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欺負人

先前挨打的小夥粗暴的推開門,并未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我和胖子以及方管教和他那個破鞋,而是咧着嘴巴一抽一抽的看向坐在辦公室後面的展鴻道:“大..大哥,我查過了,剛才那兩個王八蛋是王者的人,就是前段時間跟大日集團鬧的滿城風雨那幫外地人,不好惹啊..”

展鴻皺了皺眉頭道:“你出去..”

小夥像條狼狗似的搖頭晃腦的辯解:“不是,大哥你聽我說,我覺得這事兒吧,咱們可以做點文章,我記得前兩天你不是說王者跟漕運商會有點矛盾嘛,咱可以..”

“滾出去!”展鴻臉色變得鐵青一片,擡起腳“咚”的一下子蹬在青年的小腿上,回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年輕人的臉上,指着房門口厲喝:“以後我不喊你,别他媽随便進我屋。”

小夥讓扇的有點懵逼,原地轉了半圈,晃悠了兩下腦袋道,一點沒生氣的說:“大哥,你聽我說完,我覺得這事兒咱可以去求求你原來的大哥魏海..”

展鴻跳起來又是一耳光抽在小夥的臉上,怒不可遏的嚎嚎:“曹尼瑪,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我讓你滾出去,聽不明白啊?”

那小夥屬實抗揍,挨打兩個大嘴巴子,愣是啥事兒沒有,仍舊吭哧吭哧的想要解釋。

我一腳踩滅香煙,笑呵呵的站起來:“讓他說呗,我也想聽聽老弟有什麽高招,治下我們兩個外地來的王八蛋。”

小夥轉過來腦袋,當時就傻眼了,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一副見鬼的模樣。

“看來剛才那兩刀紮的還是不夠深。”胖子玩味的笑了笑,直接從後腰摸出卡簧。

展鴻趕忙朝着我們抱拳:“不好意思趙老弟,我這個兄弟從小嬌生慣養,狗屁事不懂,你們千萬别跟他一般見識,磊磊還不趕緊給趙總道歉。”

“趙總?你說他是趙成虎!”小夥眼珠子瞬間瞪圓了。

“草泥馬,你是不是挨打沒夠啊?一天都特麽尋思啥呢?剛剛在店門口的時候你沒聽見趙總自我介紹啊?”展鴻也是個暴脾氣,大胳膊往起一掄又是一耳光掴在小夥的臉上。

“哥,我剛..剛才不是暈過去了嘛。”小夥弱弱的捂着臉回答。

“滾出去,下午就買票回老家種地去,老子甯願你吃糠咽菜,也不想你被人砍死,操!”展鴻暴跳如雷的咒罵,也不知道是作秀還是動了真火。

“诶,我馬上滾。”小夥灰溜溜的往出走。

胖子吐了口唾沫,不屑的出聲:“你有個好哥哥,要不是他,今天我指定掰掉你幾顆大門牙,讓你好好長長記性應該用什麽詞兒形容我們王者的人。”

叫“磊磊”的小夥怔了一怔,沒有吱聲,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我抻着脖子,有些不耐煩的起身道:“行了,總共也就七八萬塊錢的事兒,咱也别墨迹了,我媳婦還擱購物街等我彙合呢,就這麽定了,玉姐你給展哥拿五萬塊錢的賠償,展哥你出八萬塊錢的裝修費,都沒意見吧?”

得了便宜的玉姐,自然笑的合不攏嘴,連連點頭道:“沒意見,我馬上去取錢。”

“展哥你啥意思?能處理不?”我朝着展鴻微笑道。

展鴻遲疑了幾秒鍾,最終心有不甘的點點腦袋:“行,按趙老弟說的辦吧。”

我抓了抓頭皮,朝着展鴻輕聲道:“這不皆大歡喜嘛,那事情就這樣吧,今兒我還有點事兒,改天我單請你哈展哥。”

展鴻無可奈何的擠出一抹苦笑:“嗯,好嘞。”

走出“龍鳳呈祥”,我委婉的拒絕了方管教請吃飯的示好。

方管教趕忙湊到玉姐的耳邊小聲叨咕幾句,玉姐一路小跑的沖回自家店裏,攥着幾沓百元大票塞給我,我皺着眉頭推開,然後一本正經的看向方管教說:“方哥,如果奔着錢來,你這點銀子頂多能喊幾個跟我弟弟們一塊玩的小孩兒,這個價是打我臉,你懂不?”

方管教幹笑着說:“兄弟,哥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尋思着讓你大老遠跑一趟,兩手空空的回去的怪不合适..”

“我來,沖的是情分。”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低聲道:“今天這事兒辦的屬實有點欺負人,具體誰對誰錯咱就不評價了,往後你找老弟吃飯喝酒我赴約,但要是這種活的話,呵呵..”

“我懂,我懂..不好意思了兄弟。”方管教連連拍着胸脯保證。

我回頭看了眼“龍鳳呈祥”的店門口,朝着一直盯盯看着我們的展鴻擺擺手道:“展哥,過兩天咱們單約哈。”

“行!”展鴻臉上挂着一副格外牽強的笑容。

我也是從他那個過程走過來的,其實特别明白他心裏的憋屈,明明自家小姐被挖了,他整玉姐的店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沒有我們橫插一杠的話,玉姐妥妥的給人準備十萬塊錢的賠償。

這就是這個社會最赤裸裸的“弱肉強食”,假如展鴻比我混的硬,今天我跟胖子絕對走不出市北區。

見我臉上寫滿不悅,方管教抽了口氣道:“那我送你倆回去吧?”

我擺擺手拒絕:“算了,我倆打車吧,剛好順道去看一個朋友,咱們回頭再聚哈方哥。”

告别了方管教,我和胖子從路口随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返回市南區,路上胖子抽抽鼻子看向我道:“三哥,你剛剛看到那個展鴻瞧咱的眼神沒?”

“嗯,恨不得殺了咱。”我苦笑着點點頭:“本身人家在這條街上絕對是鏟的最硬的主,可因爲咱們的出現,他肯定名聲掃地,外面人不會管過程,他們隻知道玉姐今天把展鴻打的沒脾氣。”

胖子接着道:“對了,剛剛我聽那個叫磊磊的小二逼說,展鴻的大哥是漕運商會的誰來着,這事兒不會留下啥後遺症吧?”

“魏海的小弟。”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上次在黃島區看到的那個一隻眼睛是假眼珠的陰森男人,随即搖搖頭道:“沒啥大事兒,展鴻的歲數不小了,這個年紀基本上都奔着安安穩穩過日子,再說了,魏海也絕對不會因爲區區幾萬塊錢跟咱們撕破臉皮,眼下青市的局面很微妙,王者、大日、漕運,三家鼎立,各做各的買賣,誰也不樂意打破這個平衡。”

“希望如此吧。”胖子長長的歎息了一口。

我笑了笑沒接話,掏出手機撥通蘇菲的号碼,電話剛一接通,我立馬耍賤:“親愛哒,你們還在購物街沒有?在啊?行..我馬上過去哈,對了,要不要喝點什麽?待會我順道給你帶過去呀?”

放下手機後,我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朝着胖子笑道:“幸好你菲姐沒生氣,不然今晚上我妥妥的跪榴蓮。”

胖子笑呵呵的調侃我:“我發現你現在已經賤出了國際水平,以前咱沒看出來你那麽怕我菲姐呢?”

前面開車的司機師傅,樂呵呵的說:“兄弟,這你就不懂了,男人沒有怕女人的,再弱的男人跟女人撕巴也肯定不會吃虧,爲啥讓着?還不是因爲那女人在他心目中有地位,你要換個不來電的女人跟你哔哔,你看自己能不能一耳光把她扇到太平洋去。”

“大哥說的對!”我忙不疊的翹起大拇指。

出租車司機悶着腦袋出聲:“必須對啊,我離三次婚才悟出來這點道理。”

“社會,絕對社會。”胖子也趕忙捧起了臭腳,冷不丁他看向我疑惑的出聲:“總感覺好像忘了點啥。”

“是不是忘穿褲衩子了?”我調侃道。

胖子歪着腦袋看向窗外,自言自語的呢喃:“滾蛋,我說正經事呢,肯定有什麽事情搞忘了,而且事情還挺重要的。”

盡管我一直都特别刻意的想要避開漕運商會,可命運的大手仍舊還是将我們兩家無情的推撞在了一起,也就是從幫方管教搞定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開始,我們跟漕運商會正式的撕巴在了一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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