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蘇菲滿臉認真的說:“和好吧媳婦。”
蘇菲擡頭凝望着我,沉默幾秒鍾後,雙手攬住我的脖子,慢慢閉上眼睛,靠在我肩膀上,我側頭親吻她的額頭,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徹底放了下來。
幾分鍾後,蘇菲仰頭看向我問:“如果你以後再滿嘴跑火車怎麽辦?”
我不假思索的舉起手,做出發誓的樣子,高吼:“那就詛咒魚陽走一步坎一個跟頭,魚陽是我兄弟,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最在意的就是兄弟。”
坐在後排,正攥着雨落一個同事小手相面的魚陽瞬間不樂意了,張牙舞爪的低嚎:“滾你大爺的傻逼三兒,你倆吵吵跟我有雞毛關系,就因爲我長得比你帥,你就這麽嫉妒我嗎?”
我朝着誘哥擠眉弄眼道:“誘哥,我覺得無論如何得給娜娜配一把魚陽房間的鑰匙。”
魚陽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忙不疊的點頭道:“我覺得我三哥說的對,三哥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在意兄弟,菲姐你放心吧,我監督他,以後丫絕對不敢說半個字的假話。”
“哈哈..”車裏頓時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十多分鍾後,我們抵擋這次的目的地“信号山”,我擁着蘇菲從車裏走下來,一擡頭,心情立刻變得美麗起來,遠處的青山疊巒,郁郁蔥蔥,大風刮過,泥土的清香味撲面而來,一座座紅白相間的二層小别墅矗立山間,看着好像童話故事裏才會出現的城堡。
波光粼粼的人工湖面随着清風蕩起陣陣漣漪,湖邊有人垂釣,隐約還能看見有人直起燒烤架在野炊,放眼望去綠油油的青草地,讓人瞅着就格外的舒心,水天一色,景色如畫。
“咳咳..”魚陽背着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輕嘯:“此時此刻,我想賦詩一首。”
誘哥很不給面子的調侃:“你快拉雞八倒吧,統共上兩天學,還趕上個大禮拜,寫自己名字都得用漢語拼音的選手,你念你奶奶個錘兒的詩。”
“俗!簡直俗不可耐,挺大歲數了,張嘴不是雞八就是屌,就這還留洋華僑?都别吵吵了哈,老實聽着!”魚陽白了眼誘哥,昂起胸脯,一本正經的郎朗出聲:“啊~~~”
誘哥捂着嘴巴朝我小聲嘟囔:“聽這小聲兒跟被誰踩着雞兒了似的。”
魚陽面朝湖邊,逼格滿滿的比劃了個起手式,張開了大嘴:
“信号山上龍虎嘯,
刀槍征戰誰人傲。
王者手握乾坤日,
一聲袍澤比天高!”
等他念完以後,我們一幫人全都驚立當場,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瞅着他,這家夥平常給人的感覺就是不着調,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有才,朱厭最先反應過來,“啪啪啪..”拍了兩下手。
我們其他人也紛紛鼓掌,沒有任何嘲笑的意思,我魚總這兩句詩整的确實有意境,特别是最後兩句“王者手握乾坤日,一聲袍澤比天高!”更是說出來大家的想法,袍澤是什麽?是兄弟!在我們這群人的心中,金山銀山不換的情誼。
“屌不屌?”魚陽臭屁的朝着我們努嘴。
誘哥壞笑着挑唆幾個二代:“這狗日的擺明了就是要吸引其他女性的目光,阿奴、罪,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沒對象的是啥脾氣哈,反正如果是我的話,肯定忍不了..”
劉雲飛長嘯一聲,第一個将魚陽撲倒在地:“薅他腿毛..”
“薅他!”罪和大偉、周子傑也紛紛撲了上去,一幫人毫無節操的打鬧在一起,十多分鍾後,我魚哥腦袋上頂着幾顆綠油油的青草,哭撇撇的嘟囔:“剛才誰特麽把手伸我褲裆了,薅毛,老子就不說啥了,誰尼瑪心那麽黑,薅我籃子。”
“他!”罪、大偉、佛奴和周子傑一齊指向誘哥。
“老子跟你拼了..”魚陽幹嚎着就沖誘哥撞了上去,新一輪的“薅毛大賽”再次上演,我樂呵呵的從旁邊觀賞。
玩鬧過後,男人們紛紛開始支燒烤架,做簡易的爐竈,女人們則幫着摘菜、切菜,往地上鋪一次性的塑料布。
忙忙碌碌中,時間就到了中午,我們一圈人撸着自己烤的肉串、開懷大笑的喝着啤酒,聊着過去和現在,有感慨有回憶,更多的還是對明天的憧憬。
人工湖邊,我和蘇菲依偎在一起,其他人坐在我們旁邊,盯着遠山上的别墅,我輕聲道:“等咱們閑下來了,從這兒買幾棟小樓,每年固定時間過來郊遊、野炊。”
“買哪棟?我喜歡中間的。”蘇菲笑盈盈的說:“半山腰的空氣好。”
可能是被魚陽給刺激到了,我誘哥說起話來,也變得文绉绉的:“那我就買最盯上那套房,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
“我買靠西邊那棟..”
“我買東邊那間..”
一幫人紛紛開始遐想,整的好像人家屋主真打算賣給我們似的。
唯獨我魚哥鶴立雞群的站起來,雙手後背,牛哄哄的說:“膚淺,一點欣賞水平都沒有,我要山腳的那棟,四層小樓,牆刷的雪白雪白那個,一看就知道比其他的别墅都有檔次。”
“買那棟?”誘哥側着腦袋問。
“瞎啊你,沒看我手指的那個。”魚陽伸出胳膊指向山腳的一棟大房子道:“怎麽樣?是不是很氣派?等我有錢了,指定第一個買下來。”
誘哥一巴掌呼在魚陽的後腦勺上,破口大罵:“買你爹老籃子,那他媽是鄉政府,你跟誰買啊?鄉長麽?”
魚陽臉上肌肉抽動兩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呃..敢情是政府啊,我說這麽大老遠的酒聞到了一股子莊嚴肅穆的味道。”
誘哥無語的拍了拍後腦勺:“我滴媽呀,你不光視力有問題,智力也絕對不健全...”
“哈哈哈..”一群人再次笑的前俯後仰。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從清早出發到日暮西山,不知不覺中一天就這麽過去了,臨近傍晚,我們依依不舍的踏上歸途,要走的時候,誘哥突然出聲:“要不咱們一塊合個影吧?過段時間我說不準得出國一趟,到時候想你們了,也好有個念想。”
“你要出國?”我疑惑的看向他。
誘哥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隻是有可能..”
見他不願意多說,我也沒再深問,招呼上大巴車司機幫我們一塊合影,幾個女孩站在前面,我們一幫老爺們齊刷刷的比劃起“剪刀手”,面對鏡頭,我大聲喊:“一二三,一塊喊兄弟昂!一..二..三..”
所有人齊刷刷的高呼:“兄弟!”
唯獨朱厭磕巴了一下,比我們慢了半拍嘟囔:“弟..”
“哈哈哈..”再一次将我們所有人給逗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臨上車的時候,魚陽拽着我小嘴嘟囔:“三子,你說多少錢能買了鄉鎮府。”
“你問問你師傅去,他混官家的。”我指了指剛上車的朱厭,魚陽屁颠屁颠的攆了上去,五秒鍾不到,我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上車以後我看到魚陽捂着後腦勺,格外乖巧的耷拉着腦袋。
返回市裏的路上,蘇菲靠在胸口就睡過去了,我輕輕的撫摸她的秀發,醞釀着是不是應該趁着人多,順便跟她求個婚,就在這個時候,我兜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姓名居然是白狼,我不由皺緊了眉頭,白狼的性格我了解,他這個人很要強,如果不是真碰上什麽解不開的難題,輕易不會給我打電話。
我壓低聲音問道:“喂,小白..”
“大哥,你能不能來趟萊西。”白狼的聲音有些沙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