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後,我們抵達黎北一夥人入駐的酒店,一幫人直接呼呼啦啦沖了下去,門口的保安剛打算站出來說話,一瞅我們手裏明晃晃的片刀和手槍立馬耷拉下去腦袋。
李俊傑指了指幾個保安和迎賓擺手吩咐:“黑皮你瞅着點,有人敢報警的話直接辦了!”
“嗯。”黑皮把手槍揣在懷裏,沒事人似的挨着保安站立,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沖着對方叽裏呱啦的說了幾句日語,兩個保安忙不疊的彎腰:“嗨,嗨!”
“幾樓來着?”我朝着王興問道。
“十九樓,總統套房!這幫逼養的挺會享受生活的。”王興熟絡的按下來電梯。
“金三角不差錢,滿地種着都是黃澄澄的美金。”我笑了笑,随手拽住一個服務員,朝着她竭力微笑道:“幫忙敲門,就說是是酒店免費送水果的。”
服務員迷茫的望着我,李俊傑用自己夾生的日語帶手語跟對方比劃了半天,小姑娘才勉強聽懂。
走到黎北的房間門口,我讓服務員先去輕敲兩下房門,裏面馬上傳出人的詢問。
服務員聲音哆嗦的朝着裏面說了幾句日語,接着就傳來一陣拖洗趿拉的聲音,我從兜裏拿出幾張鈔票塞到服務員的手裏,朝着她擺了擺手。
“嘎嘣”一聲房間門打開一條縫,不等裏面的人反應過來,白狼直接一腳踹開房門,接着李俊傑領着幾個小兄弟一股腦沖了進去,我無奈的朝着王興撇撇嘴:“我特麽才是主角啊,這幫犢子咋比我還亢奮。”
走進房間裏,裏面已經嘈雜一片,白狼薅着剛才開門男人的頭發按到牆上惡狠狠的咆哮:“金三角來的大咖是吧!卧槽尼瑪,我看看你們有幾個腦袋!”說話的時候,白狼右手攥着卡簧已經紮進那小子的後腰上。
屋裏還有四五個男人和兩個女人,黎北正四仰八躺的倚靠在沙發上摸一個女人的大腿,見到我們一幫人沖進來,黎北一個猛子蹿起來,大聲嚎叫:“幹他們!”
幾個男人紛紛拎起旁邊的凳子往上沖,另外兩個女人尖叫着朝房間方向跑。
李俊傑一腳踹趴下一個家夥,直接擡腿朝着那家夥的手腕猛地一跺,“咔嚓”一聲脆響,小夥的手腕就呈扭曲的姿勢耷拉下來,哭爹喊娘的嚎叫起來。
王興一個箭步沖上去,直接揪住黎北的後頸,往地上用力一塞,就像按傻籃子似的按趴下,黎北看上去挺壯實的,沒想到這麽弱不經風,一個回合就被王興給撂倒,王興沖着其他幾個家夥怒吼:“草泥馬,全部給我跪下!”
阿貴一砍刀掄向一個舉起凳子的男人,那小子吓得慌忙縮回了腦袋,有些驚恐的往後倒退幾步。
“讓你跪下,是不是聽不明白!”白狼攥着卡簧,又是一刀紮在一個家夥的大腿上,滿臉的兇悍語氣再配上他臉上猙獰的刀疤,看着就讓人心底發涼。
“跪下,草泥馬得!”李俊傑團隊的其他幾個兄弟抄着片砍将金三角的幾位“大哥大”逼到牆角,擡起腿來“咣咣”一頓猛跺,幾位“大哥大”一改剛剛在KTV頤指氣使的跋扈模樣,鹌鹑似的抱着腦袋,大氣不敢多喘一下。
“來,讓少将跟我對話。”李俊傑替我搬了一把椅子,我坐下後,居高臨下的瞟着黎北:“黎哥,剛才我對你客氣不客氣?夠不夠給臉?”
“趙成虎,你是想和金三角開戰麽?”黎北臉色灰白的瞪着我。
“你能代表的了金三角不?需不需要給昆西去個電話?你要說能,咱們現在就正式開磕,生死不論,你要認爲自己份量不夠,那咱們就是私人恩怨,我發洩完了,咱們就兩清。”我朝着黎北妖邪的笑道。
黎北怔了怔,沉默了很久後,低聲道:“咱是私人恩怨。”
“那就好辦了,我這個人就喜歡慣着手下人,弟兄們高興我就高興,弟兄們不開心我就難過,剛才你從KTV那麽怼我弟弟,他很不開心,小白!”我側頭朝着白狼打了個響指。
“好嘞,哥!”白狼将卡簧揣進兜裏,随手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照着黎北的腦門“咣咣..”就是幾下,吐了口唾沫冷笑:“看不上社會人是吧?昂?金三角的大本事!”
幾煙灰缸下去,黎北的腦袋就開始見血,他硬咬着嘴唇沒吭聲。
“來,松開他!”我朝着王興擺擺手,然後看向黎北微笑:“我給你個機會,咱倆一對一的碰下,别回頭你告訴昆西,說我仗着人多欺負你人少。”
黎北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徑直從兜裏摸出倆手雷,惡狠狠的朝着我扯着嗓門怒吼:“來啊,開磕!全他媽給我跪下,趙成虎你不是覺得自己很牛逼麽?草泥馬,敢踢我的臉,你給我站起來!”
我們一幫人全都一動不動看着他,我微笑着倚靠椅子點燃一支煙:“老哥,你知道手裏的玩意兒怎麽玩不?我教你哈,先手先打開保險,通過引信,通常需要四到六秒左右,完事到雷管“嘭”的一下爆炸,步驟記住沒?”
黎北一臉懵逼的望着我,似乎沒想到我們這麽多人都會如此淡定。
其實通過今天KTV那倆小時我就看得出來,這小子是個惜命如金的主,年紀輕輕能得到昆西信任,要麽是極其有能力,要麽就是特别快拍馬屁,能力他已經證明了,連王興一招都過不去,那隻可能是有一種。
“别迷茫,來吧!”我彈了彈煙灰朝着他輕蔑的笑道:“忘了告訴你,獸和安佳蓓就住你們樓下的房間,你這雷子的破壞力夠不夠?要是能連他倆捎帶着幹掉,以後金三角指不定是你的天下,當然前提是你得活着出門。”
“你..你不用詐我,我..我不信...”黎北咬着牙,橫眼瞪向我,臉上的表情很到位,就是聲音沒有把控好,我“騰”一下站起來,吓得這小子又往後倒退兩步。
這時候站在黎北身後的王興,猛地一腳踹在他後腰上,直接把他給踢了“狗吃屎”,丫手裏的兩顆雷子也“咕噜咕噜”滾出去老遠,我向前一步跨出去,一腳踩在他脖子上,吐了口唾沫咒罵:“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就這點膽量,怎麽代表金三角?昂!下回再吓唬人的時候,手别顫,聲别抖,記住沒?”
說話的功夫,我直接将他從地上提起來,甩手就是一巴掌:“草泥馬,帶人捅我時候那份魄力呢?”
“我..我..”黎北哭喪着臉,吓得冒了個鼻涕泡。
“告訴我,動手的都有誰?我記得有倆女的。”我薅住黎北的頭發往下一按,用力搖晃兩下。
“跑回房間了..”黎北趕忙喊叫。
“給我抓出來!”我朝着身後擺擺手。
很快李俊傑帶着黑皮揪着兩個女人從房間裏出來,“卧槽尼瑪!”白狼扯過來其中一個女人的脖頸,也顧不上她是女的,直接将她腦袋按在桌上,呲牙低吼:“你紮我大哥幾刀?說實話,咱們都好處理。”
“一..一刀!”女人驚恐的掙紮。
“紮一刀還三刀,以後下手先看看對手!”白狼沒有絲毫猶豫,掏出卡簧朝着女人的身上“噗噗噗”連捅三下,完事又拽另外一個女人舉起了胳膊。
“你看,做錯事情就得付出代價,女人也如此,到你了鐵子!”我從李俊傑的手裏接過卡簧,徑直攮向黎北。
幾分鍾後,我拍了拍手,望着趴在地上,捂着小腹的不住顫抖的黎北笑了笑:“給昆西面子,我的刀尖上沒有淬毒,能不能挺的過去就看你運氣,現在給昆西撥通電話,敢說一句廢話,我立馬把你從窗戶口丢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