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你是社會人呗!”魚陽薅住一個青年的頭發,朝着牆壁“咚咚..”狠磕兩下,擡手就是一刀子呼在對方的臉上,咬牙切齒的低吼:“跪直溜的,動一下幹死你!”
“大哥..我就是來走了過場的,别打我了!”讓魚陽捶的五迷三道的小青年匍匐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哀求,人遇上危險狀況會想方設法的避讓,這是本能,此刻就是這樣,十多個“精英”面對維族小夥手裏的彎刀,一個比一個屈服的利索。
“就你這個逼樣,還要走個過場?咋地你身上裝導航沒?不怕走丢你麻個痹,跪穩當的!”魚陽壓根不給對方任何解釋的機會,薅住小社會的脖頸子往前一抻,拽倒在地上,回頭朝着幾個維族“戰士”擺擺手:“來,給他開一個月的住院期!”
三四個維族青年,掄起手裏的家夥式就拍了上去。
佛奴左手扯着歐陽振東的脖領,右手軍刺不要錢似的往他小腹上猛紮兩下,橫着臉嘶吼:“癞皮狗給跟骨頭還他媽知道搖搖尾巴,我三爺替你賴了兩三千萬,你現在竟然回頭要咬人,告訴我,你到底屬啥的?”
歐陽振東剛想掙紮,佛奴用腦袋重重的撞在他的額頭上,順手從他懷裏摸出來一把手槍,接着一腳将他蹬倒下,低吼道:“你家爺呢?草泥馬,我問你我家佛爺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歐陽振東捂着血流如注的肚子,坐在地上往後爬着後退,腿了兩步,正好撞到我腿跟前,揚起腦袋看向我哀求:“三子,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不要..不要..”
“不要你麻痹,給我立正稍息站穩當了!”佛奴暴怒的一把揪住歐陽振東的頭發,将他拎了起來,擡手就是一刀子要紮在歐陽振東的小腹上。
歐陽振東本能的往後倒退,雙手護在肚子上,手掌不自覺的攥住了刀刃,掌心上的鮮血就和水龍頭似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落,表情極其痛苦倚靠在牆上,朝着我祈求:“三子,我是被逼的,放過我吧...”
“去尼瑪得,給沒給過你機會,你珍惜沒?”佛奴驟然往回一抽刀,歐陽振東的三根手指頭就掉在了地上,他整個人宛如一團爛泥軟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老逼梆子,馬上閉嘴,我最特麽煩聽見豬嚎了。”魚陽一腳踏在歐陽振東的臉上,拿鞋底碾動兩下冷喝:“咱們簡單點,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明白否?說一句瞎話,我捅你一刀,開始吧。”
“明..明白。”歐陽振東點點腦袋,疼的連連倒抽兩口冷氣。
“我們到東京的消息是你賣給啞巴的不?”魚陽蹲在歐陽振東的跟前,刀尖頂在他的胸口處:“隻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歐陽振東艱難的仰起頭,沉寂幾秒鍾後虛弱的回答:“是。”
魚陽接着冷聲問道:“跟你接頭的人是啞巴不?”
别看魚總平常四六不分,挺不着調的,但要辦起來正經事他其實特别有道,而且他比我要冷酷的多,在他的世界裏隻有兩種人,自己人和别人,自己人無所謂怎麽玩鬧,别人的話,瞪我一眼,我就幹你。
“不是,是一個叫張思澳的青年。”歐陽振東搖頭低聲道。
“張思澳?草特爹得,内個被我三哥爆了菊花的得兒逼?”魚陽眼珠子鼓的老大,咬牙低吼:“真特碼是記吃不記打,下次碰上狗日的,我非得好好研究一下,他的菊花到底能插幾根棍。”
“咳咳咳..正經事!”我無語的幹咳兩聲,狗日的魚陽又開小差了,張思澳是啞巴的幹兒子,他和歐陽振東聯系其實就跟啞巴和他聯系沒什麽差别,看來這對父子是一起抵達東京了,正好全部幹掉,一勞永逸。
魚陽臉色一尬,刀尖順着歐陽振東的胸脯遊走:“老子很好奇,那菊花怪到底給你多少好處,你把自己交往多年的老友都能賣掉?”
“他給了我一百公斤的藥品原料,對不起三子,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你大人大量饒我一次吧。”歐陽振東幹嚎着望向我,眼淚汪汪的模樣看的我有點不忍心。
魚陽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歐陽振東的臉上,厲喝:“籲!往這兒瞅,你現在跟我對口,我三哥把事情完全交給我辦了,回答的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活口,要是我今天不能滿意,呵呵呵..”
佛奴很配合的不知道從哪翻出個骨灰盒,擺到歐陽振東的面前。
“如果我不滿意,這個小盒就是你永遠的家,火葬場我都聯系好了,你看看我今天能不能把你煉屍就完了,對了還有你兒子,你們爺倆住一起吧。”魚陽撫摸着歐陽振東的亂發陰嗖嗖的冷笑:“你還能不能聯系上張思澳?”
在魚陽連哄帶吓得高壓政策下,歐陽振東不及思索的回答:“能,待會我就給他打電話,千萬不要難爲我兒子,三兒你怎麽樣我都無所謂,但是不要難爲你侄子,可以麽?”
“我他媽說了,你現在跟我對口,别老墨迹我三哥!”魚陽掄圓臂膀就是一巴掌抽在歐陽振東的臉上,刀尖插在他的大腿上,惡狠狠的嘶吼:“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歐陽振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一般,可憐兮兮的望了我一眼,滿臉死灰的朝魚陽點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我三哥和佛爺被襲擊的事情,你知情不知情?是不是也是張思澳安排的?佛爺現在人擱哪呢?”魚陽拍了拍歐陽振東的肩膀道:“我肯定是掌握了相當的證據才問你,你自己想清楚再回答。”
“大概知道一點點,不過我真不知道佛爺在哪,我就是跑個腿,傳遞一下消息,張思澳有什麽計劃從來不會跟我說,我敢發誓!”歐陽振東抽了涼氣,痛苦的捂着肚子哀求:“送我去醫院吧,不然我會流血流死的..”
“三子,接下來怎麽辦?”魚陽仰頭看向我。
我盯着歐陽振東打量了足足能有五分鍾,腦子裏過電似的琢磨着各種決定,最終我還是沒有狠下心幹掉他,深呼吸兩口氣道:“給張思澳打電話,就說你抓到我了,看看他什麽意思,完事你把手上的産業給我的人交接一下,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隐居吧,這輩子不要再踏進這個是非圈子裏。”
“謝..謝謝!”歐陽振東眼神複雜的看向我,點了點腦袋,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張思澳和這個人最近聯系頻繁,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關系,這是他安排手下人跟蹤他得到的消息,希望對你有用,另外能不能求你厚葬大熊、小熊,他們跟了我很多年,這次的事情他們完全不知情,爲此大熊還跟我吵過一架。”
“金錢就像水,缺之渴死,貪之淹死,是你親手害了大熊小熊,也是你親手毀了自己的基業和崛起的機會,往後好之爲之吧。”我長歎一口氣,看了眼我剛剛走出的房間道:“你雖然不仁但是我沒有不義,大熊小熊沒有死,隻是挨了兩槍麻醉彈,行了,給張思澳打電話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