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管他借兩把家夥?”我幽幽的問道,黑市上能買到的都是仿品,殺傷力太差,距離遠了根本沒用,距離太近,又容易把自己給傷到,除了王瓅、邵鵬這種天生精通槍械的狠人,一般人拿着“仿五四”、“五連發”充其量就是吓唬吓唬人玩。
誘哥直接罵娘:“你快滾你爹籃子的吧,管警察借家夥,是你腦子有坑,還是我特麽這會兒沒睡醒?”
我弱弱的出聲:“我覺得這種操作其實也是可以有的。”
“有個籃子,我沒那麽大本事,你要是覺得你行,待會我把他電話給你,你自己跟他談。”誘哥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罵罵咧咧的兇我一頓後,挂掉了電話。
放下手機後,我盯着屏幕自言自語:“保證兩個小時之内安然撤退,貌似勝算又大了一點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我帶着蔡亮、胡金和大偉以及張天旭開了台從二道販子手裏買來的“老款思域”就奔着提前約好的“凱旋酒店”進發,酒店在市區,處于一條不算太熱鬧的街上,既符合我們喊幾個副廠長聊合作,又可以給光旭那夥人創造足夠的時機。
這其實就是個陽謀,張黎肯定清楚我這麽幹是準備算計那夥亡命徒,但他除了往裏跳别無選擇,光旭他們不出現,我自然而然的跟幾個副廠長簽約成功,他們來了勢必要跟我們碰一下,現在就看張黎能不能把錢給到位,讓光旭舍身一搏。
“哥,你說那幫狗籃子會出現不?”大偉邊開車邊問我。
我挺無所謂的笑了笑說:“樂意來就來,不樂意來咱們到通遼的任務也完成了,跟衡器廠簽完約,剩下的事情就是讓齊晨幫着咱們把衡器運送出國門,咱們靜等着收錢。”
大偉抽吸兩下鼻子,感慨的說:“别的我倒不擔心,我就是覺得樂樂挺可惜的,唉……”
張天旭很文藝範兒的凝視着車窗外搖頭:“每個人都有要走的路,咱們左右不了,除了祝福,剩下的就是當個看客!”
胡金抻手摸了摸張天旭的大光頭,樂呵呵的笑道:“卧槽,最近你換路線了啊?說話這麽文绉绉的,咋不像你呢!”
張天旭抽動兩下嘴角嘟囔:“瞎子讓我沒事多看看書培養一下氣質,我最近看了一本穿越回清朝的故事,诶媽呀,昨晚上把我感動的哭的稀裏嘩啦!”
“别說話了,丢咱們光頭四天王的臉。”大偉嫌棄的撇撇嘴。
我們一行人說說笑笑的來到酒店,可能覺得國外的戰犯們會回來,大家心裏誰也沒犯怵,都認爲今天的事情肯定十拿九穩,到了地方以後,蔡亮把從黑市上的買的幾把劣質“仿五四”挨個給大家分了一把,又一人甩給幾顆彈夾,我們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跟我預想的差不多,衡器廠的幾個副廠長比我們早到了很久,我們來的時候,四個副廠長正聚在包房裏湊在一堆小聲的竊竊私語,大偉很粗暴的“咣”一下推開門,當時就把他們吓得站了起來。
“幾位老哥别緊張,咱們今天談的是合作,昨天你們拟好的協議我看過了,感覺沒什麽問題,價格方面也很合理,我現在就一個問題。”我背着兩手走進去,笑眯眯的掃視了一眼幾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們基本上歲數都能當我叔了,我也不好意思整的太社會。
“趙總您說……”一個戴着方框眼鏡,像是主管生産的中年人趕忙點頭,我記得他好像姓方。
我兩手拖着桌面,微微笑問:“如果上面給你們派下來新廠長,咱們這份合約還會繼續生效麽?”
方副廠長點了點腦袋道:“這個是肯定的,合約是衡器廠跟王者商會簽的,說白了我們隻是經辦人,除非衡器廠有一天真的倒閉被迫重組,或者别的不可抗拒的原因。”
“既然這麽說的話,那這份合同咱們就抓緊時間簽吧。”我長舒一口氣,揚起腦袋笑道:“本來應該是件互惠互利的事情,我不明白爲什麽會突然搞出這麽多幺蛾子,說實話,我挺替李軍廠長惋惜的。”
聽到我突然提到“李軍”,幾個副廠長齊刷刷的打了個冷顫。
我點燃一支煙,掃視一眼屋裏的衆人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李廠長的事情我很遺憾,他的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們不遠千裏跑過來爲的共謀發展,你們急需要盈利,我也特别希望可以賺錢,唉……可惜了!”
“信……”
“我們都相信……”
幾個副廠長忙不疊的點點腦袋。
我知道我說再多話也肯定沒法讓他們相信,索性轉移話題:“行了,悲傷的事情咱們不談了,先簽約,完事吃吃喝喝,之後大家共同發财,我這個人做事就一點好,我吃肉,肯定得讓朋友喝上湯!”
跟我猜測的不一樣,簽約過程中,我們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甚至整個飯局都沒有人來敲門打攪過,我心說難道說張黎那幫人慫了,全都已經離開通遼了,可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們前面幹的事情不是任何意義都沒有了嗎?
吃罷飯,我們送幾個副廠長離開,目送他們上車以後,站在酒店門前的台階上,我看了眼胡金問:“金哥,你剛剛有沒有認真檢查過合同,确定沒問題吧?”
“沒問題啊,我跟他一起看的。”蔡亮确認的點點腦袋。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撓了撓後腦勺嘀咕:“卧槽,那就怪了,張黎他們難道計劃有變?眼睜睜的看咱們一步一步發展壯大?”
我剛說完話,一台面包車就“嗖……”的一下停到我們前面,接着從車裏蹦下來六七個男人,長相一個賽一個的磕碜,不是滿臉坑坑窪窪,就是五官長得極其不搭調,瞄了一眼幾個人,并沒有讓我忌諱莫測的“紅發帶”光旭,我眉頭瞬間皺緊。
一個腦袋長得跟土豆子似的男人,斜楞眼睛看向我們問:“誰叫趙成虎啊?”
“有事說事,别提人!”蔡亮一把擺開他的手臂,咬着嘴皮咒罵:“哪特麽來的山炮!誰家墳圈子嘣了,把你們這幫魑魅魍魉給炸出來了!”
“趙成虎,我給你個機會,有人花一百萬買你的命,現在你給我跪下,合同交給我,我放你走!”那土豆子也蔡亮搶白一通後也不生氣,仍舊懶散的笑道:“别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弟兄們把家夥拿出來……”
另外一個長相酷似“馬大帥”的中年“呼啦”一下将車門拽開,當看到面包車裏的東西的時候,我們幾個齊刷刷的往後倒退一步,車廂裏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大堆炸山用的“雷管”,車身地面上還有不少褐黃色的火藥……
“誰叫趙成虎,向前一步走,跪下!”長得跟土豆子似的男人扯着個公鴨嗓門喊叫:“别逼我炸掉整條街哈,咱都是老爺們……”
“草泥馬,你們到底是幹啥的?”我禁不住皺眉看向這幾個長得比鬼還難看的貨幹嚎着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