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自己來救兵了,那女人頓時演上了,眼淚說下來就下來,比那些個走戛納紅毯的女星還專業,嗚咽的沖郭小北訴苦:“小北啊,你可得給我做主,他趙成虎也未免太狂了吧,你說我招他惹他了,就把我的店砸成這幅樣子,不光砸店,他剛剛還打我,嗚嗚嗚...”
郭小北煩躁的皺了皺眉頭說:“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吧,沒看我正幫你處理着呢。”
說完話,郭小北看向我誠懇的說:“三哥,給我點薄面,先帶着哥幾個離開行不?有什麽事情咱們過了今天再說,我叔到外地開會了,你整這一出很容易讓他歪想什麽。”
我沉思幾秒鍾後點點頭道:“沒問題,但是她必須把沈野給我交出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全部負責,你叔怪罪下來,我親自登門給他賠不是都可以。”
那女人絕對屬于胸大無腦的類型,眼瞅着我已經接近暴走,還跟着火上添油的鬼哭狼嚎:“小北,趙成虎爲什麽能在青市叱咤風雲?還不是因爲有你們國家的照拂,你看看他現在厲害的,哪還有半點當奴才的覺悟!”
王者和郭家有關系,整個青市的混子圈、稍微大點的商圈估計都知道,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敢把話放到明面上,這女人算是徹底開創了先河。
沒等我吭聲,郭小北直接蹦起來指向那女人訓斥:“草泥馬,你能不能閉嘴?不會說話就别他媽吱聲!”
女人被郭小北的狂躁樣子吓了一哆嗦,瞪着一對無知的大眼睛好半晌沒敢再吭聲。
我抿了抿嘴唇冷笑:“呵呵,敢情我原來一直是你們郭家養的奴仆啊?行,那今天我這個奴才就要吊打主子,小北你走吧,憑你攔不住我!”
邊說話,我邊朝着那女人走了過去。
郭小北伸開兩手擋在我前面,焦急的解釋:“三哥,你跟她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幹啥?咱們是朋友,不存在誰求誰那麽一說,别再繼續鬧騰了行不?你想找什麽人,告訴我一聲,回頭我把人給你領到王者去。”
“免了!”我不挂一絲表情的拿肩膀使勁撞開郭小北,抻手一把薅住那女人的頭發,咬牙切齒的嘶吼:“人呢,草泥馬,我問你人呢!”
“啊!放手,小北救我...”女人滿臉痛苦的慘嚎,拼命想要掙脫開我,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加上此刻我還處于盛怒之下,她更不可能拗的過我。
郭小北也徹底憤怒了,一把推搡在我胸口大吼:“趙成虎,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
孟召樂一拳頭直接搗在郭小北腦門上,不耐煩的臭罵:“滾你爹籃子的,跟誰倆比比劃劃呢!”
“你他媽敢打我?”郭小北滿臉的不可思議。
罪和瞎子也一股腦紮過去,抻手直接推搡開郭小北,瞎子摘下來臉上的墨鏡,眯着一隻玻璃球眼珠子瞄向郭小北道:“北哥,咱們私聊一直不錯,但這事兒你做的是不是有點下道了?幫着一個禍害我們家的傻籃子跟我大哥吆五喝六,讓人寒心呐。”
郭小北長舒幾口氣,強制壓下去自己的邪火,看向我出聲道:“我特麽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們就咋咋呼呼的跟我對上了,靜姐他們到底要找誰?你把人交給他們不就完了。”
“沈野!我要找沈野!”我鼓着眼珠子一字一頓的出聲。
郭小北暴怒的扭頭看着女人吼叫:“靜姐,你去把人給他喊出來!”
女人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朝着旁邊的服務生道:“去把沈教練喊過來。”
幾分鍾後那服務生走回來,搖搖腦袋說:“沈教練今天沒有課,好像根本就沒來會所。”
我紅着臉粗聲粗氣的咒罵:“你特麽跟我從這兒扯馬籃子呢,我他媽剛剛親眼看見他跑進來,你現在告訴我人不在?”
女人怔了一下,咬着嘴皮說:“沈野不是我們會所的職員,他是我從國外聘請過來的外教,每天隻上三堂課,現在人确實不在會所了。”
“他在哪住?馬上安排人去找呀!”郭小北憤怒的咆哮:“真他媽服你們了,一天天不幹點正經事。”
被稱作靜姐的女人幹澀的回答:“我不...不知道他在哪住,平常他都在附近的賓館休息,具體哪家賓館,我真不太清楚。”
“不清楚是啊?行...”我點了點腦袋,朝着孟召樂擺擺手:“樂樂,把她帶走,我特麽要看看她嘴巴到底有多硬!”
“嗯。”孟召樂闆着臉一把掐住靜姐的手腕就往出拽,郭小北皺了皺眉頭勸阻:“三哥,别太過了,靜姐跟我叔是好朋友,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難辦就别他媽辦了!”我很不給面子的甩開郭小北的手臂,轉身就往門口走,郭小北急躁的從後面拉拽我,把我墨迹得不耐煩了,我回過腦袋一個大撇子摟住他的腰杆,原地抛摔在地上。
幾個保安試圖過來阻攔,被瞎子和罪帶人給擋住了,郭小北捂着腰爬起來,惱怒的幹嚎:“趙成虎,你會後悔的!”
“天破了,我也扛得住!”我冷着臉回應一句後,薅住靜姐拽到車上,此刻的靜姐早已沒有剛剛那股子不可一世的模樣,披頭散發的蜷縮在車座上出聲:“趙總,我真的找不到沈野,我們之間不太熟...”
“不要緊,你會想起來他到底在哪的。”我陰沉的咧嘴一笑,發動着汽車,徑直奔着街口沖去,打算直接把車開到工地。
靜姐兩手捂着腦袋懇求:“趙總,趙成虎,你快點停車,我跟你說,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現在放我下車,我保證既往不咎,你說怎麽樣...”
我不耐煩的打斷她,陰嗖嗖的說:“老老實實閉上嘴巴,或者說點我想聽的!”
快要到工地的時候,猛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警笛聲,我從反光鏡裏看到幾台閃着警燈的桑塔納呼嘯的尾随在我後面,追在最前面的一輛警車通過擴音器喊叫:“前面車靠邊停下!馬上接受檢查!”
靜姐咬着嘴皮,帶着哭腔求饒:“趙成虎,你快點把我放下去,這些警察我都認識,隻要你讓我走,我保證...”
我将車靠邊停下,拉上手刹,幽幽的點燃一支煙道:“今天你就算認識天王老子,也必須把沈野給我交出來,别說外面就特麽幾台破警車,就算現在腦袋上有幾架武裝直升機,我也照樣有時間先弄死你!”
說罷話,我從腰後摸出卡簧,刀尖對在靜姐的臉頰,病态似得獰笑:“我這個人從來不願意難爲女人,但你别逼我推翻自己的原則,你想想看,如果你毀容了,老郭還會待你如寶麽?别因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賭上你拼搏了半輩子的運氣。”
這個時候十多個警察慢慢将我們車圍上,有幾個警察直接拿槍管戳在我們的車窗玻璃上喊叫:“車裏面的人馬上下來!否則我們有權利就地擊斃!”
我直接無視外面的警察,把玩着卡簧移動到靜姐的脖頸處,不挂任何表情的問:“想起來沈野在哪嗎?”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就像開挂似得響個不停,我沒有接,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靜姐。
“趙成虎,放我下去可以嗎...”靜姐可憐巴巴的望着我,她此刻真的恐懼了,吓得直接尿濕褲子。
“沈野在哪?”我将刀尖再次往前推了一點,她白皙的玉頸頓時被我劃破一條口子。
靜姐尖叫起來:“我想起來了,他在國際酒店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