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倆的打扮跟“玄冥二老”簡直有一拼,誘哥一身騷氣的紅色緊身西裝打底,魚陽更誇張,穿件跟風衣差不多的半袖,猛地一瞅好像今年“巴黎時尚周”的男主角。
我看向誘哥問道:“說說那個光旭的事兒吧,你了解多少?”
誘哥沉思幾秒鍾後回答:“我了解的其實也不算,但我清楚那小子是個悍匪,絕對的悍匪,如果非要給他定義的話,他應該屬于次朱厭一個級别的,但是單從槍械方面來說,那小子比朱厭更狠,而且他屬于亡命徒類型的,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買賣經常幹,反正不好整。”
“跟朱厭檔次差不多?”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也暗暗心驚,得虧告誡哥幾個不去招惹他,那家夥要是發起狂來,指定能把我們全給收拾掉。
誘哥點點頭說:“嗯,雖然說是跟朱厭級别差不多,但朱厭絕對可以格殺掉他,金三角那頭神獸扯他也絕對沒問題,不過平常人對手怕是夠嗆,就好比小瞎子,他其實沒啥拳腳功夫,但就是比一般人狠辣,爲啥?因爲這類人都有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你幹我,我肯定幹死你,你不幹我,我就吓死你,有時間你到重刑号去看看那幫殺人的惡魔,其實都是普通人,爲啥他們能殺了同類?就因爲那幫家夥沒啥人性,這個光旭就屬于沒人性的類型。”
“操,你意思是咱們得避開他呗?”胡金悶着腦袋問道。
誘哥抓了抓後腦勺道:“避不避都是小事兒,重要的是要麽别招惹他,弄就必須一磚頭拍死,否則後患無窮。”
胡金叼着煙卷嘟囔:“算了,還是想辦法讓大日集團和漕運商會先掐,他們掐起來不管誰死咱們都開心。”
誘哥不放心的交代道:“我先去聯系兩個戰友,看看他們肯不肯出山,他們要是樂意幫忙的話,一個區區的光旭能打他好幾個來回,你們這兩天暫時别嘚瑟,聽我的,光旭既然當年能從幾十号武警的重重包圍下逃出來,肯定是有一定的能力。”
我笑了笑回答:“放心吧,讓我們去招惹我們肯定也不帶去的,跟變态打交道簡直是種折磨。”
“小魚兒,跟我走!”誘哥拍了拍魚陽的肩膀招呼:“哥帶你去見識一下蒙古的妹紙,我跟你說,保管你高興的不要不要的。”
聽誘哥說前半句話的時候魚陽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巴,不過當聽到後半段的時候,我魚總就差沒一步蹦起來捅破房頂子,兩人沒羞沒臊的勾肩搭背一塊跑出了“必勝客”。
打發走誘哥和魚陽,我領着哥幾個直接回了我們從市區租住的民房。
市中心裏的一套二居室的小房子,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我瞟了一眼大偉笑罵:“你老瞅我幹雞八?”
“哥,我就想問問,咱們來内蒙是住監獄的不?”大偉一臉迷惑的跟我瞪眼。
我一巴掌甩在他腦後咒罵:“你怕光旭不?”
“不怕!”大偉立馬躍躍欲試的搖搖腦袋。
我吐了口濁氣嘟囔:“我怕,我怕你們受到傷害,王者越來越走上正軌,咱們的日子也越過越好,我害怕你們任何一個人離開我,更不想因爲我的決策失誤叫誰一輩子留下殘疾或者别的,你們沒有站在我的位置根本無法理解我的想法,當初我剛剛走出社會的時候,感覺舍我其誰,天底下的混子都雞八一個吊樣,誰敢跟我叫嚣,我就敢把他削跪下,我甚至笑話那些混不動的老油條,覺得他們畏手畏腳,可是時到今日,我跟他們一樣,我也變得畏懼起來,得到的越多可能就越怕失去吧。”
大偉耷拉着腦袋點了點頭嘟囔:“哥,我知道你爲我們好。”
我将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苦笑着搖搖頭:“我隻是怕你們受傷害,不過話又特麽說回來了,幹咱們這行指望長命百歲也是扯犢子,所以我隻是盡自己最大的本事保護好你們。”
我換上套鞋,脫的隻剩下小褲衩子後,朝着他們擺擺手交代:“算了,我沖個澡去,渾身黏糊糊的太特麽難受了,你們幾個鬥會兒地主啥的,在誘哥沒給咱找來幫手以前,盡可能别出去瞎嘚瑟,省的被人給抓住空子。”
“哥,我給你擦背呗,我這技術杠杠的。”張天旭瞟動眼皮,朝着我耍賤。
“你往後還是少跟瞎子他們玩吧,挺好個孩子現在都有點搞不明白自己性别了,别跟我使眼色了,我心裏除了你們大嫂裝不下任何人。”我擺擺手,趿拉着拖鞋走進衛生間裏。
我剛剛走進衛生間,就聽見房門被人敲響,當時也沒多想,朝着屋外喊叫:“大偉開下門,我剛剛訂了外賣,你們幾個随便兌付吃一口得了,晚上我找地方請你們吃烤全羊啥的。”
“好嘞!”大偉應和了我一聲就沒了動靜。
我打開淋浴頭,滾燙的熱水順着我腦袋往下澆淋,一瞬間禁不住惬意的呻吟了一聲,就在這時候猛地聽見屋外傳來了吵鬧聲,以及“噼裏啪啦”的打砸聲。
我來不及多想,慌忙套上褲衩就拽門跑了出去。
屋門口堵了十多個拎着片刀的小青年,帶頭的是個三十出頭,滿臉雀斑的長發男人,留着個八十年代特别流行的那種“陳浩南”發型,拎着把兩米來長的關刀,梗着脖頸叫嚣:“你們是從青市來的被?想要跟我軍哥做買賣是吧?”
“哥們,你是幹啥的?”胡金橫着身子擋在他前面反問。
大偉和張天旭也丢下撲克,直接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嘭!”的一聲脆響,那個“陳浩南”一句對白沒有,直接掄起手裏的關刀就奔着胡金腦門劈砍上去,異常的生猛,胡金身體往後一退躲開對方的攻擊,腳踩着床墊子,一個小跳步,上去就是一記勾拳砸在“陳浩南”的臉頰上。
“三哥,來人了!”大偉一把掀翻了床邊的圓桌,拎起個凳子就朝門外砸了上去,“咣當!”一聲怼在門口,震的堵住門口的人往後倒退幾步。
“卧槽尼瑪嗎的!”一瞅這架勢,我也清楚對話怕是很難解決問題了,扭頭鑽回衛生間,猛地将洗澡用的花灑噴頭連同後面連着半米多長的鐵質輸水管一塊拽了下來,大聲呼喝:“幹他們!”
說罷話,我穿條小褲衩就第一個蹿了上去,掄圓手裏的鐵管子照着那個“陳浩南”的腦袋就抛了下去,大偉和張天旭也紛紛從枕頭底下摸出軍刺,站在我旁邊朝着門外“噗噗”的瞎捅。
刹那間,我們就将那幫人給攆出了走廊。
“金哥,給我抓住那個陳浩南,其他人你不用管!”我吐了口唾沫,虛張聲勢的朝着張天旭吆喝:“天旭拿槍給我全突突了他們,草特麽的,入室搶劫,幹死他們,咱們也有理!”
“交給我了!”胡金伸手就奔着“陳浩南”的腦袋抓了上去。
我和大偉、張天旭仍舊不依不饒的朝着門外猛掄家夥式。
不知道是被我的話給吓到了,還是那幫小青年想要引誘我們出去,也就半分鍾的時候,齊齊轉身朝着樓體的方向跑走了,很快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一瞅自己小弟全沒影了,“陳浩南”瞬間哆嗦了,咽了口唾沫嘟囔:“哥們,這事兒跟我沒關系……”
“去尼瑪的,跪下!”。
胡金一記“炮拳”怼在他肚子上,小夥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半蹲在地上,嘴裏還露着半截水管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