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我确實存在坑他的想法,原因是他爹在前段時間的換屆中正式上位,歐豪他爹現在也是青市的副市之一,功勞說到底是因爲韓家在中間過了一句話,這事兒是蘇天浩一下飛機以後就跟我提到過的,但歐豪卻從未給我說過這一茬,甚至連感謝的話都沒有。
“豪哥,咱倆是朋友不?”我朝着他凝聲問道。
作爲世家公子的歐豪絕對沒有長相那麽膚淺,很快就明白過來我的意思,樂呵呵的笑道:“必須是啊,這次要不是三哥你鼎力相處,我爸沒那麽容易上位。”
我押了口氣道:“那我想讓你幫我得罪倆人有難度不?你要告訴你三哥得罪了他倆,你随時可能有生命危險,這事我就當沒說過,你也當沒聽見過,OK不?”
歐豪沉默了半晌,最後稍稍有些不情願的說:“行,那我試試吧。”
“我等你好消息哈!”我心滿意足的挂斷電話。
從床上又賴了一會兒後,我才慢悠悠的爬起來,完事給孟召樂去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我倆從房間裏出來,溜溜達達的開車在街上閑逛,孟召樂猛不丁出聲:“哥,我叔升職了,現在是衡器廠的辦公室主任,他昨天給我打電話說,很有可能成爲衡器廠下一任的廠長。”
“那我是不是該說聲恭喜呐?”我笑着問。
“哥,謝謝啦!”孟召樂語重心長的望向我道:“我叔說了,咱們的合同永久生效,除非你趙成虎有一天不掌管王者,否則誰說都不好使,哥,認識你之前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維修工,認識你之後我可能會變成劊子手,可能會變成戰犯,但我一點都不後悔。”
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說的好像哥不犯點罪就活不下去了似的,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好,真的,至少比我過的都好,咱家可能很多兄弟加入王者的初衷圖的是利益,可最後留下卻因爲情義,我死了以後的事情看不到,我隻希望我活着,王者是個充滿情義的家!”
“我記住了!”孟召樂使勁點了點腦袋。
這次我之所以會帶着孟召樂出來,是因爲他現在屬于全新的身份,底子無比幹淨,羅權既然承諾會給他個新的身份,那指定不會食言,所以一旦我帶他惹點麻煩的話,也不至于被一次性判死,最重要的是孟召樂的拳腳功夫了得,絕對不是皇甫俠那種就憑着一股子勇勁兒的悍匪可以比拟的。
孟召樂邊開車邊問我:“哥,咱們晚上要跟張黎和賀鵬舉一起吃飯呀?”
“他倆是個JB,夠格跟我吃飯不?”我不屑的抽了抽鼻子道:“我讓歐豪弄這一場就是爲了抵消張黎心中那點恐懼,以爲我要跟他重歸以後,賀鵬舉欠我點人情,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不需要我交代,肯定明白應該怎麽做。”
“啥意思啊哥?”孟召樂滿臉迷惑的問道。
我滿臉裝逼的笑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走!到火車站附近溜達一圈,我給咱們黎總選一下最後的安息地!”
之前小佛爺炸掉漕運商會一家配貨站的時候,賀鵬舉曾經給我打過來電話原因跟我和平解決,甚至願意“割地賠款”,不過被我無情的拒絕了。
我不是不貪财,隻是想要的更多,所以當時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賀鵬舉,在接下來的一兩個月内,王者跟大日集團大肆開戰,然而戰火卻沒有席卷漕運商會,哪怕魚陽的傳媒公司跟漕運商會發生矛盾,我都克制魚陽不允許他去找麻煩,我相信賀鵬舉如果不是傻子肯定能琢磨明白,我想要的是張黎的小命,所以今晚上他肯定會竭力配合我。
我帶着孟召樂從上午一直逛到傍晚,買了一大堆的衣服、皮帶、錢包啥的,每一樣東西都開了發票,當然這些玩意并不是給我買的,我是送給二代的這幫傻犢子們。
臨近晚上八點多種的時候,歐豪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已經把張黎和賀鵬舉都約到了市裏專門招待上級單位的“國際酒店”,問我什麽時候能過去。
我笑着敷衍道:“正在去的路上。”
然而我和孟召樂此刻就在國際酒店的附近,從我的位置甚至可以直接看到國際酒店的門口,孟召樂迷惑的問我:“爲啥不下車?”
“跟着我辦事,首先要學會不問爲什麽!”我表情嚴肅的看向他。
十多分鍾後,歐豪再次給我打來電話,我告訴他,我就在路上,隻不過堵車了,讓他稍安勿躁,馬上就過去。
半個多小時後,歐豪再次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張黎走了,原因是跟賀鵬舉吵吵了幾句,飯桌上賀鵬舉恐吓張黎近期會買殺手弄死他。
我滿臉疑惑的問:“卧槽,他倆咋好好幹起來了?”
歐豪苦澀的說:“我特麽也不知道啊?草特麽的,本來氣氛特别好,誰知道他倆說着說着就吵吵起來,後來賀鵬舉潑了張黎滿臉的茶水,兩人差點沒幹起來!”
我無比遺憾的說:“這他媽整的,我還在路上堵着呢,張黎就先跑了,豪哥你給張黎再去個電話,就說我想跟他冰釋前嫌了,對了,你把我這話錄下來音,萬一張黎那個衰貨在路上發生什麽交通意外,肯定得誣陷是我指使的,我得證明自己這個時間段在跟你對話。”
“三哥,你就是想的太多。”歐豪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放下電話不到半分鍾,孟召樂低聲道:“張黎出來了,還帶着兩個保镖!”
我眯着眼睛冷笑:“發動車子,跟上他!今天晚上我得給我天旭要個公道!”
“今天晚上?”孟召樂滿臉詫異。
我笑着出聲:“對呗,不然你以爲我真閑的沒事幹,領你買了一天的衣裳和皮帶?”
孟召樂将車子啓動,慢悠悠的跟在張黎那台黑色的“攬勝”車後面,邊撥動方向盤邊問我:“可事實不就是這樣嘛。”
“傻狍子,因爲發票上都有時間顯示,每買一樣的東西,我都會讓售貨員将發票故意推後兩個小時,目的就是給我提供不在場的證據!”我笑着解釋道:“張黎跟石原康不同,他好歹是青市的明星企業家,如果這貨莫名其妙的消失,我肯定少不了麻煩,我這個人恰恰好最怕麻煩!”
“然後呢?”孟召樂憨呼呼的問我。
“……”我一陣無語,一巴掌甩在他後腦勺道:“然後你就開車,我讓你停的時候麻溜停下,需要你動手的時候不許墨迹,懂沒?”
“懂了!”孟召樂乖巧的點點腦袋。
呵斥完孟召樂,我掏出手機又給誘哥去了個電話:“幫個忙呗哥,我這會兒在李滄區的建設路上,尾随一輛車牌爲青BZL666的路虎攬勝車,能不能找個沒有監控的路段幫我把那輛車别下來?”
誘哥遲疑能有幾秒鍾後,聲調微微有些高的問:“你在跟蹤張黎?”我沒有否認,仍舊笑着說:“跟着玩,嘿嘿……”
誘哥苦口婆心的道:“你太着急了!張黎現在如果沒了,鄭書記會不會急眼?聽我的,再忍一段時間行不?”
我直接問道:“哥,我知道你肯定有能力幫我攔下來他,你願不願意幫忙給我句痛快話吧。”
誘哥長吸一口氣問:“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你是不是覺得瞞了我點什麽?”我笑着反問。
誘哥沉默半晌後道:“李滄區的建設路是吧?我幫你想想轍……”
“謝了!”我誠心實意的感激,放下手機後,我從後腰摸出一杆嶄新的“大黑星”直接“咔嚓”一下上膛。
孟召樂懵逼的看向我問:“哥,這不是權爺的東西麽?”
“嗯,他心甘情願被我偷的。”我毫不避諱的點點腦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