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笑了笑說:“你是一把,怎麽選我都支持,我隻是跟你說說我對這事兒的看法。”
我沒好氣的笑罵:“你還不如不和我說你的看法,本來老子意志堅決,現在又讓你絮叨的沒主意了。”
林昆提好褲子,沖着我笑了笑道:“王者如果現在入主青島的話,上面肯定會支持,各方面應該都給開點後門亮亮綠燈啥的,至于咱們能不能坐穩,或者坐穩以後上頭會不會出台什麽政策,那就不好說了。”
我疑惑的問道:“你們這幫人集體跑青島難道就是單純爲了給我開茶話會啊?”
“屁!你真覺得自己臉大啊,不過你現在臉确實挺大的,和尚都親自出面跟你說好話了。”林昆瞟了我一眼,壓低聲音道:“啞巴在青島出現了,據說這個老雜碎和和尚的拍檔死有關系,具體啥情況我不也知道,對了,他可能快退了。”
我小聲的問他:“你有沒有可能上去?”
林昆抿了抿嘴巴搖頭:“不好說,朱哥本來應該是最合适的,但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不喜歡被捆綁束縛着,剩下的就是我和張浩,張浩有天門當背景,又和宋康是拜把子兄弟,加上比我早加入,幾率很大。”
“說的好像你沒有背景似的。”我翻了翻白眼,深呼吸一口氣道:“我再想想插不插旗的事兒吧,如果拿下青島,可以讓你順利上位,也是值得的。”
林昆皺着眉頭勸阻我:“三子,這件事情你略過我,隻考慮咱們的得失。”
我吐了口煙霧道:“屁話,說的好像你上位,王者不會跟着沾光似的,走吧回去陪你的同事們好好暢飲兩杯。”
聽完林昆的話,我心裏其實已經改變了一絲想法,很早以前林昆就跟我說過,他想做主第九處,那會兒我們勢單力薄,我就算想幫忙也沒啥話語權,可是現在不同了,王者完全有能力爲林昆做點什麽,如果我還紋絲不動,自己都覺得過不去那道坎。
和尚是個聰明人,一切都點到爲止,我和林昆重新回包房以後,他就再沒提起過“插旗”的事,大家天南海北的閑聊一通,相處還算比較融洽,朱厭很難得也多喝了幾杯。
臨近飯局結束的時候,女漢子王福桂大大咧咧的整杯白酒跟我碰:“趙成虎,你回頭告訴王瓅一聲,抽空給我打個電話,别特娘的想着吃完抹抹嘴就準備開溜,不然老娘跟他沒完。”
“吃完抹抹嘴?”我吞了口唾沫,朝着王福桂問:“他真對你下手了啊?”
一向比爺們還爽快的王福桂臉上竟然奇迹般的升起一團紅暈,抿着嘴角羞澀的一笑,把我看的汗毛瞬間倒豎,心裏暗道在島國養傷的期間我瓅哥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樣的折磨,才會如此的饑不擇食,當然我嘴上沒敢表現出來任何,在座的各位都是人家的“娘家人”。
我忙不疊的點頭應承:“穩妥姐,回頭我打電話好好訓他一頓,王者的男人其實也沒啥優點,除了勤勞、坦誠、誠實、有擔當、長得帥...”
王福桂不耐煩的擺擺手打斷我:“行了行了,你快刹車吧,喝酒!”酒足飯飽,朱厭他們要開會,我從屋裏杵着也不合适,随便找了個借口就告辭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還在琢磨“插旗青島”的事情,一不小心走神了,差點跟前面的車“親上嘴兒”,我的車頭跟前面車的車屁股輕輕剮蹭了一下,一瞅出事了,我趕忙從駕駛座上下來,同時前面那輛白色的寶馬X6車裏也“咔咔”蹦出來三個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
我陪着笑臉朝對方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啊哥們,維修什麽的我負責。”
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八,眉骨上有一條刀疤的青年,指着我鼻子操着本地方言臭罵:“喝酒了嫩開個雞八車,眼瞎了呀!”另外兩個壯漢“啪啪”拍着我車前臉噴髒話。
因爲我們兩台車是在馬路的中段發生的剮蹭,所以很快就将道路給堵塞了,後面的車不耐煩按起喇叭催促。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強忍着怒火沒發作,仍舊沖着對方微笑道:“是是是,全是我的責任,大哥您消消火,咱們先找個維修店看看行不?”
如果是過去碰上這種不知好歹的蠢貨,我肯定直接一耳光就上去了,可能是經曆的多了,眼界也上去了,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隻能掉自己的身價,我也沒有太在意。
眉骨有刀疤的青年抻脖看了眼後面堵塞的汽車,直接兩手抱在胸前道:“去什麽維修店,我們一分鍾幾百萬上下,哪有時間跟你去修車,拿五萬塊錢吧。”
對方擺明把我當成凱子了,我不由有些不悅的出聲:“大哥,這事兒我确實有責任,可五萬塊錢是不是要的有點多啊?”
“那就經公呗,你這酒後駕駛事兒可不小啊!”青年冷笑着掏出手機,撥通一個号碼,也不知道電話接沒接通,反正瞅他咧個大嘴擱兒裝逼:“喂,劉隊長嗎?我是大日集團石原先生的司機,剛才車子被一個喝醉酒的傻逼給碰着了,你看能不能出倆人過來看看。”
放下手機,青年呲牙笑道:“放着賠點錢就能解決的事,你非想進去蹲兩天是吧?”
我琢磨了幾分鍾,因爲這點破事再托人找關系實在劃不來,認命的歎了口氣道:“算了,我賠錢,不過我身上沒那麽多現金,咱們找個提款機,我取點行不?”
“哪他媽有那麽多時間給你浪費,萬一你跑了算誰的?打電話讓家裏人來送錢!”青年旁邊的一個壯漢不耐煩的從我胸口推了一把,虎着臉喝斥:“給你二十分鍾時間,實在不行咱們就交警隊見。”
“說話就說話,你捅咕我幹雞毛?操!”我反手推開壯漢的胳膊,譏諷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分鍾幾百萬上下的主,就這點魄力?呵呵..行,我讓人給我送錢。”
另外一個壯漢走回寶馬車裏,直接拎出來一把半米多長的開山刀,指向後面不停按喇叭的汽車嘶吼:“草泥馬的,全部給我悄悄的!”
堵成一條長蛇似的的汽車隊伍頓時安靜下來。
我扭頭看了眼身後,朝着青年微笑道:“哥們,咱們先把車往旁邊靠靠,堵着整條路不太合适。”
“呵呵,你還挺雞八有素質的!看住他。”青年吐了口唾沫,然後朝着兩個壯漢擺擺手,兩個壯漢直接拽開我的車門,坐到了後排。
我無語的探口氣,這兩天真是黴星高照,昨天剛讓個狗癞子訛了我十萬塊錢的醫藥費,今天又被人碰瓷五萬塊,就說王者現在日進鬥金,也經不起我這麽浪啊,看來青島的風水屬實跟我八字不合,不能從這地方久留。
我把車子挪到了路邊,給白狼去了個電話,完事就坐在車裏抽煙。
眉心有刀疤的青年,叼着一根煙走到駕駛座跟前,沖着我獰笑。
我有些反感的皺眉道:“我朋友馬上送錢過來,你的人也在我車裏盯着,我跑不了,你能不能别從我眼跟前來回晃悠,真心話我暈屌,尤其是看見長得像屌的玩意兒就想吐。”
“你挺有脾氣哈。”青年直接拽開車門,朝着我勾了勾手指頭道:“來,你下來,咱倆聊聊。”
“别介,我不光暈屌還暈血。”我擺擺手朝着他撇嘴。
青年蠻橫的伸手拉拽我胳膊:“我他媽讓你下車,是不是聽不懂?”我實在是不想跟這種選手一般見識,可這孫子總覺得自己段位挺高的,讓他薅拽的我有點上火,我直接從車裏蹦下來,目視他冷笑:“你想咋滴?”
“滴滴..”這時候白狼、罪和宋子浩開着另外一輛路虎車風馳電掣的駛了過來,白狼很利索的從車裏蹿下來,手裏拎着個黑色塑料袋,朝我昂頭問:“大哥,怎麽回事啊?”
見我們這頭來人了,青年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跟我繼續動手動腳,我煩躁的指着青年說:“剛才不小心剮蹭了他們車一下,你趕緊把錢給他,打發走得了。”
“撞哪了,你沒事吧?”罪湊到我跟前仔細打量幾眼,然後又望向停在前面的那輛寶馬車,指了指車尾問我:“就特麽蹭掉一小片漆,他們訛咱五萬啊?”
“你說話客氣點,什麽叫訛?不行咱們就經公處理,操!跟我裝個雞八裝!”青年瞪着眼睛訓斥罪。
罪才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本身我讓人訛錢他就已經很不爽了,這會兒又趕上青年好死不死的裝社會哥,他的暴脾氣一下子就炸了,戳着對方胸脯低吼:“你是嘴裏雞八還是雞八上長牙了?不會說人話是吧!來,你再逼逼一句,我聽聽。”
罪叫罵的同時,青年手下的那兩個魁梧漢子也摔開車門從我車裏走了下來,牛逼哄哄的問道:“你們想幹嘛!”
“卧槽,還特麽打算玩綁架是吧!”宋子浩梗着脖子就朝一個壯漢走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