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有意境的歌肯定是你誘哥我呗。”誘哥滿臉堆笑的回答。
我點點頭說:“往後你别碰這車了哈,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咱們坐了一車更年期呢。”
“哈哈..”大偉和周子傑樂的前俯後仰,婷婷也捂着小嘴兒笑的花枝亂顫。
我抽了抽鼻子問婷婷:“老妹兒啊,你跟我家偉子現在算确定下來關系了麽?”
“哥..”大偉有些不好意思的出聲。
“收起你的蘭花指再跟我對話,往後少跟魚陽玩,玩的你都快分不清自己是公是母了。”我撇撇嘴調侃大偉,同時透過反光鏡看了眼坐在車後面的婷婷,小姑娘此刻面紅耳赤,輕搖着嘴唇搖搖頭說:“我和大偉現在是好朋友。”
“隻是好朋友?”我錯愕的眨巴兩下眼睛,本來我以爲大偉和她之間就差臨門一腳,所以才會招呼上哥幾個跟大偉一塊狂奔上百裏地演這出“英雄救美”,沒想到人家姑娘貌似一點這種念頭都沒有。
大偉渾然不覺的抽了抽鼻子,反倒樂呵呵的傻笑。
“唉..”我歎了口氣,沒有再往下接話,書上說戀愛中人們的智商基本爲負數,可人家指的是兩情相悅的男女,我有點懵逼大偉這種單戀算不算戀愛。
誘哥笑着打圓場:“好朋友和女朋友之間就差一個子,小偉啊,抓緊時間創造一個子出來就齊活了。”
“别沒正經哈。”我白了一眼誘哥。
透過反光鏡不漏痕迹的打量婷婷,總的來說,這姑娘還是不錯的,長相不俗、身材也完美,而且好像還不是個貪财的人,明知道夜總會是大偉在負責,每月賺的肯定不會少,但仍舊能保持風輕雲淡的樣子,這就很難得。
回到市南區,婷婷從一個路口下了車,說是回店裏請個假,換身衣裳,晚上要請我們吃飯,表示幫忙,大偉很實誠的擺手要推辭,誘哥踩着大偉的腳面,樂呵呵的點頭道:“好,那晚上咱們不見不散哈。”
目送小姑娘走遠以後,誘哥白了眼大偉嘟囔:“4不4傻?好不容易有個獨處的機會,你推辭個雞八,回去好好沖個澡,換身幹淨衣裳,晚上我們都不去,就你倆一塊吃吃飯,完事你主動約人家姑娘來夜總會或者找個夜店玩玩,最好能一塊喝點小酒,酒後發生點啥曼妙的事情誰也說不準,這事兒不就成了嘛。”
“呃..”大偉眨巴兩下小眼睛一臉的迷茫。
接着誘哥又滿臉肉疼的從兜裏掏出一闆跟感冒膠囊差不多的小藥片遞給大偉道:“這個揣起來,美女一般都喜歡野獸,肉體的碰撞往往比精神的取悅更有效。”
“這是..”我好奇的湊過去腦袋。
誘哥咧嘴笑道:“猛男一号,來自美利堅的進口貨,我托一個在白宮站崗的戰友搞到的,據說奧掰馬就是使這玩意兒征服的米歇爾。”
說罷話,他打開車門蹦下去,擺擺手道:“我也閃了,先找個地方洗洗頭,完事繼續盯梢鄭波去,以這個小犢子最近不知死活的狀态,我估摸着下一步你肯定得綁了他,早點做做功課,省得到時候懵逼。”
“自己多小心點。”我沖着誘哥叮囑道。
送走誘哥,我開車繼續往夜總會的方向趕,十多天沒回來,也不知道家裏啥情況,盡管剛剛婷婷說,近來我們夜總會的生意都不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剛剛開到夜總會門口,我電話響了,看了一眼是邵鵬的号碼,我趕忙接了起來,他一般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打電話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碰上大事兒了,再有就是溜冰溜大了。
我輕聲問道:“怎麽了鵬總?”
邵鵬直接了當的說:“你到市南區的客運站來一趟,我有點事情拿捏不準,你過來把把關。”
眼瞅着夜總會就在眼前,我其實想先進去打個照面,然後再過去,就多此一舉的問了句:“現在嘛?”
“嗯,速度快點,十萬火急,你一個人過來就成。”邵鵬加重語氣。
一瞅這架勢,我趕忙說:“妥,我馬上過去!”把大偉和周子傑攆下車,我調轉車頭朝着市南區客運站的方向奔去,抵達客運站門口,我沒有着急下車,而是左右看了看,才掏出手機。
我剛準備給邵鵬打電話,一個剃着小短頭的青年輕輕敲了敲車窗玻璃,沖着我客氣的問道:“你找鵬哥嘛?”
“你是?”我皺了皺眉頭。
“我叫小武,跟着鵬哥混的,他讓我過來接您。”青年笑了笑解釋,可能是怕我不信,他又掏出手機按下一個号碼,接着将他的手機遞給我。
邵鵬粗犷的聲音順着聽筒傳過來:“三哥,你跟着小武走就成。”
我煩躁的問道:“到底雞八啥事,整的好像本拉登跟薩達姆接頭似的。”
“還記得上次幫咱們幹掉啞炮和喪熊的那幫延邊來的狠人不?”邵鵬樂呵呵的笑道:“他們領頭的找過來了,點名要跟你見一面,我估計這幫家夥就是缺錢了,想要通過你賺點口糧。”
我沒好氣的罵道:“我又特麽不是紅十字會的,找我有雞毛用。”
邵鵬很正經的說道:“先見一面再說吧,我跟對夥的領頭人認識,出面拒絕的話,容易傷交情,往後再找他們就不好辦了,你看着處理一下呗。”
“行吧。”我無奈的吐了口濁氣。
從車裏下來,我跟着叫小武的青年拐到了客運站背後的一條胡同裏,東拐西繞的轉了半天圈子,小武将我領進一個沒有招牌的黑旅館門口,在一樓頂頭的房門前他停下腳步,指了指鵝黃色的木門沖着我笑了笑說:“大哥,我就不跟着進去了。”
“嗯。”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啪啪”拍響房門。
半分鍾左右,房門開了,邵鵬悶着腦袋從裏面拽開了房門。
“你真雞八能鬧。”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他,直接走了進去,屋内的空間很小,也就十多平米,擺了兩張雙人床,床上很随意的丢着幾床淩亂的露着棉芯的被褥,地上鋪着紙殼子,四五個人席地坐在紙殼子上說話,旁邊還堆着一箱子啤酒和一些吃剩下的熟肉,屋裏的空氣不流通,彌漫着一股子臭腳丫和汗腥混合在一起的特殊味道。
邵鵬指了指坐在正中間,一個青年人跟我介紹:“三哥,這是金明宇,朝鮮族人,跟我關系挺不錯的。”
青年大概二十八九歲,剃着闆寸頭,皮膚黝黑,眉毛很濃,長相還算堂正,不過打扮樸素到令人覺得寒碜,他穿件黑色的跨欄背心,吊腿西褲,腰上系着一根草繩兒,腳底下蹬着一雙晚市上不到十塊錢的黃膠鞋,與其說他是殺手,我覺得這家夥更像個菜農,跟他一快的兩個青年打扮跟他幾乎一樣。
“明宇,這是我老闆,你喊他三子三哥都行。”邵鵬夾着一根煙,吞雲吐霧的又朝對方介紹了我。
“三哥你好,這次到青市,我是專門沖着您來的。”金明宇從地上很利索的爬起來,很粗鄙的把手掌在背心上蹭了蹭,很有禮貌的朝着我伸了過來,他說話的口音夾雜着一股濃郁的東北味,給人種很爽朗的感覺,比起我們這幫跟着倫哥學會東北話的半路和尚要标準的多。
我客氣的跟他握了手道:“你好宇哥,既然您給面子願意交小三這個朋友,我肯定不能裝逼,這段時間讓鵬哥好好陪陪你,吃的喝的玩的,全算弟弟招待,有啥需要您隻管言語就成。”
我這麽說的目的,就是直接将他還沒來及的說出的話堵住,明擺的告訴他,坐客我歡迎,要是打算常住的話,你們得自謀出路。
金明宇略微沉思幾秒鍾後,低聲道:“實不相瞞三哥,這次我們來青市,就是打算投奔您的,我們哥幾個在老家犯了幾件人命案,那頭警方查的太厲害,我想了很久,覺得邵鵬可靠,而且上次來辦事的兄弟回去也告訴我,三哥是個講究人,所以..”
本身我就沒打算收留他們,一聽他們背着幾件人命案潛逃,我更堅定自己的想法。
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道:“宇哥,不是老弟裝逼,主要是我們廟實在太小,邵鵬可能沒告訴您,我們眼下在青市也是起步階段,被本地勢力壓的幾乎擡不起頭,有些難,沒法跟您明說,可我自己心裏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