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後面的兩台車上的人會殺我嗎?”郭三軍愕然的長大嘴巴。
我搖搖頭表情淡然的回答:“我不知道,不過有備無患,你做了錯事,不要讓媳婦孩子跟着受牽連,從你這兒得不到我想要的,我隻能再去麻煩嫂子和孩子,咱都是老爺們,既然幹了沒屁眼的事兒就得有個擔當,我說的對嗎?”
郭三軍抿着嘴唇深思幾秒鍾後,點點頭道:“好,我按照你說的做。”
幾分鍾後,郭三軍将視頻錄好給我,我檢查一遍後沖着郭三軍微笑:“你幹的狗事我不評價,但是處理結果我很滿意,我能給你的保證不多,假如你發生不幸,嫂子和孩子,王者絕對不會爲難。”
“謝謝。”郭三軍咽了口唾沫,雙眼茫然的望向車窗外。
我不再多搭理他,伸脖問栾建:“有把握甩開他們,但是又讓他們跟不丢咱的車嗎?”
“我試試!”栾建點點頭,一點一點将車速放慢,後面追逐我們的兩台本田越野迅速攆了上來,等他們距離我們這台車不到五六米時候,栾建又猛然加速,利用狹窄的地形逼迫兩輛車隻能被動的跟在我們身後,沒法超越,形成合圍。
栾建快速的撥動檔位和手刹,一邊透過反光鏡觀察兩台車,一邊表情輕松的沖我笑道:“車實在太次了,如果給我台奧迪或者帕薩特,我能遛的他們跟狗似的沒脾氣。”
沒有加入王者之前,栾建在京城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野車手”,專門幫一些富家子弟跑比賽鑽錢,車技自然一流,看着他輕松的溜着後面兩台本田越野,我感歎的松了口氣:“強子是我的福将,你也是我的福将。”
一輛普普通通的國産“長安”在栾建的駕馭下竟然發出類似跑車啓動的“嗡嗡”聲,我緊張的情緒也慢慢得以放松下來,我知道隻要車不缺油,我們就肯定一路安全。
猛不丁栾建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大哥,如果有一天我有事求你,你能不能答應我?”
“啥事?”我迷惑的皺緊眉頭。
栾建不自然的笑了笑,搖頭說:“沒事,我就随口那麽一說。”
我沉思幾秒鍾後,輕聲回答:“隻要不傷害大家利益,沒有違背王者的意願,任何事情都不是事情。”
“嗯,我知道了!”栾建吐了口濁氣,再次加大腳下油門:“再有五分鍾左右,咱們就能到達臨縣縣城!”
“穩了!”我笑着打了個響指,抓起電話撥通一個号碼,沖着那頭道:“讓你家的孩兒們操練起來吧!”
進入臨縣縣城,路兩旁的的燈光明亮很多,我朝着栾建囑咐:“别讓後面的狗跟丢了,找一下附近有沒有人民劇院啥的,咱的朋友在那等着咱們呢!”
“人民劇院?前面那個廣場就是!”栾建秉承了一個專業司機所有優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技能更是被他掌握的如火純青,聽完我的話後,他指了指前方一個不算太大的廣場道。
“把車停到廣場的門口!”我笑呵呵的點頭。
“嗖..”的一下,栾建猛打兩下方向盤,原地來了個“神龍擺尾”,汽車穩穩的紮在廣場的正門口,我咳嗽兩聲笑罵:“老子都多少年沒暈過車了,愣是讓你個損色整的惡心幹嘔!”
車子停穩以後,我深呼吸兩口,掏出手槍開門下車,栾建也緊随我身後從車裏蹦了下來,郭三軍猶豫半晌坐在車裏沒下來,等了半分鍾左右,一路尾随我們的兩台本田越野才姗姗來遲,可能是看我們突然停下,兩台越野車上的人有些懵逼,在距離我們八九米的地方刹車。
“嗨,哥們!這邊..”我朝着兩台本田越野招招手。
兩天越野車裏的人估摸着是商量一番後,接着車門打開,分别跳出來七八個帶着口罩、白手套的青年,帶頭的兩個家夥手裏抱着五連發,後面跟着的幾個人清一色的拎着砍刀,沖着我們徐徐走來。
“找我的啊?”我笑呵呵的兩手抱在胸前,沖着對方昂頭問道。
對方帶隊的是個身材高大,剃着明晃晃光頭的家夥,他牛逼哄哄的抱起五連發指向我怒吼:“讓郭三軍跟我們走一趟!”
“行啊,我把人給你,你有實力帶走不?”我的嗓門驟然提高。
這時候突然傳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緊跟着街頭街尾驟然響起汽車轟油門的聲音,先是打街頭開出來四五輛面包車,一字并排,将整個街道堵滿,面包車的後面,烏央烏央跟着全是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足足得有二三百号,這幫小青年的胳膊上統一系着紅色的綢帶,手裏清一水的拎着明光亮眼的開山刀。
接着結尾又蹿出來兩輛閃着警燈,但是沒有打警報的普桑警車,八九個穿制服的警察橫站成一排,跟我有過幾面之緣的瓜爺從一台警車裏下來,雙手插兜沖着站在馬路當中的七八個“職業殺”爽朗的一笑道:“歡迎來到臨縣!”
七八個職業殺瞬間擠作一團,帶隊的光頭男隔着口罩,兩手抱着“五連發”咆哮:“趙成虎,我不想爲難你,把郭三軍交給我們,否則老子跟你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呵呵呵..”我們身後猛然傳來陳花椒桀骜不馴的笑聲。
原本漆黑一片的廣場驟然放亮,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上出現十多張啤酒桌,每一張桌子旁邊都坐滿了年輕人,黑壓壓一大簇,至少百十來号人,久未謀面的陳花椒站在一張桌子上面,嘴裏斜叼着煙卷不屑的大笑:“崇州之下,莫非王土!王者的領土!來血色堂的兄弟們,給咱家龍頭打聲招呼!”
“王者天下!”
“王者天下!”
“王者天下!”
自街頭到街尾,再到我背後的廣場上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嘶吼省。
陳花椒擺擺手,輕描淡寫的下令:“拿人浪給我堆掉他們,受傷的我給三十萬,中槍的我給五十萬,發生意外的,全家老小我當自己親人一輩子伺奉!”
“幹!”來自四面八方的青年瞬間如同海潮一般朝着七八個目瞪口呆的青年湧動過去,隻零零散散的聽到幾聲槍響,那幾個“職業殺”就徹底被淹沒在了人潮中。
陳花椒從桌上蹦下來,滿嘴壞笑的走到我跟前彎腰打招呼:“三哥,排面到位不?”
“你他媽的,怎麽還是這幅吊兒郎當的逼樣!”我一拳頭怼在陳花椒的胸口,接着我倆重重的熊抱在一起,陳花椒的模樣和過去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仍舊是幹瘦幹瘦的,身上套件黑色的緊身西裝,腦袋上頭發染成五顔六色,就跟個成精的雞毛撣子似的。
“三哥,還好吧!”陳花椒使勁在我後背拍打兩下,聲腔有些顫抖。
我抽了抽鼻子,狂點腦袋:“好!一切都好!”
什麽是兄弟,我的理解可能比較偏激,我認爲十年前我一個電話你能橫刀立馬隻身爲我闖天下,十年後不論我貧窮富貴還是一人之下,我的電話仍舊可以讓你熱血燃燒,這就是兄弟!
這時候瓜爺走過來,朝着我微笑點頭,指了指陳花椒笑罵:“這狗日的今天剛接完你的電話,就屁颠屁颠跑到美發店,非将自己的頭發又染成這幅鬼樣子,還說你看着會有親切感。”
聽完瓜爺的話,我微微一愣,心裏說不出的暖和,斜眼臭罵了一句:“你個傻犢子!”
陳花椒肉麻兮兮的一把攬住瓜爺的胳膊晃悠,同時還賤嗖嗖的翹起蘭花指嘟囔:“蜀黍,你變了!不是說好替我保守秘密,說好要當彼此的天使嘛..”
瓜爺一腳踹在陳花椒的屁股上:“诶我去,你别我惡心我了行不?整的叔這會兒渾身起膩子..”然後看向我道:“咱們邊喝酒邊等結果吧,我交代過這群狼崽子,留活口,不過他們肯定得發洩一通,在臨縣血色根本沒有對手,難得碰上不開眼的選手,讓他們鬧騰一會兒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