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當我是吧!”那家夥簡直就是個神經病,說話的過程中擡腿又朝着我踹了一腳,接着那兩個抱着五連發的青年将我胳膊反扭,推進了旁邊的莊稼地裏,我眼巴巴的看了眼汽車,林昆給我那部手槍都沒來得及帶下來。
莊稼地的深處有一間廢棄的大院,看造型應該是過去的供銷社之流,大院的正當中擺了張破舊的小桌子,桌子上用汽車電瓶當電源弄了幾盞電燈泡,勉強能看清楚周圍的東西。
把我推進大院以後,從陰影處又走出來七八個黑影,全是生面孔,我一個都沒見過。
我兩隻肩膀被牢牢的壓着,身體隻能勉強掙動幾下,我抽了口氣道:“朋友,我既然言而有信的一個人出現在你們面前,你們是不是應該履行承諾把女人給放掉?”
“别着急,待會等領導過來驗驗貨,十個娘們對我們來說也沒一個你重要,趙成虎你的命是真特碼值錢啊,從島國到石市,又從石市到崇州,要不是那捏住你的命脈,還真他媽不好治你。”那個精神病似的男人擡腿就是一腳踹在我胸脯上。
“兄弟,你是有多慫?都到這種程度了,始終不敢把臉露出來,咋地?你是怕自己長得太醜,把我吓壞麽?”我挑釁的大出兩口氣,用以化解胸口的疼痛。
“不用拿話激我,這招對我不好使!”男子又是“桀桀”怪笑兩聲。
幾分鍾後,男子掏出手機,嘀嘀咕咕說了一通後,朝着身邊的兩個青年擺手道:“領導來不了了,讓咱們把虎哥送過去,你倆去放那個女人離開吧,做人要言而有信,禍不及家人的事情少做。”
說罷話,那家夥居高臨下的盯着我,搖了搖腦袋道:“呵呵,敗将!在島國的時候你是敗将,落荒而逃!回國以後你還是個敗将,在你自己的地盤被我捏圓揉扁。”
我瞪着他的眼睛,表情嚴肅的出聲:“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有一天你如果落到我手裏的時候,我一定讓你痛痛快快的走,絕對不開玩笑。”
就在這個時候,去放人的那兩個青年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其中一個家夥神色慌張的大喘氣喊叫:“老大,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怎麽了?”男人惱怒的問道。
“不見了!”另外一個青年小聲的嘀咕兩句。
我聽到他們的對話,心“嗡”的一下就涼了,“不見了”的話外之音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幫狗籃子看來還是對陳圓圓的二姐下死手了,我低下腦袋,将拳頭攥的很緊,聲音顫抖的出聲:“她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人,你們怎麽下得去手的?”
這幫家夥真是特麽狗籃子,這事兒跟陳圓圓的二姐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她甚至都不一定知道我全名叫什麽,人家孩子今年剛四歲,被他們開車碾軋,這會兒還在手術室搶救,現在如果大人再沒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陳圓圓,更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蘇菲。
神經病似的男人,一胳膊摟在我脖頸上,伸手在我臉頰上拍打兩下,戲谑的笑道:“我不至于騙你,一個破逼娘們而已!你特麽愛信不信,興許是那娘們自己逃走了呢!”
“草泥馬!你他媽踩我線了,我要親手宰了你!”我猛地一仰頭,直接拿腦門狠狠的磕在他的鼻梁上,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掐住他的脖頸,那家夥被我一下撞了個踉跄,随即抓起手邊的五連發就打算沖我開槍。
這個時候院子的四周突然傳出“嘣,嘣..”幾聲槍響,院子正當中的幾盞電燈泡被嘣的稀碎,周圍一下子變得奇黑無比,我慌忙趴下身子,甚至都能感覺到一股子勁風貼着我頭皮擦過。
與此同時大院外面的牆頭傳出王興的高喊聲:“黑皮,前行五米,正南方向點射!俊傑西北方向,掃射兩下,把車給我開進來!阿貴把正東方的槍手幹掉!”
“嘣!”
“嘣!”
又是幾聲悶響,伴随着兩人的慘叫聲,緊跟着我看到一輛草綠色的越野車“咣”的一下撞開一堵圍牆,大車燈瞬間晃到我趴着的位置,車燈由弱到強的轉換過程,會讓人的眼睛産生強烈的視覺錯位感,我使勁揉了揉眼睛适應。
那個好似神經病一般男人同樣也不适應的揉搓着自己的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我:“你他媽竟然有人!”
“我有你爹!”我爬起來一巴掌掴到他臉上,然後又擡起拳頭朝着他的喉嚨搗了過去,這狗娘養的直接薅起旁邊的一個青年直接推到了我跟前,我一拳砸在那個馬仔的臉上,薅住他頭發擋在自己的身前,朝着男人怒吼:“人呢?你把人給老子弄到哪去了?”
“去尼瑪得!”男人抱起地上的五連發對着我的“突,突..”就叩動了兩下扳機,我慌忙把身子藏在被我鉗制住的那個馬仔的身後,那小子替我扛了不下二輪進攻。
“草泥馬,你真是頭畜生,自己兄弟都下得去手!”我朝着那個男人大聲嘶吼,對方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仍舊頭也不回的往前猛蹿,隻顧着追他,我沒太在意腳下,一不小心踩空,摔了個“狗吃屎”,再揚起腦袋找他的時候,那混蛋已經不知道哪去了。
我趔趄的爬起來,使勁晃了晃腦袋,又看到兩個拎槍的小青年試圖阻攔我,結果他們胳膊還沒擡起來,就被藏在黑暗中的“王興小團隊”輕松掃掉。
“剛才那個狗逼呢!啊?誰看見那個狗逼了!”我朝着周圍罵咧,大聲的咆哮,可是沒有人能回應我。
這時候李俊傑跑到我跟前,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勸阻:“趙哥,你先撤出去,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幹,槍林彈雨的太容易造成誤傷了。”
“看沒看到剛才那個狗逼?我一定要手刃了他!連他媽無辜的女人都不放過,我操特血媽!”我呼呼喘着粗氣,情緒失控的搖了搖腦袋。
“什麽女人啊?昆哥救的是誰?我們剛才準備發起總攻之前,昆哥偷偷潛伏進院子一趟,後來背着個女人出來的,不是你要救的人麽?”李俊傑迷惑的揉了揉眼睛望向我。
“誰?林昆?”我嘴巴一下張大,那種從地獄道天堂的欣喜瞬間沖昏我的頭腦,我剛才隻顧着着急,好像确實忘了行動開始之前我就拜托林昆一定要不管不顧的救出來陳圓圓她二姐。
“呃,這麽說來,剛才扇那個傻逼的一巴掌還扇冤枉他了。”我挪揄的咧嘴一笑,跟随李俊傑跑出小院,一直出了莊稼地,首先看到的是林昆正圍着被我撞樹上的“現代車”一臉肉痛的東摸摸西瞅瞅,見到我滿臉是血的出現,林昆的眼中瞬間迸發出一抹恨不得吃人的兇光。
“趙哥,你們先唠,我回去辦正事了哈!”李俊傑一看氣氛不太對勁,趕忙擺擺手,又迅速紮回莊稼地裏。
“趙成虎,你麻痹!你看看你把我心愛的小車禍禍成啥逼樣了?回去我怎麽交代?這車可是我組裏唯一一個姑娘的啊。”林昆哭喪着臉一把薅住我的脖領咒罵。
“不就是王福桂的車嘛,回頭我找她聊聊,多大點逼事。”我撇了撇嘴道:“陳圓圓她二姐呢?”
“滾你大爺的,王福桂那能叫女人?蓄上兩撇八字胡比你爸看着都爺們。”林昆捶胸頓足的低吼,狼嚎了半天後,林昆指了指汽車裏面道:“帶她出來的時候,怕她會亂叫,我直接打暈了。”
“對了,你咋不去幫王興他們忙啊?”我冷不丁反應過來。
林昆撇撇嘴道:“沒一點屌用,這幫家夥陰的很,槍聲一響估計就跑的沒影了,我去救這個女人的時候,聽到兩個馬仔在研究什麽挖地道之類的話,後來陳花椒也證實了這點,南苑鄉的地底下埋着好些條地道呢,想靠人力一個洞一個洞的查,能查到後半夜,怪不得這幫逼明明知道臨縣、崇州都是你說了算,還敢約在這兒見,實在不簡單呐。”
“對了,昆子!我大概猜出來這次帶隊的狗逼是誰了!”我伸直脖子看了眼車窗内,壓低聲音沖林昆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