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林恬鶴也領着十多個天門的子弟從車裏呼呼啦啦的往下趕。
“先把家夥式全扔車上去,峰哥我跟你單唠吧。”我瞟了一眼警局門口,朝着陸峰他們擺擺手。
陸峰不是傻子,很快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将開山刀丢進車裏,快步走到我跟前。
“到底咋回事啊?”陸峰上下打量我幾眼,指了指我脖頸和胸口上的傷口問:“難不成剛才你已經跟對方碰上了?對方來了多少人?”
“一個!”我歎了口氣,伸出一根指頭。
“一個?”陸峰的嗓門也驟然提高。
我無奈的點點頭,樓主他肩膀拽到旁邊低聲道:“事情有些超出我預想了,二奎從監獄裏弄出來一頭牲口,那牲口叫邵鵬...”
我把邵鵬的大概情況以及我倆剛才的單挑簡單和陸峰說了一遍。
陸峰擰着眉頭問我:“也就是說二奎整出來一個精神有問題的殺人犯?”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我苦笑着遞給他一支煙道:“而且根據我掌握的情況,那個精神病還從監獄裏帶出來幾個幫手,估摸着應該都是狠手。”
“這事兒整的...”陸峰也挺無奈的踢了踢腳下的碎石子問我:“你打算怎麽辦?”
“能咋整,水來土掩,兵來将擋呗。”我彈飛煙頭道:“從現在開始咱們的日子肯定消停不了了,你自己多注意點,有啥情況咱倆第一時間打電話吧,我先去趟醫院,我也是特麽流年不利,幾個孩子集體出意外了,這會兒全在醫院昏迷着呢,咱回頭再唠吧。”
“行,你小心點!别上火,雞八大點的地方,再特麽人傑地靈能出多少狠人,不管對手是誰,我保證跟你站在一條線上!”陸峰點了點腦袋,回頭朝着林恬鶴揮手說:“阿鶴,你帶幾個兄弟陪三哥去趟醫院。”
“謝了峰哥。”我沒有拒絕,眼下處境屬實有點危險,身邊多個多份保障。
林恬鶴開車載着我朝宋子浩他們所在的中心醫院趕去,一路上我倆沒什麽主題的閑聊,我時不時的掏出手機編輯幾條短信發送出去,到了醫院以後,林恬鶴和天門的幾個兄弟執意把我送到病房門口才離開。
走進病房,幾個交警正在對宋子浩問筆錄,栾建和罪也醒了,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直哼哼,栾建的胳膊上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闆,宋子浩和罪是在小腿上吊着綁闆,見到我進屋,哥幾個紛紛要往起坐,我擺擺手嘟囔:“老實歇着,你們沒什麽大礙吧?”
罪愧疚的望向我解釋:“我們都沒事,就是大偉一直嚷嚷說腦袋疼,剛才讓醫生推到CT室去拍片了,三哥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我,大家也不會發生意外。”
我走過去仔細看看小哥幾個胳膊和腿上的石膏闆,心疼的出聲:“已經發生的事情說這些沒啥用,先放放心心的養着吧,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這時候級個交警也問完了宋子浩筆錄,公事公辦的交代幾句後就準備離開。
我趕忙攆了出去,朝着一個交警問:“同志,我弟弟們的事情怎麽處理?”
“處理什麽?他們酒駕,超速行駛,對方不找你們後賬你就應該皆大歡喜了,還想怎麽處理?”一個歲數不大,也就二十三四歲的交警皺着眉頭訓斥我:“對方雖然不追究責任,但是司法這塊還是會走固定程序的,他們幾個現在全部有傷在身,案子暫且壓下來,等傷好以後再到交警大隊來處理吧。”
我一聽敢情我們理虧,也沒再多絮叨,感激的超他們彎腰感謝。
等幾個交警離開以後,我又返回病房問了下宋子浩事情的大緻經過,正如交警說的,他們着急把白狼送到醫院,結果拐彎的時候和一輛中型貨車相撞在一起,得虧是奔馳車的安全性能好,要不然哥幾個真說不準會出什麽意外。
和幾個傻小子聊了一會兒後,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過去差不多都快半個多小時了,我問罪:“大偉不就是去拍個腦CT了嗎?怎麽整的好像生孩子似的,這麽老半天還沒回來啊。”
“對啊,他出去好半天了!”小哥幾個掙紮着坐起來。
我深吸口氣道:“行了,你們咪着吧,我去找找看。”
臨出門的時候,我将手槍塞給宋子浩,壓低聲音道:“有什麽意外就開槍,隻要不打死人,哥想辦法幫你們解決。”
走出病房,我找護士問了下拍CT的地方,徑直找了個過去。
我過去的時候剛好有幾個醫生推着一個病人從放射科裏出來,我焦急的攔住一個醫生問:“請問,剛才有沒有被推過來一個發生交通事故的小青年,大概二十出頭,短發頭,他說腦袋疼,你們同事就送到了這裏。”
那醫生拽下來臉上的口罩,表情認真的回答我:“有啊,病人就是我送來的,不過二十多分鍾前就推回去了啊,他家裏人幫忙推回病房的,你難道沒有看到?”
“他家裏人?”我的嗓音驟然提高。
“對啊!兩男一女,三十多歲的樣子吧。”醫生點了點腦袋。
我一下子急眼了,上手就攥住醫生的脖頸破口大罵:“操,你們是怎麽做事的,誰告訴你是他家裏人的?我們都是外地的,從這地方哪有特麽什麽家裏人!”
幾個護士和醫生趕忙過來拉拽我,那醫生也吓壞了,喘着粗氣瞪向我說道:“我怎麽知道你們是外地的還是本地的,那幾個帶他走的時候,我也沒看見他掙紮啊,想必肯定是認識的,醫院這麽多病人,我不可能每個都照顧到吧?”
“尼瑪得!如果我弟弟發生半點意外,你就準備雇人照顧你吧。”我氣哄哄的一腳将牆邊的垃圾桶踢翻,拔腿又跑回宋子浩他們的房間,人還沒進門,我就焦躁的問道:“”大偉回來沒有?
哥仨一齊搖了搖腦袋,我環視一眼病房,心頭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巨石。
“大哥,偉子是不是出事了?”宋子浩和栾建、罪紛紛望向我。
我咽了口唾沫,沒有吱聲,掏出手機撥通陳文林的号碼。
陳文林根本不知道我這邊發生什麽事情了,還臭屁呵呵的笑問:“怎麽了三子?晚上有什麽安排嗎?”
“把二奎的手機号碼發給我,馬上!”我沒有任何廢話的低吼。
“發生什麽事情了?”陳文林話唠似的還繼續叨叨,我不耐煩的打斷,歇斯底裏的咆哮:“我他媽讓你把二奎的手機号給我,你是不是聽不明白?”
陳文林楞了幾秒鍾,同樣語氣不悅的說道:“好好好,我馬上給你發..”
十幾秒後,陳文林給我發過來一個電話号碼,我剛要打過去,大偉的手機号先一步打到了我手機上,我沒有半點猶豫的接了起來:“喂!”
聽筒那頭傳來一道嬉笑聲:“着急了吧?是不是找不到你兄弟啦?”
“你是邵鵬?”我長籲一口氣問道。
“記性不錯哦,這麽快就聽出來我聲音了。”電話那頭的男人“桀桀”怪笑:“好了,咱們不說廢話了,你弟弟在我手裏,今晚上十點半以前,市中心泰州東路的新世紀台球場見面,你一個人過來,敢帶人我就廢了他,過了十點半你不出現,每十分鍾我讓人給你寄一根手指頭過去,你自己品吧。”
我沒慣着他,扯開嗓門嘶吼:“操尼瑪邵鵬,你敢碰我弟弟一根頭發,我保證不給邵東留全屍,不信咱們就一命換一命!”
“你說什麽?”邵鵬的腔調頓時泛冷。
“呵呵,你怎麽特麽當哥的,自己弟弟失蹤半天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跟我從這兒破馬張飛的裝個籃子的實力派呢?新世界台球場是吧?老子馬上到位!”我咬牙切齒的臭罵一句後,挂掉了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