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事兒,走呗。”誘哥伸手拉拽我的胳膊。
我趕忙擺開他,态度堅決的說:“我待會還得談筆大買賣,你帶着魚陽玩去吧。”
誘哥瞟了眼旁邊正抱着手機埋頭查“利物浦和阿森納誰比較厲害一些”的魚陽,不屑的撇嘴道:“你見過溜貓溜狗的,見沒見過溜傻籃子的?帶他出門,我的逼格瞬降,懂不懂?”
魚陽仰頭咒罵:“你這個破嘴真特麽損,早晚讓老子把你大門牙給掰下來。”
誘哥一點不帶慣着的,直接從兜裏掏出來魚陽剛塞給他的銀行卡甩到桌上瞪眼吓唬:“還特麽想不想賺錢了?想賺錢就老實眯着,聽懂沒?”
“好哒哥,不對,你是我大爺..”魚陽立馬老老實實的縮了縮脖頸。
看魚陽消停了,誘哥再次把目光投向我,捋了捋自己油光滿面的大背頭,攬住我胳膊說:“走呗我三哥,還非得我跪下給你作個揖才肯挪屁股啊?”
我無奈的站起來,跟着他一塊往門外走,邊走邊問:“一個鍾頭你那能完事不?我還招待着朋友呢。”
“肯定能完事兒。”誘哥忙不疊的點頭,我倆走到門口的時候,魚陽屁颠屁颠攆了出來,搓着手賊兮兮的幹笑:“大爺,帶我一個呗,咱倆可是黃金搭檔,缺了我,誰替你拎包開車門,撒尿誰爲你扶鳥,你說對不?”
誘哥斜眼瞟了瞟魚陽,沉思幾秒鍾後點點頭道:“帶你可以,不過你待會必須得閉嘴。”
“妥妥的沒問題。”魚陽捶着自己小胸脯保證。
我們仨從夜總會出來,誘哥親自開車,領着我們先到附近的一家商場買了身很正規的休閑夏裝,結賬的時候,誘哥很随意的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收銀員。
魚陽眼巴巴的盯着銀行卡小聲呢喃:“咦?這卡看着咋那麽眼熟呢?”
誘哥理直氣壯的點點頭回答:“這就是你的卡,今晚上我戰友的轉賬系統出現點問題,沒法接受咱們彙過去的款,隻能暫時取消了,我身上沒揣現錢,先用用你的哈。”說罷話,誘哥催促收銀妹子:“趕緊刷卡,密碼6個6。”
“誘惑,我操你大爺!”魚陽一聲怒吼,張牙舞爪的就打算伸手去搶收銀員手裏的銀行卡,誘哥一胳膊将他胡掄開,鄙夷的撇嘴道:“你說你好歹也是王者的大哥,幾萬塊錢至于這麽斤斤計較不?”
魚陽哀怨的蹲在地上,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銀行卡被刷,眼淚差點沒淌出來,呲牙皺眉的臭罵:“日你爹老籃子,我特麽腦袋都遲鈍成啥樣了,你咋還忍心坑我呢,王者的大哥咋啦,大哥就不能欠饑荒了,我傳媒公司現在正用錢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摳嗖嗖的哈,不就幾萬塊錢嘛,回頭哥雙倍還你。”誘哥拍了拍魚陽的後腦勺,那副模樣就跟哄傻小子一樣。
從商場裏出來,魚陽的情緒就徹底失控了,神神叨叨的一個勁嘟囔。
誘哥實在不忍心,從兜裏掏出張紙和圓珠筆“刷刷”寫了個欠條塞到魚陽的口袋,連哄帶騙的安撫:“放心,哥不是坑自己兄弟的人,最遲下個月,我中東那筆石油貨款就回來了,到時候雙倍還你,我拿自己的人品跟你保證,哥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靠的就是人品。”
魚陽捂着臉欲哭無淚的咆哮:“你要不提人品,咱還是兄弟,我槽你奶奶個哨子的,你自己看看你給我寫多少欠條了。”
魚陽邊罵邊掏出自己錢包,從裏面拽出來厚厚一摞白條,抓狂的低吼:“我特麽上輩子肯定殺你全家了,這輩子才會碰上你,認識你總共才四個月啊,你騙了老子快四十萬了,四十萬的血汗錢,你懂不懂..”
誘哥可能也覺得有點臊得慌,連連抱拳作揖:“弟兒,你先控制控制情緒行不?人不死賬不爛,今天哥真是辦正經事,人生大事兒,你擔待擔待行不?”
“咋地?你媳婦懷孕了?”魚陽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将錢包和新收到的白條一塊揣了起來。
誘哥嘴角微微抽搐兩下,紅着老臉聲音很小的說:“我今天想跟我對象表白。”
“啥?”
“你啥時候有的對象?”
我和魚陽異口同聲的看向誘哥,此刻這家夥的臉頰幾乎紅成了猴屁股,極其不自然的拽了拽自己衣服角輕聲道:“就是046那個領舞的,我倆交往有一段時間了。”
魚陽顯然知道對方說的是誰,捧着胸口就罵:“禽獸牌畜生,那姑娘頂多二十出頭,咋會瞎眼看上你個老梆子的,我的心呐哇涼哇涼滴..”
“我想,她大概是被我成熟的男人氣質給迷倒了吧。”誘哥煞有其事的整理了下衣裳領口,朝着我低聲道:“待會你幫我把把關,你也知道哥雖然久經花叢,可畢竟當局者迷。”
“再見來不及握手。”我擺擺胳膊,轉身就走,家裏一大攤事情我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陪着誘哥去相什麽破鞋,尤其是一聽對方在酒吧裏領舞,我拿腳趾頭想都知道,絕逼不是啥好貨。
誘哥趕忙抓住我胳膊道:“三弟,哥拜托你了行不?别看哥不要臉,但真涉及男女感情的時候,我真是個初哥,你抽空幫我表個白,回頭我讓我戰友整兩把AK47送過來。”
魚陽扯着喉嚨罵:“尼瑪,合着你還沒給人表白啊?就敢大包大攬的說是你對象?”那架勢就好像自己辛苦養了半輩子的小白菜被豬給拱了似的。
“雖然沒表白,但我倆該幹不該幹的事情都幹了。”誘哥撥拉了兩下自己的“背頭”辯解。
“畜生牌禽獸。”魚陽恨恨的吐了口唾沫。
被誘哥揪着不放,我隻得無奈的跟他鑽進車裏,我們又到珠寶店買了一枚鑲鑽的戒指,當然錢還是冤大頭魚陽出的,完事一塊開車奔着“046”駛去。
046在青市也算數得着的夜場,比之大日集體旗下的“日不落”稍稍差點,但是比起我們夜總會又要高出好幾個檔次,我們抵擋地方的時候剛剛才傍晚五點多,人家還沒正式營業。
我們沒有直接進門,而是被誘哥拽到停車場上等他的夢中小情人上班,期間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剛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那頭傳來栾建的聲音:“哥,最近小心點,鄭波和石原康聯系了一幫人整你。”
不等我說話,那頭的栾建就挂掉了手機,我撫摸着下巴颏喃呢:“這個雞八孩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咋地了?”魚陽好奇的問道。
“沒事兒,你媳婦讓我問問你最近有沒有出去嫖娼。”我白了一眼魚陽。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左右,一輛白色的大衆Polo緩緩出現在我們眼前,誘哥有些緊張的喘粗氣:“來了,來了..雨落來上班了。”
“來就來呗,瞅你激動的屌樣吧。”魚陽一邊挖着鼻孔,一邊朝着誘哥絮叨:“你記住哈,剛剛又欠了我一萬塊錢。”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Polo車穩穩的停到了一個靠後的車位上,接着一個個頭估摸着一米六左右,穿件黑色短裙套裝的姑娘挎着小包就從車裏走了出來。
姑娘大概二十出頭,小臉漲得不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特别驚豔的樣子,不過很精緻,瞅着格外舒服,有點像範玮琪,一頭垂在肩上的淡紅色波浪秀發帶着一股子野性,兩條均勻的長腿宛如羊脂白玉一般光滑,模樣身段都不錯。
她邊走邊打電話,猛不丁看到我們仨跟傻狍子似的盯着她看,稍稍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她的眼睛又瞅見站在中間,呼吸都變得有些不均勻的誘哥臉上,嘴角頓時泛起了笑意。
“有戲,誘哥上吧。”我從後面微微推了推誘哥的腰闆。
誘哥手裏捧着一束精挑細選的“紅玫瑰”,用嘴縫出聲:“我緊張呐..”
“緊張個雞八,不就表個白嘛,我幫你說!”魚陽大大咧咧的一把奪過誘哥手裏的玫瑰花,甩着膀子就走到了女孩的跟前,粗鄙的吧唧嘴:“雨落,我誘哥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麽?”女孩挂斷電話,萌哒哒的望向魚陽。
“咳咳..”魚陽正兒八經的清了清喉嚨,梗着脖頸道:“他想問問你,死了願不願意埋到他家祖墳裏..”
不等魚陽說完話,誘哥蹦跶着就蹿了過去,一腳踹開魚陽罵了句:“滾一邊去!”接着徑直站在女孩的跟前輕聲道:“雨落,咱倆處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