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豬扯着嗓門低吼:“我是受害者,在警局有備案,如果你特麽敢碰我一指頭,我絕對告到王者傾家蕩産。”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啊。”我眯着眼睛邪笑。
老豬懵逼了幾秒鍾,生硬的說:“拿腳後跟想也知道你們肯定是王者的人。”
“呵呵,活着你是受害人,死了你就他媽是個人名兒!”我拿槍托照着老豬的腦門“咣咣”就狠砸兩下,指着他鼻子冷笑:“王者立足崇州市這麽多年,你猜我敢不敢殺你?我兜裏的錢夠不夠平事?走吧,咱倆換個地方唠唠。”
我薅住老豬的脖頸就往路口拽。
老豬瞬間慌了,趕忙朝着我抱拳懇求:“三爺,三爺,你聽我說,這裏面的事情跟我沒關系,我真的隻是..”
“别急,待會有時間讓你慢慢說!”我一肘子挎在老豬的脖頸上,硬拉着他往前走,這時候老豬突然一個仰頭狠狠的磕在我臉上,然後使勁推在我的胸口上,拔腿就朝反方向跑。
我被推的踉跄兩步,“草泥馬!給我站住!”我邊罵邊往前攆,眼睜睜瞅着他蹿進一輛出租車裏揚長而去,緊跟着栾建和罪開着的“桑塔納”就跟了過去,栾建朝着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目送出租車和桑塔納消失在街口,我松了口大氣的咧嘴笑了。
“大哥,老豬跑了?”宋子浩走到我身後問道。
我點點頭道:“跑的好,隻要栾建跟不丢,老豬能帶着咱們挖出來一條大魚,至少找到他的上家一點問題沒有,走吧咱們回飯館吃蛋炒飯去,靜候栾建的消息就成。”
宋子浩朝我翹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輕點拍馬屁吧,這些都是經驗,往後我不可能每件事情都帶着你們幹,想要真正的崛起,除了靠自己,其他都是外力!”我瞥了一眼宋子浩意味深長的說:“任何時候對任何人都要有防範心理,你得清楚自己是端誰家飯碗的,我讓你開槍的時候,你不許問原因,聽懂沒?”
宋子浩怔了一怔,點點頭道:“我記住了大哥。”
我倆回飯館裏繼續扒拉炒飯,柳志高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我咀嚼着飯粒,含糊不清的打趣道:“哎喲喂我的柳叔,您老的電話可算通了,我都找你好多天了。”
“倒黴催的,你們走背運,我也跟着受牽連。”柳志高的聲音憔悴很多,沙啞的問:“高速路工程停工損失不小吧?我建議你先緩一緩,民工聚衆鬧事加上今天八個代工被襲擊,現在社會上的輿論對王者特别不利。”
我無奈的笑道:“不想緩也沒辦法,我特麽好像一朝回到解放前了,整個崇州市的朋友都特麽不認識趙成虎是幹嘛的了,剛才工地那頭給我打來電話,說是質檢、環衛和城建局的過去查了,這幫大佬們是準備來一場風風火火的整合行動吧。”
“見風使舵是官場上的潛規則,所有人都覺得我快要倒了,還不趁機踹王者兩腳,這事兒不用上火,高速路的事情我絕對幹淨,省裏面的工作組就算挖我祖墳也查不出來什麽。”柳志高歎了口氣道。
我笑着抛給柳志高一顆“定心丸”,吧唧嘴說:“放心吧柳叔,既然把你扶上去,我就不能再讓你摔下來,你隻需要看清楚,這種時候誰是友誰是狗就OK,我晚上給羅權通過電話了,他已經找關系讓省裏面的工作組怎麽來的怎麽回去。”
“工地的損失,隻要叔沒徹底躺下,肯定會幫你想出來辦法。”柳志高言語明顯開懷很多。
我把心底的擔憂說出來:“高速路是給國家幹的,我個人無非損失一些錢财,最後着急的還是國家,這事兒我不急,我現在最惦記的是胖子和田偉彤,他倆涉嫌組織黑澀會團夥讓隔離了,我總覺得不托底。”
“隻要工作組撤離,剩下的事情我來辦。”柳志高幹脆的應承:“對了,省裏來的這個督導組你要不要出面安排一下?好歹是個跟上層人物碰面的機會。”
我果斷拒絕:“我安排個雞八,工地給我停了,人給我抓了,我沒有找幾個亡命徒把他們全埋骨在崇州市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個勞什子工作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周泰和運作出來的,吳晉國、稻川商會沒那麽手腕,二奎更狗籃子不算,這事兒要是沒有周老狗的影子,我把腦袋剁下來喂狗,所以跟這幫所謂的“上層領導”碰不碰頭根本沒任何實質作用。
跟柳志高聊了一通後,李俊傑的電話打了過來。
“趙哥,敢死小分隊向您複命!”李俊傑樂呵呵的從電話裏打趣。
我興奮的咧嘴:“來的太是時候了,傑子你聽我說...”
剛放下李俊傑的電話,劉雲飛也給我發來短信,說他們抵擋崇州市。
我瞬間豪氣雲天,起身朝着宋子浩微笑:“咱們的部隊到位了,下一步變被動爲主動!”
從小飯館裏吃了頓蛋炒飯,又喝了兩瓶啤酒後,栾建給我發過來一條短信,短信内容隻有一個地址。
“走着,抓鬼去!”我舔了舔嘴唇,招呼宋子浩離開了飯館。
栾建給我的地址在市中心附近,一棟較爲高檔的住宅小區裏,從小區門口,我見到了栾建和罪,栾建指着一棟高樓說:“老豬在十一樓,他媳婦和孩子先一步來的,沒看出來一個普普通通的代工腰包挺寬裕的,竟然能從這種地方買房,這個小區隻有一個出口,不怕他跑了。”
“呵呵,沒錢他敢這麽蹦跶的捅咕咱們嘛,這回整咱們,他指定撈了一大筆!”我測了測脖頸冷笑:“除了他媳婦和孩子,還有什麽人來嗎?”
栾建搖搖頭回答:“暫時沒看到人,或許有人提前進入屋裏。”
“再等等看吧。”我和宋子浩坐進普桑車裏。
按照正常情況,老豬現在落荒而逃,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聯系自己的上家,我不信他有那個膽子繼續在崇州市待下去,要知道現在不光我們王者找他,警察和那幫工人也肯定在找他。
我們從車裏輪流值班盯着小區門口,淩晨兩三點的時候,我兜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電話号碼挺陌生的,我猶豫幾秒鍾接了起來。
聽筒裏傳來一個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趙成虎,我是老豬!”
“哦,有事啊?”我皺了皺眉毛,拿腳提醒打呼噜的宋子浩和罪。
老豬冷聲低吼:“今天你親自動手,目的是爲了整死我吧?草泥馬的,你不用嚣張,老子不怕你!”
“沒證據的話别瞎說,誰能證明我今天找過你?”我嘲諷的笑了笑,隔着車窗看向十一樓的位置,屋裏有亮光,說明老豬這會兒并不知道我們就在他樓下。
“裝什麽犢子,别人都說王者是黑澀會,我偏偏不信邪,老子徹底跟你杠上了,我一會兒就把胳膊上的傷口拍幾份視頻,一份給警局,尋求政府保護,一份發給新聞媒體,舉報你們王者逼供和報複!你等着!”老豬牙齒咬的“嘎嘣咯嘣”作響。
“你是想要錢吧?直接說個數。”我沉思幾秒鍾後,朝着老豬譏諷的一笑:“價位合理,我可以考慮現金給你。”
老豬楞了幾秒鍾後,罵了句:“别他媽以爲有錢了不起!你給我等着。”然後直接挂掉了電話。
“都特麽到這一步了,這小子還尋思吓唬咱玩呢,心是真大,呵呵..”罪舔了舔嘴上的幹皮說:“哥,要不我這會兒直接上去把人拽下來得了,扣住人,讓他慢慢往出釣背後的大魚。”
“等一宿,明早上沒動靜再說。”我搖了搖腦袋,憑借老豬一個泥腿子,想不到這法子,我估計背後肯定有人給他支招,隻是不知道支招的人到底是在他旁邊,還是通過電話的方式。
接着我朝小哥幾個伸出手說:“把你們手機全部靜音交給我,辦正經事兒手機突然響了,容易打草驚蛇!”
栾建、宋子浩和罪微微一愣,接着宋子浩毫不猶豫的将手機遞給我,栾建和罪遲疑幾秒鍾後也将手機遞給了我。
“你們一個人就一部手機吧?”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掃視三人一眼。
哥仨一齊點點頭,我深呼吸一口氣道:“和信任無關,以後辦正事要有辦正事的樣子。”
“理解!”宋子浩和栾建異口同聲的點頭。
罪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笑了笑沒有出聲。
淩晨五點多鍾,李俊傑給我發來短信,我長籲一口氣,提高嗓門道:“上樓抓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