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息兩口狠聲道:“你們怎麽知道唐貴來刑城的?”
“唐..唐貴來刑城了?”狐狸被電的舌頭有些發麻,說起話來就跟喝大了似的含含糊糊,瞅他那個表情,我一下子覺得食言了,感情這狗日的壓根不知道狐狸到刑城了。
“哈哈,真是天公作美呐。”狐狸揚起腫的跟豬頭似的腦袋,咬着嘴皮狂笑:“怪不得..怪不得昨天你有準備,提前知道我們打的是假電話,原來是唐貴來了,摧毀唐貴,你的金融街就要癱瘓,看來老天爺希望你亡啊,也哈哈..”
“笑你麻個痹!”旁邊兩個惡虎堂兄弟掄起電棍朝着狐狸的身上“噼裏啪啦”的一頓猛砸,直至把這傻籃子打的暈厥過去,我才擺擺手道:“看好他,這兩天不要讓任何人跟他接觸,我說的是任何人!”
“是,三哥!”兩個兄弟忙不疊的點頭。
惡虎堂現在剩下的人越來越少,但是越發的精銳,不論是近身格鬥還是對槍械的操作,這十多個兄弟都整的得心應手,如果不是王瓅暫時沒有歸隊,就憑他們這一組人我就有信心跟吳來拉練一把。
從關押狐狸的房間出來,我又回到辦公室裏,沒脫衣服就那麽躺床上打了會兒盹,清早六點多鍾的時候,胡金帶着唐貴回到818,兩人估計都是一夜沒睡,眼珠子熬的通紅通紅的。
“阿貴,情況咋樣了?”我一激靈坐起來,看向唐貴問道。
唐貴頂着兩個黑眼圈,聲音沙啞的點頭:“大概查出來了對方的方位,就在刑城市區,隻是這個人很狡猾,一直使用公共網絡進行騷擾,而且加密技術很成熟,想要徹底挖出來他有些難度。”
“你别整那些專業名詞,直白點。”我聽着腦袋有點大。
唐貴想了想後出聲:“大概意思就是對手一直在使用網吧、酒店、餐廳之類的公共網對咱進行騷擾,每次我剛要鎖定他,他馬上又轉移了地方,所以很難确定他的具體方位,是個行家。”
“那現在咋整?”我皺了皺眉頭問道。
唐貴點燃一支煙,又從随身背的電腦包裏拿出來瓶紅酒,大口灌了幾下,竭力提起精神道:“不要緊,該幹啥幹啥,我始終在監視對方,隻要他敢有異動,我就能挖出來。”
“你還能扛得住不?”我嘴角抽動兩下,有些心疼的望向他。
唐貴使勁搖了搖腦袋,朝着擠出一抹笑容道:“沒事!金融街還有一些雜事需要處理,我先給負責人發幾封郵件。”
說罷話,他将筆記本電腦擺在辦公桌上,兩隻眼睛再次瞪的跟燈泡似的注視起屏幕,我看的出來他現在就是硬撐,腦子勞動比體力勞動更折磨人,守了一宿的電腦,唐貴現在滿臉的油污,整個人精神狀态已經到了臨界點,我就怕他會倒下。
我朝着胡金壓低聲音道:“金哥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好阿貴,狐狸交代吳晉國下一步可能會動阿貴,我讓魚陽去接胖子回來,操特爹的,有點被動,我再想想轍。”
“嗯,倫哥把雲飛也派過來了,還在路上!崇州市那頭托底不?”胡金低聲問我。
“崇州沒問題,有王興的小分隊,加上孫至尊、洪嘯坤和毒狼幾根硬槍都在,強子腦筋轉的很快,最近柳志高順風順雨,吳來要是敢把戰場開到崇州,保證褲衩子都給他打飛。”我想了想後,咧嘴笑道。
我揉捏了兩下太陽穴道:“現在比較難的就是對手在暗咱在明,吳晉國、吳來這對狗叔侄始終不敢露面,想要整他們費點勁,不過刑城就這麽大,我不信他們能鑽進土裏。”
我正說話的時候,宋子浩和栾建擡着輪椅走進屋裏,大偉包裹的跟個粽子似的坐在輪椅上,仰頭朝我幹笑:“大哥我真沒事了,這倆混蛋死活要讓我坐這破玩意兒。”
“别犟,醫生說你腳踝斷裂,不好好保養将來要落下殘疾。”宋子浩瞪着赤紅的眼珠子訓斥一句,沖着我低聲道:“老大,我尋思你現在身邊肯定缺人,就擅作主張給大偉辦了出院手續。”
“确定大偉沒事,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吧?”我擰着眉頭問道。
“沒啥大事,這貨皮糙肉厚。”宋子浩笑了笑:“下一步幹啥?您派活吧。”
我瞅了一眼屋裏的人,深呼吸兩口道:“先歇着吧,下午再說。”
栾建抽了抽鼻子道:“三爺,從醫院回來之前,我安排兩個兇器去了趟刑城公安局,想要打聽下昨晚上的事情留沒留下後遺症,結果得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信息,齊治國辭職了,手續都沒辦全,就落荒而逃,你說他會不會得到什麽信兒了?”
“齊治國是誰啊?”我最近腦子有點不存事,很多人名都對不上。
栾建無奈的撇嘴道:“就是昨晚上刑城警隊那個山羊胡啊?你不是指着腦袋告訴他準備下課麽?沒想到那個籃子直接自己閃人了,我讓那倆兄弟一路跟蹤者齊治國呢,需要的話,咱們随時可以抓人。”
“先盯着吧,那種選手一般知道不了啥内情。”我深思一會,擺了擺手道:“如果有可能,讓人去政府挖一下,看看齊治國之前是跟着哪棵大樹的,那棵大樹說不準就是吳晉國的仰仗。”
“好。”栾建點了點腦袋,開始撥号。
這時候我手機來了一條短息,就幾個字“我到了!”瞟了一眼發信人,我咧嘴笑道:“先藏着,需要時候我喊你!”
剛發完短信,我手機就響了,是林肯打過來的,我不解的接了起來:“咋了我昆哥?”
“狐狸還在你手裏沒?”林昆直接了當的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回答:“在!”
“抓緊時間讓孔家的小子處理了他。”林昆語氣堅定道:“千萬記住,讓孔家的人幹掉他,咱們說死不帶碰他一指頭的,明白嗎三子?”
“可狗日的狐狸好像知道不少事,我想再挖一挖。”我猶豫幾秒鍾開腔。
林昆有些着急的低吼:“别挖了,聽我的沒錯,我啥時候害過你?”
“行,我知道了。”我歎了口氣道:“孔家的人在路上,估計半上午能到。”
“你别跟我打馬虎眼,這事兒不是鬧着玩。”林昆凝重的出聲:“對了,還有件事情你知道不?島國的赤軍好像垮了,龍田一郎跪沒跪,我不太清楚,但是赤軍的人讓抓了不少,假如龍田一郎聯系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那家夥現在就是顆定時炸彈,随時有可能爆炸。”
“赤軍垮台了?”我意外的張大嘴巴。
“再操蛋的政府也有能力幹垮一個組織,隻是想不想的問題。”林昆一語雙關的提醒我一句:“據說赤軍垮台和稻川商會多少有點關系,反正如果龍田一郎活着,稻川商會絕逼要倒血黴,對了!小佛最近和你聯系過沒有?”
“沒聯系過,咋地?這裏面還有小佛的事?”我皺緊眉頭問道。
魚陽猶豫幾秒鍾後,“嘿嘿”一笑道:“我特麽哪知道啊,就是單純的關心一下,如果小佛和你聯系了,記得通知我一聲,他在國内沒身份,讓查出來的話,比較麻煩。”
“行,我知道了。”我敷衍的應承一聲挂掉了電話。
“赤軍垮台?”胡金滿臉驚愕的看向我。
我點了點腦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撇嘴:“怪可惜的,當初要不是龍田一郎幫忙,咱們也不可能順利逃回來,那家夥除了貪财以外,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隻是不知道林昆好端端的問小佛幹嘛,難不成小佛把赤軍給幹垮了?”
這個時候,我手裏的電話突然又響了,沒有顯示任何号碼,就是一排*字,我快步走到辦公桌前,将手機伸到唐貴臉前問:“咋整?”
唐貴手速飛快的往手機上插了一根數據線,接着噼裏啪啦的敲擊幾下鍵盤,朝着我點點頭道:“接吧。”
我按下免提鍵,那頭頓時傳來一陣叫罵聲。
“草泥馬的狗籃子,你動老子一指頭試試!”電話那頭很嘈雜,隐約可以聽到魚陽的嘶吼聲,接着一道男聲才慢悠悠的開腔:“談談吧,趙成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