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魚陽和蔡亮兩人綁在一塊,要揍誰一起動手,田偉彤本來也想動手的,結果讓菲姐她們給拉住了,這小子雖然能力不行,不過挺仗義的。”孫至尊咧嘴笑道。
我打了個響指臭屁:“那不必須的嘛,什麽将帶什麽兵。”
“三哥,你不下樓看看?”孫至尊輕聲問我。
我搖搖頭道:“暫時不下去,我跟吳晉國的身份對等,他現在火急火燎跑下去了,已經屬于仗勢欺人,結果還沒欺負過來,你說最後誰卡臉?王者和稻川商會誰家能力強,看熱鬧的人心裏沒點分寸?”
“我明白了。”孫至尊點了點腦袋。
我伸了個懶腰道:“你去看看吧,有啥情況第一時間喊我。”
其實我估摸着根本用不上我,朱厭這顆“核武”肯定從附近虎視眈眈的盯着,外加上李俊傑那幫“敢死小分隊”,除非吳晉國今天真是打算魚死網破了,但凡正常人肯定不會繼續讓事态擴大。
打發走孫至尊,我一個人再次盤腿坐在地上“咕咚咕咚”的喝啤酒,大夏天整兩口冰鎮的啤酒絕對爽翻天,喝了沒多會兒,杜馨然敲門走了進來。
“成虎,我覺得吧..”杜馨然欲言又止的望向我,早上出門爲了着裝統一,杜馨然她們幾個全都換上了黑色的西裝工服,及膝的小短裙,杜馨然還特意把波浪長發紮成了馬尾,看上去落落大方卻不失氣質,此時她可能是小跑上來的,臉龐微微泛紅,胸口一起一伏的很是紮眼。
我笑了笑打斷她的話:“你覺得的事肯定行不通,我不招惹傑西,你說他們能不來禍禍咱們麽?我又恰好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今天也就是想要立棍,我放吳晉國和傑西走,如果換個場合,哪怕頭破血流,我肯定也要留下他倆。”
“要不我回頭找傑西談談吧,從石市的時候,他好歹姐姐長姐姐短的喊了我好幾年,人都有感情,你說是不?”杜馨然跟傑西的私聊一直不錯,這事兒我還在橋西區派出所上班的時候就知道。
“那是你的自由。”我側了側腦袋沉聲道:“他不惹我,我也不招他,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讓步,如果他敢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我鐵定讓他爹白發人送黑發人。”
“可是,亮哥那頭你還得跟他多談談。”杜馨然咽了口唾沫,滿臉複雜的神情:“剛剛亮哥看到傑西情緒根本不受控制,要沒有魚陽攔着,我估計他能打死傑西。”
“我盡量吧。”我抓了抓頭皮歎氣。
蔡亮妻兒的死,傑西這個傻籃子也有份參與,當初吳晉國帶着傑西讓出石市,我們實際上已經放過傑西一馬,本以爲這輩子都肯定跟他們父子陌路天涯,哪想到從東京又撞上了,怪不得蔡亮情緒會失控。
“嗯,多謝了。”杜馨然不自然的點點頭。
我擺擺手道:“咱是朋友,不存在謝不謝的道理。”
這段時間,我們見天的吃住在一起,說句不違心的話,我甚至拿她們都當成家人看待。
“呵呵,隻是朋友麽?”杜馨然輕輕咬着嘴角,眸子裏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怨。
我尬笑着抓了抓後腦勺:“不然呢?你還想發展點超乎友誼的關系呐?”
杜馨然抿了抿粉唇沒有吱聲,盯着我的臉看了半晌,我倆正對視的時候,蘇菲猛不丁出現在門口,狐疑的瞧了瞧我,又看了看杜馨然,表情平淡的問:“你們聊正事呢?”
“聊完了,咋了媳婦。”我趕忙攥住蘇菲的小手。
“剛剛說完菲姐,不打攪你們說話了。”杜馨然讪讪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剛剛馨然跟我談傑西的事情呢,我倆沒唠别的。”我沖着蘇菲賣乖,不是我心虛,主要是自打到東京以來,我從來沒有和杜馨然、陳圓圓獨處過,好不容易說兩句話,還讓蘇菲給抓個現行,屬實有點解釋不清楚。
蘇菲捋了捋散落在耳邊的碎發,微笑着點頭:“嗯。”
瞅她一臉平靜的表情,我心裏反而更不打底了,幹咳道:“媳婦,我倆真沒唠别的,你不會撓我吧?”
“我有病啊,好端端的撓你幹嘛。”蘇菲掐滅我手裏的煙,埋怨道:“少抽點吧,最近咳嗽的越來越厲害了自己心裏沒點數。”
我心虛的哈着腰道:“那啥..我還尋思你看到我倆孤男寡女的肯定心裏有火呢。”
“這屋子這麽小,你們也幹不出來啥,再說了就算你有想法,杜馨然還不一定樂意呢。”蘇菲白了我一眼道:“真當老娘沒腦子呢?杜馨然和陳圓圓如果真是那種招招手就能上的爛貨,我能和她們處這麽久麽?”
“對對對,媳婦說得對。”我馬上立正,做出一副少先隊敬禮的模樣。
蘇菲“噗”的一下笑了,在我腦門上輕輕擦拭了一下道:“你以後不用那麽小心翼翼,你該和她們說什麽就說什麽,我明白,隻要你還跟我在一塊,就不會瞎扯淡。”
“媳婦,你憑啥這麽相信我?”我愕然的問道。
蘇菲俏皮的側了側身子,兩手扶在我腰上,聲音很輕的說:“就憑從縣城到崇州,把一毛錢掰成兩半花,我陪在你身邊哭,但哭完以後咱倆一塊想辦法,就憑這麽多年,我拿命守護你想守護的王者。”
“傻丫頭。”我心底一暖,伸手溫柔的撫摸在她的秀發上。
和大部分女人一樣,蘇菲也時常無理取鬧,氣的我焦頭爛額,可是和大部分女人不同的是蘇菲更聰明,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她從來不會逼迫我如何抉擇,她更習慣以退爲進的讓着我,反而把我攥的更緊。
“底下散場了,咱們一塊出去走走吧,到東京這麽久都沒有做過傳說中的電車,将來回憶起來肯定會遺憾,咱們今天乘電車,好好的遊覽一下東京城。”蘇菲牽着我的手道。
“行啊,坐電車去。”我樂呵呵的答應下來。
跟蘇菲一塊走出房間,公司門口,騾子正帶着一幫人小弟在收拾殘局,滿地的血迹和一些丢棄的刀棍,證明方才确實發生過大規模的混鬥。
魚陽正蹲在台階上自己裹紗布,同時沖着蔡亮埋怨:“亮哥不是我說你,三子隻是讓咱制造點小混亂,你剛才咋還把做飯的菜刀都拎出來了呢,真雞八砍死傑西,三子的計劃又得被打亂,要不是我替傑西擋一下子,你那一刀絕對能把丫腦袋給劈成兩半。”
“那會兒腦子一熱,沒考慮那麽多,你沒事吧?”蔡亮不好意思的道歉,魚陽訓蔡亮?而且蔡亮還跟個小學生似的連連道歉,這畫面簡直百年難遇,我和蘇菲從身後津津有味的打量起來。
“诶我操,你倆跟鬼似的,要幹啥?”魚陽說着話,不經意間回了下腦袋,立馬跟裝了彈簧似的蹦了起來。
“沒事,你們繼續。”蘇菲擺擺手,捂着嘴笑。
魚陽眼珠子來回轉了兩圈,瞅着手牽手的我和蘇菲,賤笑着問:“你倆幹啥去啊?”
“坐電車啊。”蘇菲不假思索的回答,嘴快的我攔都沒攔住。
魚陽趕忙挪揄過來:“帶我一個呗,我正好想到電車上采風,偷拍點大白腿啥的。”
“你滾犢子,沒點眼力勁呢,我倆是去浪漫,你尋思你橫插一杠别扭不?臉臊得慌不?”我沒好氣的咒罵一句。
魚陽紅着眼睛朝蘇菲哀求:“菲姐...”
“走吧,一起吧。”蘇菲屬于極度不會拒絕人的那種,不等魚陽說完,直接擺擺手道:“但是你不能跟我倆坐一塊,我們想說點悄悄話。”
“至少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我不放心的附加一條,這家夥實在太虎逼了,跟我倆做一起,不定會鬧出什麽笑料。
“中中中!”魚陽忙不疊的點着腦袋。
跟蔡亮、田偉彤他們說了一聲後,我們仨人打車朝電車站的方向開拔,島國的電車其實就跟國内的地鐵,唯獨差的就是人沒有那麽多,不過仍舊沒坐。
連續站了幾站地,我累的腿都酸了,好不容易空出來幾個座位,我們仨趕忙坐了過去,這時候又上來一個老太太,我剛尋思着要不要讓座,魚陽已經起身,朝着老太太道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老太太感激的朝着魚陽一個勁道謝:“阿裏噶多,阿裏嘎多...”
“誰說盲流子沒素質,看看我魚總..絕對是個楷模。”我沖着蘇菲低聲道,我話還沒落地,魚陽随後擺了擺手回道:“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你跟我客氣你麻了隔壁啊!”
“...”我和蘇菲相視一眼,一齊低下腦袋,裝出不認識這個山炮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