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飛很配合的咧嘴笑道:“命大的一般死不了,但摔個半癱應該沒啥問題。”
瘸老六以及他内個姘頭小姑娘兩人吓得如同篩糠一般的劇烈哆嗦着。
劉雲飛聖母婊似的蹲到女孩的跟前微笑道:“姑娘,以後學點好吧,你說跟你這麽個長得好不如我腳趾頭好看的老梆子在一塊能體會到真正的快樂不?妝去掉,穿點正經衣裳,回學校裏好好的念書,本事到位,何必寄人籬下?”
“我..我記住了大哥。”女孩慌忙點頭。
白狼吐了口唾沫,有些不屑的朝着劉雲飛嘟囔:“鹹吃蘿蔔淡操心,人家樂意被耕,礙着你啥事了?就是這種貨最雞八膈應人,被人開發的徹徹底底,完事再找個老實人嫁了,繼續作威作福,中國的房價都是被她們這種婊砸和一幫傻逼丈母娘給炒起來的。”
“頭一次發現我白哥原來這麽有思想。”劉雲飛傻呵呵的笑道。
“你滾到牆角眯着去!”白狼滿眼惡心的踢了一腳那個女孩,朝着劉雲飛道:“有個雞八思想,你忘了前幾天咱們店裏的服務生小城子爲啥跳樓自殺?還不是因爲給丈母娘拿不出來房子,媳婦見天埋怨沒本事,一急眼從樓上蹦下去了,小城子太傻逼,他媳婦就屬于那種社會大土炕,誰逮着了誰上,小城子頭七還沒過,我看到她不下四五次跟不同男人到咱們酒店開房。”
他倆跟閑侃似的念念叨叨,跪在地上的瘸老六則滿臉好奇的仰着腦袋打量。
說着話,白狼猛地擡腿一腳蹬在瘸老六的臉上,惡狠狠的罵道:“你他媽好像忘記自己該幹啥了是吧?擱這兒風輕雲淡的聽故事會呢?心情平複的咋樣了?能不能打電話?”
“能,我現在就打。”瘸老六捂着臉,嗚咽的回答。
幾分鍾後,瘸老六撥通石原康的手機号,電話響了好半天,那頭才磨磨唧唧的接起來,半天沒說話,隻聽到“嘩啦啦”的響聲,感覺像是在打麻将。
瘸老六長舒一口氣,弱弱的喊道:“康少..”
“五條。”石原康這才漫不經心的問道:“啥事兒啊老六?别動,我杠..”
“康少,你不說今晚上讓我再辦一個王者的大哥級人物嗎?我一個弟弟現在跟蹤上王者一個叫蔡亮的家夥了,随時可以動手,你看啥時候把費用給我結算一下啊?”
“别動,我還杠..”石原康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尖叫一聲,接着又慢悠悠的問:“你剛才說啥老六?”
瘸老六無奈的又重複了一遍,那邊的石原康聲音不大的問道:“老六說他的人跟蹤上蔡亮了,要不要幹?”
“幹!”那邊一道清冷的聲音回答,聽起來很是熟悉,感覺像是鄭波的聲音。
石原康輕聲道:“安排你的人掄刀吧,你到清泉洗浴來找我,到了以後跟服務生直接提我的名字就行,還是老規矩,這幫人用完以後就别再用了,你安排手下的小孩給他們錢,你千萬别露面,王者那幫牲口狡猾着呢,逮到你,我可保不了。”
瘸老六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我估計他這會兒心已經開始滴血。
眼瞅着白狼手裏的槍管快要頂到自己褲裆上,瘸老六趕忙出聲:“好的康少,我待會就過去。”
“對了,來的時候,到你們洗浴中心旁邊的李記燒雞店給我買隻燒雞過來..”
放下手機以後,瘸老六眼巴巴的看向白狼問:“大哥,電話打完了,我接下來需要幹什麽..”
白狼眼珠子轉動兩下,陰測測的笑道:“我買槍花了三萬,剛剛嘣了三顆子彈,算你兩萬,我兄弟住院花了二十萬,你感覺自己需要再幹點什麽?”
瘸老六眼淚當時就下來了,耷拉着腦袋半晌沒有作聲。
白狼彎下腰,将臉湊到瘸老六的面前,沉聲道:“你活着,錢是你的,你死了,錢可能就是别人的。”
“小麗,去我保險櫃裏給大哥們拿三十萬,不對...拿五十萬!”瘸老六打了個冷顫,像是瞬間被激活一般,慌忙朝着蹲在牆角的女孩喊叫:“另外再多拿十萬,是我給你損失費,以後咱們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诶,這就對了嘛!”白狼拍了拍瘸老六的面頰,很富有哲理的昂頭道:“人不能把錢帶進墳墓,但是錢卻可以把人帶進墳墓。”
幾分鍾後,劉雲飛拎着一個裝滿錢的小挎包和女孩一塊先一步走出辦公室,我們剩下的人爲了裝的更逼真一些,抽了根煙後,架起已經完全走不動道的瘸老六也離開了洗浴中心。
開車直奔石原康所在的洗浴會所,抵擋門口的時候,白狼拍了拍瘸老六的面頰道:“混一把社會不容易,能保住命還能賺到錢的人不多,抓緊時間把你那家洗浴兌出去,完事找個小城市安享晚年吧,如果你害怕大日集團報複你,就到石市或者崇州生活,這倆地方提王者的名好使。”
“謝謝。”瘸老六表情凝重的點點頭。
據說,瘸老六當天夜裏就以很低的價格把洗浴中心抵給了自己的一個朋友,完事帶着老婆孩子跑到崇州市做起了土産生意,徹底脫離了社會,多年以後,我們曾在崇州市的一個酒會上無意間碰過一面,當時他喝醉了,摟着我肩膀不住的沖着自己兒子感慨:“我必須得謝謝趙成虎,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瘸總..”
一句“謝謝”道出了社會人的心酸和無奈,以及洗白之後的歡呼雀躍,社會就是這麽操蛋,總能讓一些人瞬間茅塞頓開,也能讓一些人越陷越深,直至停止呼吸。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以後再慢慢細談。
打發走瘸老六,我們跟着白狼直接闖進洗浴會所裏頭,一人從後備箱裏拎出來一把開山刀,沒有任何廢話,我們直接走向洗浴的方向。
服務員攆在我後面問道:“先生,你們這是要幹嘛..”
“來拜年,你信不?”陽陽舉起手裏的“五連發”一把薅住服務員領口,服務員吓得抽了抽鼻子沒敢往下吱聲,陽陽惡聲惡氣的龇牙道:“你沒事了吧?那現在換我問你,石原康在哪個包間?”
“三樓。”服務生小聲回答。
“這名跟我大哥真他媽對稱,看來今晚上我大哥注定要在市北區火一把!”白狼歪頭笑了笑,插着口袋就朝樓體走去,我跟在後面無奈的笑了笑,頭一回碰上老大跟在小弟屁股辦事的,我也算前無古人了。
找到房間,白狼“咚”的一腳踹開房門,仰着腦袋大吼一聲:“曹尼瑪,都别動!”
同一時間,我和陽陽以及另外幾個小青年怒吼着沖進屋裏,屋裏雲山霧罩,充斥着刺鼻的煙味,正當中的地方擺着一台麻将機,四個家夥正圍坐在一起打麻将,桌上堆滿了紅豔豔的鈔票,石原康首當其中,坐在最朝裏的位置上。
“開剁!”我低吼一聲,率先拽住坐在房門口最近的一個青年擡手就砍,陽陽他們幾個也紛紛跟在我後面拎刀猛剁。
“你們要幹..幹什麽?”石原康驚慌失措的站起來,
“幹你!”白狼一腳踹翻麻将桌,一把薅住石原康的頭發甩到地上,抓起旁邊的椅子照着他的身上“咣咣”猛砸幾下,腰上就系着個白浴袍的石原康頓時抱着腦袋幹嚎:“别打了,白狼!我認識你,打我,你能負的起責任嗎?”
“你是我跟尼瑪的愛情結晶麽?我對你負個雞八責!”白狼從陽陽手裏奪過來五連發,抱着槍托,照着石原康的腦袋狠砸幾下,石原康的額頭頓時就見了紅。
白狼一腳踏在石原康的臉上低吼:“我發現你真是好了傷疤就他媽忘了疼,剛出院才幾天啊?就又惦記着要回去?我們不招惹你,你還想從我們背後使點小絆子,咋地?你行事兒呗!來,我給你時間,現在開始打電話喊人,在你們大日集團的地盤上踩你,不是第一次了,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這時候,走廊外一陣如雷似的腳步聲響起,接着七八個光着膀子雕龍畫鳳的青年就湧到了房間門口,一個剃着光頭,前胸紋隻雄鷹展翅的青年,手裏攥把虎頭刀吆喝:“草泥馬,誰敢在我家店裏鬧事..”
白狼扭頭看了一眼,權當瞧空氣似的,側頭又是一腳跺在石原康的臉上。
緊着門外又是一陣喧鬧,王興帶着李俊傑很突兀的出現,李俊傑一肘子怼開堵在門口的大光頭,王興雙手插着口袋走進了,面無表情的朝着石原康厲喝:“在你的人沒來之前,你給我稍息、立正、跪穩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