沈野的藏身地址,我平靜的生活才算是個徹底打破。
“能确定是沈野不?”我焦急的問道。
梓陽極其不悅的說:“你可以懷疑我的知識,但不嫩否認我的專業,一個區區的二道手藥販子我如果還認錯的話,往後我給你免費幹活,不對,我免費給你打十年功!”
“給我地址吧。”我深呼吸兩口氣問道。
梓陽輕聲念叨:“城陽區,龍南路...”
當晚淩晨三點半,青市城陽區一個叫濱海小區的門口,我拿出剛辦的手機号撥通一個号碼,那邊瞬間挂掉,幾分鍾後給我回過來一條短信問“你誰?”
我迅速回複道:“瘸子介紹我來的,買藥,我要二号,三百克..”
那邊沉寂了六七分鍾後,回了一條短信:“濱海小區門口等我。”
“走吧,下車!”我朝着白狼擺擺手,同時把手機遞給他,白眼将口罩捂到臉上,招呼了一塊來的兩個青年迅速下車等候。
信息是梓陽給我的,他告訴我,沈野最近一直在城陽區放毒,下家是個外号瘸子的家夥,而那個瘸子早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
白狼領着兩個青年站在小區門前的樹陰底下,渾身被寬松的運動衣包裹,一邊抽着煙,一邊佯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低頭聊天。
“嗖!”
一輛破舊的本田思域從路上飛快開過,一個頭戴鴨舌帽、臉上捂着一次性口罩的家夥從車窗内掃視了外面的白狼等人一眼後後,拿出手機就給白狼手中的電話撥了一個電話。
白狼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接了起來:“喂,野哥?什麽?你讓我們進小區?好的,關鍵是門口的保安我們也不認識啊?行行行。那你等會啊?”
白狼接完電話,那台本田思域也迅速開進小區。
白狼扭頭望向坐在車裏面的我,佯裝吐唾沫的樣子,比劃了個OK的手勢後,領着兩個跟班慢條斯理的走向小區,我陰沉着臉沖車内的胡金、蔡亮小聲交代一句:“不用開車追,慢慢下車進小區,那個雞八沈野肯定來了!必須抓活的。”
……
十分鍾後。
小區内側,一個樓道口的前面,白狼領着兩個跟班站在花壇旁的藍牌子處等待了半天,我和胡金、蔡亮就躲在不遠處的花池裏面,足足能有七八分鍾左右,才看見一個人影邁步走了過來,借着羸弱的燈光我看到一個身穿連帽衫,臉上捂着口罩的清瘦青年走了過來。
“誰是瘸子的表弟?”那青年右手插兜,皺眉看向白狼仨人問了一句。
白狼微微朝前走了一步,沖着青年說:“我是,請問您是野哥麽?”
青年警惕的擺擺手,一隻手摸向後腰,朝着白狼凝聲問道:“你别管我是誰,我就問你一句,瘸子屬雞還是屬虎?”
白狼怔了幾秒鍾後笑着說:“啥意思啊哥們?我是買藥的,又他媽不是人口普查的,我哪知道我表哥到底屬啥。”
“你是瘸子的表弟你不知道自己表哥屬什麽?”對面青年直接從腰後摸出一杆仿六四指向白狼,惡狠狠的問:“我再問你一遍,瘸子的正名叫什麽?”
看白狼陷入了兩難的局面當中,我猛地從花池裏蹿了出去,一手拎着軍刺,一手攥着把“仿六四”梗着脖頸怒吼:“我叫你親爹!沈野,草泥馬得,給你三個數的考慮時間,馬上給我跪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