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的家夥孔武有力,将近一米九多的身高,兩條粗壯的手臂堪比我小腿粗細,警服套在他身上,感覺都快要被撐崩,活脫脫就是台人型的小坦克,粗犷的五官讓人看着就心悸,相比起來他手裏的左輪槍更像是個玩具,正是号稱天門戰神的宋福來,跟他一道從車裏走下來的是文錦。
宋福往原地那麽一杵,即便是沒都不做就是一種威懾力,立時間把邊上的文錦比的尤其單薄,文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朝着包圍我們的一甘島國青年磕磕巴巴道:“哇噶喲哭撒..算了,真雞八蹩腳,有聽得懂中文的吧,麻溜散開,跟他媽跟東京警視廳練膽兒回去問問你們六代目夠不夠資格!”
說罷話,文錦從懷裏掏出一張工作證件晃了晃,直接抓起腰上扣的對講機冷笑:“我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滾,否則我馬上呼叫支援,在我們面前殺人,就算你們六代目也沒那個腦袋逍遙法外!”
包圍我們的人群頓時一陣騷動,百十多号青年局促不安的朝着停在路口當中一輛重卡駕駛室望去,一百多人同時看一個方向,就算我再傻也猜出來上面坐的人肯定是這次行動的頭目。
文錦和宋福來雖然沒做什麽實質的事情,但是卻替我們争取了幾分鍾難得的休息時間,我們哥四個倚着車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着,能多活一分鍾,沒有哪個傻子會選擇咽氣。
“一瞅見你這個哭譏尿嚎的模樣,我就想踢死你!”文錦目光時直視我撇嘴咒罵:“腦子是個好東西,說了你多少次,以後出門記得帶上,你是他媽一點記性都沒有。”
“...”我無語的吞了口唾沫,文錦熊我從來不分場合和地點,比訓斥自己兒子還利索,可我又偏偏沒話反駁,比如現在,如果沒有他和宋福來出現,我們哥四個現在說不準已經并肩過奈何橋了。
就在三方正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輛棗紅色的雅馬哈摩托由遠及近,轟鳴的馬達聲像是野狼低嘯一般劃破夜空,刺眼的燈光直怼包圍圈外面的百十來号青年,幾秒鍾的時間,摩托車就已經開了過來。
文錦聳了聳肩膀撇嘴:“得,這回你們想走也走不了!”說罷話,沖着旁邊的宋福來道:“福來哥,咱們先撤吧,馬上該交班了。”
宋福來聲若悶鍾似的“嗯”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我,咧嘴笑道:“你挺讓我意外的,雖然做法不值得推崇,但我欣賞你的爲人,下次再見!”說罷話,他又飽含深意的瞧了眼疾馳而來的摩托車,朝着對方伸出一個拳頭的手勢,就和文錦一塊鑽進警車揚長而去。
摩托車上兩個身穿黑色皮衣,頭戴防護盔的消瘦身影不緊不慢的從車上下來,造型就和上次白狼、洪嘯坤伏擊菊田山下時候一模一一樣,不同的是上回坐在後面的人是手拿紮槍,這次他脖頸上竟然挂了一挺微沖。
挂着微沖的男子,将腦袋上的頭盔摘下來,随手扔到旁邊,槍口直指對面的一百多口子青年吧唧嘴:“誰是島國黑澀會啊?來來來,站出來讓俺老鄉瞅瞅!”
“昆子!”我的嗓門控制不住的提高。
打死我也沒想到那家夥居然是林昆,林昆既然來了,那站在他旁邊那家夥的身份明顯也呼之欲出,果不其然當林昆摘下來頭盔的時候,旁邊負責騎摩托的那個家夥也将腦袋上的防護盔摘了下來。
刀削斧刻一般的明朗臉型,腦袋上紮着個豬尾巴似的小辮,此刻正滿眼微笑的來回打量我,見到朱厭,我就知道今天就算特麽島國天皇來了,我們也肯定安然無恙,這是一種盲信,沒有任何原因的盲目崇拜。
山是山,水是水,昆哥還是我大腿。
林昆吐了口唾沫,揚嘴皺眉道:“不讓你狠狠的摔一跤,你就記不得有多疼,就得讓你受點傷,你才能刻骨銘心的記住以後做事不能太過感情,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誰讓我兄弟受傷,我就讓他流血!”
說罷話,林昆梗着脖頸朝堵在前面的百十多号小青年邪笑:“全體都有,通通給我立正、稍息!”
一百來個島國青年滿臉懵逼的互相對視,估計是聽不懂林昆在說什麽。
“群草泥們馬,我說話不好使呗?”林昆單手攥着槍托,微沖槍口沖天,“哒哒..”叩動兩下扳機,槍響瞬間震徹整個公路。
再看對過的那幫“暴徒”們頓時有些慌亂,身體擠着身體的朝後倒退幾步,剛剛要包抄我們的七八個小青年也跟觸電似的縮了回去,微沖和手槍的威懾力一目了然。
“就你們這群逼樣,還打算強行要畫面是吧!全部給我站穩當,别晃悠哈!”林昆斜眼瞟了瞟堵在路口的那兩台重型卡車,槍口指向其中一輛,昂着腦袋吐了口濁氣:“車上的社會人,你下來,我想跟你唠唠!”
卡車上沒有任何動靜,林昆擡起微沖“哒哒哒...”點射幾下,卡車前面的擋風玻璃和保險杠立時讓擊成了破爛,林昆擰着眉頭喝斥:“聽不明白是吧?滾下來!”
卡車的車門打開,這才唯唯諾諾的跳下來一個三十多歲将近四十的中年漢子,中年人臉上白刷刷的,極其不自然的躲在人群的最後面,聲音很小的出氣:“我是稻川商會風影組的副組長佐藤秀中,敢問閣下是哪位?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來來來,鐵子,你站我面前對話,離那麽遠我聽不清。”林昆兩手握住微沖,槍口一低,直接叩動扳機,“哒哒哒...”對面青年的腳尖前面,瞬間濺去一連串的火星子。
一百多個島國青年再次如同退潮似的往後湧動。
“一群沒點眼力勁的矬逼,還不趕緊給你們老大讓條道,擋住他跟我會晤了!”林昆輕蔑的俯視稻川商會的馬仔們,站在前排的兩個家夥可能是想從大哥面前秀一把忠誠,嘴裏叽裏呱啦的呱噪了兩句。
“說你麻痹啥呢!跪下!”林昆槍口所指,先前嘴裏不幹不淨的那倆馬仔慘叫着就跌倒在地上,對過的百十多号“戰士”當時就從正中間分出來一條半米來寬的通道,把那個帶頭的中年人給露出了出來。
林昆轉動兩下脖頸,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沖着人群最後面喝斥:“那個叫什麽藤什麽中的,你小跑着過來哈,别逼我過去抓你,當着這麽多手下臉前丢人,你往後還混不混了?”
佐藤秀中無奈的縮着腦袋,跟個農村老太太似的,一點一點挪動着小碎步走到林昆的面前,聲音很小的低問:“閣下是..”
“你們稻川商會的人是不是都他媽沒記憶力?昂!”林昆抱起槍托,狠狠的一下子砸在佐藤秀中的側臉上,一把薅住他的頭發拉倒自己臉跟前,陰測測的冷笑:“上次你家超市開業,我們哥幾個輪番給菊田山下送了份大禮,我當時給沒給你們提過醒?說我倆是王者最不行的人?咋地,你是在質疑我的話麽?”
敢情上次第二波襲擊菊田山下的人還真是林昆和朱厭。
“我...”佐藤秀中幹澀的張了張嘴巴。
“你什麽你?跪穩定得!”林昆直接一腳蹬到佐藤秀中的肚子上,把他踹了個踉跄,然後又勾了勾指頭道:“爬過來!”
佐藤秀中像條狗似的匍匐在地上,慢慢爬回林昆的腳跟前,林昆把槍管塞進佐藤秀中的嘴裏,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暴躁的嘶吼:“這回記住沒?記住王者倆字,和王者帶給你的故事沒?告訴我記沒記住?”
“唔唔..記住了!”佐藤秀中含糊不清的狂點腦袋。
“記住了是吧?那就别讓我下回再提醒你們!”林昆沖着佐藤秀中的臉上吐了口唾沫:“還不快把我兄弟,你爺爺擡過來,尋思你麻痹啥呢?告訴你的手下,馬上給我稍息立正,大喊十遍王者天下,喊錯一個字,我點一個窟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