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吃癟了

這幾個家夥既然敢在我們夜總會門口刺棱棱的堵我,說明他們肯定是做足了準備,我也想的很透徹,先笑容滿面的談談和,實在不行就硬磕。

我不信槍聲響了,家裏的這幫虎犢子會聽不見,大不了出事以後甩出來我的紅皮小本,這玩意兒不說算個殺人許可證,但絕對比防彈衣還好使。

我輕聲笑道:“哥們,有什麽事情呐?”

那個剃着秃瓢頭,兩隻耳朵上方各紋了一朵血紅色玫瑰的年青人,不耐煩的再次問我:“你到底是不是趙成虎?”

我後背依靠在車門上,左手已經摸到了藏在腰後的手槍把,一瞬間底氣也足了很多,橫着眉頭冷笑:“你自己說說你問的話多餘不?既然你攔住我了,就說明肯定知道我是誰,有啥話你直接唠呗,别雞八整這套心理施壓,我這個人比較耐操!”

秃瓢頭伸手就拽住我胳膊,寒着臉出聲:“跟我走一趟,我們會長想跟你談談。”

我一把掙脫開他的手掌,仰頭反問:“咋地?你是國安局的一把手啊?你讓我跟你走一趟我就走一趟?你們會長算幹啥的?既然想跟我聊,讓他自己親自過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光頭棱着眼珠子低吼一聲,接着他身後那幾個剃着小短頭的青年一塊把探向胸口。

我先他們一步拔出來手槍,徑直戳在那個光頭的那腦門上,沖着那個小馬仔吧唧嘴巴笑道:“除了朋友的酒,我誰的酒也不吃,找啥呢幾位老鐵?是不是身上刺撓,有跳蚤啊?來,自左向右全部給我向右看齊。”

幾個小馬仔沒敢再亂動彈,不過也沒有依照我說的去做,而是一眼不眨的盯着秃瓢頭的後腦勺上看,似乎在等待他下命令,我微微抽了口氣,心裏暗道這幫人絕對不簡單。

秃瓢頭面色不改,仍舊像塊千年寒冰似的的歪嘴一笑:“趙成虎,我打賭你不敢開槍!”

我“咔嚓”一聲撸動保險,把槍管戳在光頭褲裆的位置,挑釁的說:“你是我肚裏的粑粑呀?我敢不敢開槍你難道比我還清楚呗?來,你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試試我到底有沒有扣動扳機的勇氣。”

秃瓢頭沒吱聲,而是當着我的面摸出來手機,撥通通話記錄的第一個号碼,朝着那頭輕聲道:“趙成虎不配合。”

我歪着脖頸沖他挑動眉梢:“咋地?還帶打小報告的啊?是不是把你家長,呸..會長喊過來了?”

“等一分鍾。”秃瓢頭眼珠子微微眯縫兩下。

也就在他說話的過程中,從我們夜總會裏走出來七八個人,罪和佛奴以及魚陽站的筆直,走在最前面,後面還跟着幾個面色冷峻的青年,我松了口大氣道:“你們這幫混蛋,可算特麽及時出現一次吧。”

“哥..”罪表情極不自然的抽動兩下嘴角,眼珠子使勁朝兩側瞟動。

我這才注意到,罪、魚陽、佛奴的腰後分别被那個走在他們後面的青年用槍頂着腰杆,剛剛看的太馬虎,根本沒主意到這個細節。

我禁不住臭罵:“一群完犢子貨,讓人從老窩把你們給端了,還混個雞毛,以後全特麽滾夜總會當服務生去。”

我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看他們幾個全都安然無恙,其實也沒那麽緊張了,心說對方要挾他們,估摸着應該就是想逼我就範,隻要我老老實實的,他們肯定不會有事兒。

而這個秃瓢頭嘴裏的“會長”,找我恐怕也是想談事,如果真打算弄死我的話,我剛剛下車的時候,他們就有機會。

想通了這點後,我很幹脆的将頂在秃瓢頭褲裆上的手槍收了回來,聳了聳肩膀朝着他微笑:“行吧,我認慫了,把我幾個兄弟放了吧,有啥事兒咱倆單唠。”

我剛剛将手槍插回後腰,那秃瓢頭的手掌突然朝我脖頸抓了過來,帶着一股子掌風,我下意識的閃躲,結果還是慢了半拍,被他一把薅住了脖領揪到了跟前,接着這家夥膝蓋繃曲,照着我小肚子就打算磕,我趕忙伸出手臂抵擋,手臂被他的膝蓋撞的酥麻酥麻。

我也沒吃虧,将腦袋使勁朝前一拱,狠狠的撞在他鼻梁上,那小子“嗚”的一聲踉跄的往後到倒退一步,同時也松開了抓着我衣領的手,我使勁甩了兩下發麻的手臂,沖着他臭罵:“你真特麽不是個東西,動手就明說,偷襲算啥本..”

我話剛說一半,那家夥擰身又朝我迎了過來,我一點不帶慣着的,擡手就是一拳怼向他的臉,面對我當面的一拳頭,他竟然沒有躲閃,隻是哼了一聲,原地晃了晃,我還來不及高興自己讨了便宜,他幹脆整個人撞在我懷裏。

巨大的沖擊力撞的我沒站穩,身體禁不住往後倒,臨倒地前的一刹那,我一隻胳膊摟住了他的脖頸,我倆“呯..”的一聲全都摔在地上,倒地以後,我和他仍舊互相薅扯對方扭打,他死死的攥着我左手腕,我隻能通過右手進攻他。

猛不丁我覺得胸口一陣劇痛,這狗雜碎竟然趁勢兩拳砸在我肋骨上,幸好我倆貼的緊,他不好發力,不然我覺得他這幾拳絕對能把我肋骨條子給幹折。

“去尼瑪的!”我憤怒的舉起右拳狠狠砸向他鼻子,他腦袋往前一擡,不光輕松躲過我的進攻,還趁機将頭枕在我揮出去的胳膊上,我的右臂頓時被他給鉗制住了,左手腕又被他給死死的掐着,隻能被動的挨揍。

這狗日的力氣出奇大,好像練過擒拿之類的功夫,我被他糾纏的根本施展不開拳腳,别提多窩火了,又被丫狠捶了幾下肋骨後,我直接岔氣了,更加沒有還手之力。

說實話,自打從部隊出來以後,我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加上又去金三角和島國兩次曆練,我自問雖然不算什麽高手,但跟人單挑還真沒這麽窩囊過,隻挨打還不上任何手更不是我的性格。

連續捶了我肋骨幾拳後,他松開我,很利索的站起來,我趴地上“呼哧呼哧”大喘幾口氣後也強忍着疼痛爬了起來,沖着他戰役盎然的低吼:“再來!”

“我很久沒被人拿槍指過了,剛才的幾拳頭算是警告,如果再有下次,你拿隻手握槍的,我廢你哪隻手!”秃瓢頭嘲諷的上下打量我幾眼,沖着身後幾個馬仔擺擺手下令:“把他帶走!”

兩個青年直接掏出手槍頂在我胸口上,呲牙冷笑:“請吧,趙總!”

我不服氣的低吼:“裝什麽武林高手,有種再跟我打一回,看看老子能不能把你屎捶出來!”

與其說是給他下戰書,不如說我是在拖延時間。

打,我肯定是打不過他,隻能憑借外力黑他一把。

此刻罪、佛奴和魚陽雖然被他們給擒住了,可誘哥、胡金、蔡亮和劉雲飛以及猛子、金剛幾個戰犯并沒有在場,說明他們肯定沒事,說不準這會兒正在增援我的路上。

秃瓢頭摸了摸左耳側上的玫瑰紋身,平靜的說道:“别費勁了,你不是對手。”

“呵呵呵..”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用這種方式回應他的狂妄。

秃瓢頭轉動兩下脖頸,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冷冰冰的說:“馬上跟我們走,否則我把你腿打折再拖走,不要嘗試挑戰我的忍耐力!”

就在這時候,夜總會旁邊的胡同裏,突然冒出來一道黑影,聲音清脆的冷哼:“你試試!”

聽到那道聲音,我瞬間睜大眼睛,接着黑影在夜總會門前的霓虹燈下慢慢顯現,我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咧開。

從胡同裏出來的家夥,身材清瘦,腦袋上梳着個豬尾巴似的的小辮兒,身上穿件白色的緊身背心,兩條勻稱的臂膀滿是傷痕,充滿了爆發力卻又不顯臃腫,肩膀上搭着一間半舊的牛仔衣,底下穿條水洗白的牛仔褲,懶散的揚起嘴角朝着秃瓢頭輕笑:“啊就..你..你剛才說要..打斷他的腿?來,你試..試試!”

我亢奮的朝着他嘶吼:“結巴怪,我特娘還以爲你埋骨他鄉了呢,快幫我捶哭内個裝逼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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