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虎虎吧,我一個窮屌絲每天都是這麽活,沒啥心情好不好,怎麽了老龍,有啥好事分享?”我笑着問道。
龍田一郎沉默幾秒鍾,嚴肅着說:“賣給你個重要消息,和你這次來東京的任務有關,你收不收?”
“關于啞巴的還是吳晉國?”我的聲音也一下子壓低。
“都有。”龍田一郎出聲:“咱們一口價,上次你贊助我的那種56沖,再來五把,兩挺88狙擊步,我馬上把消息告訴你。”
我當時就急眼了,低吼:“快消逼停的吧,你以爲我家地裏種那玩意兒呢,張口就來,拿我當朋友的話,你麻溜把消息告訴我,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你想轍,覺得我是個凱子,你就挂電話,這倆逼人的消息賣給其他人一毛錢都不值。”
“...”龍田一郎再次陷入沉默。
我故意撇嘴道:“沒别的事兒,咱就這樣吧老龍,改天我請你喝酒哈。”
龍田一郎深呼吸兩口道:“啞巴和吳晉國會出現在今天晚上銀座的樂天商場,最頂層的法國餐廳裏,據說是會見什麽重要人物,大概時間應該是在晚上的九點多到十點左右,那家餐廳的服務員,後廚全都是吳晉國的人,我知道的就這麽多。”
“消息準确不?”我心頭猛然一顫,看來今晚上吳晉國和啞巴這兩條老狗是真有動靜。
“準确,不過不要問我原因,我有自己的底線。”龍田一郎很正經的回答。
“謝啦老龍,回頭我跟我家BOSS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再贊助你點玩意兒,具體能送過來多少,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我絕對不會讓朋友吃虧,我這個人就這麽尿性,坑誰不會坑熟人。”我樂呵呵的随口敷衍。
“成虎,還有個不太準備的小道消息,你當笑話聽聽就好,我的人告訴我,吳晉國和啞巴打算跟你們轉移戰場了,好像還要改到你自己的地頭,吳晉國曾經和人說過,島國的法律太過松弛,沒辦法鉗制住你,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吧。”龍田一郎接着又說了一句。
“行,我記你這份人情了。”我似笑非笑的問他:“老龍能不能問你個事?你爲啥現在現在屁股開始歪了?我記得剛開始那會兒你可是說過跟周某某交情匪淺啊。”
龍田一郎相當直白的回答:“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的消息還算靈通,羅家和他孰強孰弱一眼便知,而且現在隻是羅權一個人就快壓的他喘不上來氣,如果整個羅家發力,結果當然不言而喻,最重要的是羅權足夠年輕,如果不站錯隊,未來幾十年裏都将呼風喚雨。”
“你這人足夠現實,不過不假,如果有機會,我會想辦法讓你跟我家BOSS見上一面的。”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跟他又寒暄了幾句話後,我就挂掉了電話。
放下手機以後,我眯着眼睛暗自尋思,啞巴和吳晉國今晚上都會出現,肯定不是隻接見黎北這種段位的選手,可是又整的這麽正式,難不成是金三角真正的皇帝要來?
“卧槽,昆西這他媽是要反水的節奏啊!”我一拍大腿趕忙往羅權的手機上打,羅權墨迹了好半晌才接起電話,而且聽架勢滿滿的全是怨氣:“趙成虎,你麻痹要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老子馬上飛到東京,掰斷你第三條腿!”
“晚上再尼瑪研究造人的事兒吧,馬上給昆西聯系,看看狗日的在哪,我估計那個老白菜要反水。”我慌忙朝着羅權吼道。
“啊?”羅權愣了幾秒鍾,急沖沖的挂掉了電話。
昆西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他和羅家達成的那份協議,說的直白點沒什麽問題,可是要丁是丁卯是卯的研究,貓膩可就大了,羅家爲什麽支付金三角那麽多現金,另外羅家是從哪來的那麽多錢,隻要順着一根繩兒往上慢慢爬,炸開羅家的老窩也不是沒可能的。
羅家如果一旦倒台,王者肯定是第一個挨刀的,周泰和不把我們屎給打出來都叫心慈手軟,我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抓耳撓腮,等了大概十多分鍾的樣子。
羅權給我回過來電話,沒好氣的罵了句:“你丫腦子有病吧,昆西肝硬化正從他的帥府接受治療呢,我打的是他專線,如果他離開金三角根本沒法接聽,另外我安排那邊的人特意過去看了一眼,從哪聽的雞毛消息?”
“昆西還在金三角?”我疑惑的皺緊了眉頭,然後把剛才和龍田一郎的聊天内容大緻跟他說了一下。
“啞巴和吳晉國都會露面,肯定不是接待金三角的一個九流角色,難道還要什麽重要來客?”羅權喃呢這嘀咕。
“你好像在複制我的屁,剛剛老子問過同樣的話,還能有什麽重量級别的人物值得他倆一塊去碰頭?”我朝着他問道。
“還能有誰?”羅權吃了複讀機似的嘟囔。
我暴跳如雷的熊他:“你他媽問我呢?你老大還是我老大?不知道你趕緊查去,尋思個雞八呢!”
“行行行,我馬上去查。”羅權小受似的連連應答,冷不丁反應過來:“诶我操,你要反天是不是?你說咱倆誰大王誰小王?”
我梗着脖子叫闆,既然昆西沒有挪窩,那我就沒啥可擔心的了:“再逼逼,我馬上撂挑子你信不?我就問你信不信?”
“哥,你是我親哥,我就是個弟弟,弟弟現在就去查行不行?草泥馬的..”羅權無奈的罵了一句挂掉了電話。
不是昆西,而且又能讓這倆老狗一起出動,我心頭一緊,腦子裏出現一個不太可能的人名,難不成這個節骨眼上周泰和那個老王八蛋竟然來島國了?
想到這兒,我沒由來的一陣緊張加亢奮,緊張是因爲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始終掙紮在那個老混蛋的魔爪中,但是卻始終沒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亢奮是因爲,如果有可能的話,今晚上我說不定能跟他的拼拼刺刀,假如我走了狗屎運,一個不小心幹掉他,那麽我的苦逼日子也就意味結束。
而一個少将意外隕落東京,上頭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絕對不是調查真兇,而是如何把事态捂下來,沒有任何調令少将出現東京,這意味着什麽?少将都能被幹掉,丢的又是誰的人?
越想我越緊張,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不是害怕,就是單純的難以控制情緒,我竭力深呼吸幾口,先是給宋康去了個電話,把晚上啞巴會出現的消息告訴他,不過隻字未提我的猜測。
接着我又給魚陽打了個電話,讓他無論如何給我找到朱厭,這段時間朱厭迷戀上那幫搞直播的小姑娘,見天的蹲在傳媒公司耍酷。
想了半晌後,我又分别給倫哥、蔡亮、白狼、李俊傑、王興都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們馬上到工地跟我碰頭,這種事情太過機密了,我都害怕會有人截取我的通話内容。
“會不會是他,會不會是他!”我陀螺似的圍着汽車來回的轉圈,嘴裏閑不住的嘀嘀咕咕。
“三子,出什麽事情了?”蔡亮本身就在工地,短息發出去幾分鍾他就第一個出現了,滿頭大汗的朝着我問道。
我咽了口唾沫,雙眼赤紅的看向蔡亮問道:“哥,我覺得今晚上咱們要逆天啦...”
我把龍田一郎的消息和我自己的猜測跟蔡亮聊了一下,萬事眼巴巴的看向他。
蔡亮沒有我想象中那麽激動,擰着眉毛深思幾秒鍾後道:“就算真的是周泰和來,你想過沒有,誰來開槍幹掉他?”
“誰開槍?”我一下子怔住了,是啊!我一直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假如真的驗證了我的猜測,今晚上周泰和會出現,幹掉他的人肯定得是我們哥幾個,其他人我信不過,将來的善後也是個麻煩事,可是我們哥幾個誰來幹?這玩意兒絕對是掉腦袋的大事,隻要被抓住,肯定不止是槍斃那麽簡單。
“還有,如果來人不是周泰和,咱們作何選擇?隻抓走吳晉國和啞巴嗎?他們要見的那位大佬如果阻攔,應該怎麽辦?能讓他倆一起出面的,絕對不是一般人,到時候咱們開火還是不開火?”蔡亮蹲在地上,嘬着煙嘴又問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