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事兒嗎?”蘇菲甩開對付的手掌,有些鄙夷的問道。
“當初你們公司想要市北區那塊地皮的時候,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态度,現在用完我了,準備一腳踢開嗎?今晚上你必須給我個說法!”孫振海臭無賴似的再次掐住蘇菲的手腕。
“你想要什麽說法?”蘇菲想要甩開孫振海的拉拽,可她一個女孩子畢竟沒有男人勁兒大,掙紮幾下都沒有成功。
看到這兒,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哪怕破壞蘇菲的計劃,我也豁出去了,甩開膀子就沖到蘇菲跟前,一肘子推在孫振海的胸脯上,順手将蘇菲拽到身後,然後面無表情的出聲:“給你三個數的時間滾蛋!”
“你算什麽東西..”孫振海滿嘴噴着唾沫星子張牙舞爪就朝我抓過來。
不等他的指甲蓋碰到我臉上,我甩開膀子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臉頰,冷冰冰的哼聲:“滾還是不滾?”
一看我上手了,蘇菲趕忙搖晃了兩下我的手臂道:“你别管行不行?”
“不行!”我毫不猶豫的搖頭,見我态度堅決,蘇菲張了張嘴巴沒有再吭聲,漂亮的眸子裏帶着三分埋怨,七分滿足,老老實實的縮在我身後當起了觀衆。
這個時候魚陽就算再遲鈍,這會兒也看明白了,站起來,一個跨步就邁了過去,指着孫振海的鼻子就罵:“卧槽,哥們你有點賽臉哈!挺大個老爺們這麽玩不起啊?人姑娘都明白告訴你沒戲了,你咋還像條癞皮狗似的黏着不走呢。”
被魚陽一通臭罵的孫振海眼珠子頓時跟充血似的紅通通的,跟魚陽對視一眼後,不耐煩的破口大罵:“關你什麽事?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草泥馬,你再罵我一句試試?逼嘴給你撕爛了,信不?”魚陽上去就推了孫振海一把。
那孫振海一看就是個單位小頭頭,平常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被魚陽推了個踉跄後,當時也急眼了,從桌上抓起一隻酒瓶就沖魚陽腦袋砸了下去。
“去尼瑪的!”魚陽身子往旁邊一閃,擡腿就是一腳踹在孫振海的肚子上,孫振海直接被踹的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接着魚陽上手就薅住孫振海的頭發,朝着大理石桌面用力一磕,“咣”的一聲,孫振海的額頭就泛出了血迹。
魚陽吐了口唾沫後,薅住孫振海的脖領,甩手就是一巴掌,咒罵道:“我特麽要不揍你,你都不知道我文武雙全!”
孫振海讓打的有點懵逼,站在原地晃了兩下後“吧嗒”一聲摔倒在地,裝起了死人。
五十多歲的那個謝頂的男人趕忙站起來勸架:“小兄弟,千萬别沖動,他喝醉了别跟他一般見識哈。”
“誰雞八是你兄弟?滾一邊去!”魚陽皺了皺眉頭,一巴掌推在那個老男人的胸口上。
那男人尴尬的抽了抽鼻子,陰着臉道:“朋友,做人不要太嚣張,誰都認識幾個社會上的朋友,别把事情做絕了,他的背景你招惹不起。”
“你有沒有朋友關我屌事?臭顯擺你麻個痹,你要是覺得自己行事兒,就把你朋友拉出來咱倆試試,他啥背景啊?他爹從中南海門口站崗的?全國人民都得慣着呗?”魚陽斜着眼睛看向老男人冷笑:“還有,你往這兒一杵跟頭成精的熊瞎子似的,算怎麽回事?”
“行!”老男人陰鹫的點點腦袋,看了眼站在我背後的蘇菲輕笑:“蘇菲,你們公司批文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談吧。”
“我讓你動沒?”我一步跨出去,伸手就薅住那老男人的脖領低嘯:“你剛才說什麽?”
那老男人吓的打了個哆嗦,聲音顫抖的看向我:“你..你想幹嘛?”
“你哪個單位的?”我眯縫眼睛看向他。
老男人驚恐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問他媽你哪個單位的,聽不明白是吧?”我一點沒慣着他,左手揪住他腦袋上爲數不多的幾根毛,右手擡起來就是一耳光掴在他臉上,厲喝:“哪個單位的?”
“土..土地管理局的。”老男人抽了抽鼻子,那架勢似乎要哭。
這時候被魚陽撂倒在地的孫振海突然蹿了起來,抓起一支洋酒瓶就沖我後腦勺上砸了過來:“草泥馬,我弄死你!”
我感覺腦後一陣生風,一把推開老男人,趕忙往旁邊躲閃,不過還是慢了半拍,被對付的酒瓶子砸在後背上,砸完我以後,那孫振海做出一個我們誰也沒想到的舉動,轉身,拔腿就往門口跑。
“尼瑪的,讨完便宜就要走,誰允許的!”一直站在旁邊觀望的誘哥把腿往前一伸,孫振海措不及防的摔了個狗吃屎,屁股沖天平沙落雁,大門牙讓磕飛兩顆。
“弄死他!”我吐了口唾沫,直接從後腰摸出來匕首。
蘇菲趕忙拽住我胳膊搖頭:“别鬧事了,孫振海是漕運商會的,楊主任主管市北區的土地,你這樣鬧下去,我們前期的工作全都打水漂了。”
魚陽一把按住孫振海的脖頸後面,攥着一把大卡簧看向我問:“幹不幹?”
“紮他!”我此刻的憤怒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不發洩出來的話,容易把自己憋瘋,我喘着粗氣嘶吼:“打水漂就打水漂,往後你老老實實給我從家裏當個夫人,養尊處優着!”
蘇菲猶豫幾秒鍾後,點了點腦袋道:“好,你說什麽我做什麽,隻要你開心就好。”
“啊!”孫振海被魚陽一刀紮在後腰上,驚呼着就蹦了起來,這時候“046”的幾個内保也慌忙走了過來,将魚陽和孫振海給攔開,孫振海龇牙咧嘴的掏出手機,不知道撥通什麽人的号碼,怒氣沖沖的叫嚣:“大頭,我在046被人給打了,帶人過來!”
“你還準備碼下隊形是吧?”魚陽梗着脖子喊了一句。
挂掉電話以後,孫振海的腰杆一下子挺直了,指着我們幾個咆哮:“草泥馬的,今天誰也别走了,咱們事上見!不讓你們跪着爬出046,我孫振海把孫字摳下來,你們要是覺得自己牛逼,可以也搖人!”
“捶你個狗藍子,我們還需要搖人嗎?”魚陽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沖着我問:“用不用給罪他們打個電話?”
我攥了攥拳頭低聲道:“把疆北堂的兄弟拉過來!”
原本我以爲這個孫振海就是個單位的小頭頭,可剛剛聽蘇菲說他好像是漕運商會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漕運商會到底是幹嘛的,但我清楚敢挂上“商會”倆字的無一不是黑白摻雜的大勢力,比如天門、比如我們王者都是這樣。
打完電話以後,孫振海的氣勢瞬間足了,狼狗似的蹲在大門口,跟個碎嘴娘們似的絮叨“誰也别走了,麻痹的,敢打我...”
雨落走到一個看似像經理的跟前耳語幾句後,經理帶着五六個壯實的内保就走到孫振海的旁邊出聲:“哥們,你們打架我們不管,但别堵我們門口啊。”
孫振海罵咧道:“我他媽剛才挨揍的時候你們爲啥不出來?現在裝雞八大尾巴狼,老子受傷了,就從這兒堵那幫逼!”
經理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你嘴巴放幹淨點。”
孫振海比平常小混混還要滾刀肉(賴皮),斜着脖頸冷笑:“我他媽說話就這樣,不行!你也揍我兩下?老子有心髒病,你碰我一指頭,我就往地上躺,看看能不能訛哭你們這間破雞八夜店!”
“你有艾滋病都特麽跟我沒關系,但我警告你,鬧事出去鬧,要不你還得挨遍揍!”經理回頭朝着幾個内保交代:“看着點,如果有人進咱們店裏鬧事,先報警再拎刀,入室搶劫判的不比殺人輕!”
說罷話,那經理就轉身走了。
我和魚陽、誘哥、蘇菲以及那幾個姑娘回到我們的卡座裏,繼續喝酒聊天,剛剛混亂中那個謝頂的中年人偷偷溜走了,我也沒當回事,問他哪個單位的時候,我已經考慮好了對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