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費勁了,直接上他公司去!”胡金皺了皺眉毛也站了起來:“昨天我特意找大熊打聽過,騾子的公司叫什麽金裕集團,有的人就是欠,你給他笑臉,他以爲自己有面,隻有大巴掌甩到他臉上,才特麽知道稍息立正!”
“沒毛病。”我點了點腦袋。
“我去找輛出租車。”倫哥朝着路口走去,我們仨現在的造型就是典型的島國底層小混混,如果再配上輛大馬力的重型摩托絕逼就是内天晚上的“暴走族”,這身行頭走在大街上反而并不顯眼。
趁着倫哥去打車的功夫,我分别給哥幾個和蘇菲去了個電話,得知大家都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
半個小時後,我們乘坐出租車到達騾子的老巢“金裕集團”,我們一邊抽着煙一邊走進了騾子的辦公樓裏,倫哥和胡金分别拎着尼龍袋,袋子裏裝着家夥式。
“空你洗哇…”前台一個長相漂亮的圓臉妹子立馬站起來打招呼,可能看我們的裝束不像好人,妹子本能的往後倒退兩步。
“别空啦,老妹兒你會說國文不?”我舔了舔嘴唇,一臉的壞笑。
“你好,請問你們找誰?”妹子往起攏了攏自己的頭發,一對透亮的眸子來回轉動,手已經放到了桌上的電話上。
我猛的往前跨出去兩步,伸手狠狠掐了一把妹子的小臉上,極不正經的笑着說:“沒事兒老妹兒,我們找你老闆,騾子欠我點錢,老妹兒幫我聯系一下呗。”
“你們怎麽這樣啊?馬上出去,信不信我報警!”女孩捂着通紅的臉頰,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怒意。
“哈哈,小三爺最近皮肯定又松了,晚上得讓菲菲給他緊下,看到女人又開始走不動道了。”胡金和倫哥從旁邊笑着嘚吧嘚吧。
我舔了舔嘴皮口花花道:“老妹兒你報警幹啥?說我調戲未遂麽?這樣吧,你幫我聯系一下騾子,完事我讓你再捏回來不就行了嘛。”
“臭流氓!”圓臉妹子站起來就匆匆忙忙的往公司裏面跑,我們哥仨相視一笑,歪着膀子很粗鄙的也跟着走了進去。
“三子,你說騾子爲啥不願意見咱們?按理說,咱們把蔣大腦袋都給揍趴下了,他不是應該上趕着捧咱們臭腳才對麽?”倫哥迷惑的問我。
我搖搖頭道:“不太清楚,這幫家夥鼻子比狗還靈敏,肯定是得到什麽信了,不然沒道理。”
說着話,我冷不丁想起來之前“歐陽振東”在KTV.裏宴請的兩個謝頂中年人,難道那倆家夥真是什麽大來頭?
正要往公司裏面走,剛才被我調戲的圓臉姑娘領着一個穿黑色西裝的青年和七八個抄着警棍的保安急沖沖走了過來。
“經理,就是他們三個無賴!”前台小妞指着我們朝穿黑西裝的青年告狀,經理邁着大步走到我們對面,欠了欠身子,不卑不亢的笑問:“幾位大哥,有何貴幹?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幾個保安迅速将我們圍起來一圈,看架勢應該都是受過訓練的,動作姿勢比較整齊,持警棍的手法也相當專業。
像騾子這種已經成氣候的團夥,大部分不會往自家公司扔一堆流裏流氣的馬仔,反而整得比一般公司還像回事,這就是社會人經常挂在嘴邊的排面,不過他們肯定會在公司附近安排一堆可靠的小弟,以備不時之需。
“有啥誤會跟你說好使麽?你抓緊時間去把騾子喊出來,就說華夏來的朋友找他談買賣,我們複姓王者。”倫哥提了提手裏的尼龍袋子,推開擋在我前面的兩個保安呵斥:“往後退兩步哈老北鼻,我老大不喜歡跟男人離那麽近。”
“不好意思幾位大哥,我老闆出遠門了,近期可能不會回來,走前讓我帶話給您,我們很有誠意和貴方成爲朋友,如果您有什麽需要,可以跟我說。”經理應該也是道上混的,說起話來圓潤無比,感覺像是挺客氣的,實際上已經給我們下了“逐客令”。
胡金粗聲粗氣的低吼:“草泥馬,當我們傻呢?這個節骨眼騾子會出遠門?少廢話,把他麻溜喊出來!”
“稍安勿躁,咱們可是客人。”我吸了口氣,制止住暴躁的胡金,徑直走到經理的跟前道:“鐵子你說騾子近期不會回來?讓我們有什麽困難找你?”
“老闆的原話确實是這樣的,至于是客套還是真心話我就不得而知了,呵呵。”經理不冷不熱的點點頭:“要不幾位大哥先回去?等我老闆回來再談?”
“不用,也沒啥大事,我就是想來騾子哥這兒借點款,話說哥們,你們公司值多少錢呐?我看挺排場的哈。”我梗着膀子伸手輕輕撫摸着經理的領帶。
聽到我要“借錢”經理不屑的撇撇嘴:“我們金裕集團市值三億,加上幾輪融資下來最少價值五億吧,大哥想要貸多少款?”
“不借多少,随便借個一兩億吧。”我舔了舔嘴唇朝着他微笑道:“還不到你們公司的一半呢,沒問題吧?”
經理一下子愣住了,使勁眨巴兩下眼睛,看向我不自然的笑問:“大哥,你跟我開玩笑呢?借一兩個億?你們是他媽故意來鬧事的吧?”
周圍的保安像是得到了什麽示意,瞬間一下子将我們仨包圍起來,叫罵着推搡起來。
“哥們幾個意思?要動手呐?”我冷眼看向經理。
經理“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道:“幾位大哥,恕不遠送了!你們的事情還是等我老闆回來再親自商量吧。”
我猛的一把揪住經理的領帶,拽到我臉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道:“我特麽剛才不跟你談,你非要跟我唠,現在我唠完了,你又跟我扯别的蛋,咋滴?感覺老子好欺負呗?”
“你幹什麽!松開我,我警告你們馬上松開我!”經理嚷嚷着想要推開我,周邊的幾個保安立馬舉起手裏的警棍要開掄。
“草泥馬,全部跪下!”倫哥将尼龍袋一把拽開,掏出來裏面的單管獵槍頂住其中一個保安的胸口叫吼:“來老弟,你動我一指頭試試看?看看我敢不敢開槍就完了。”
七八個保安當時全傻眼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的往後倒退幾步。
“芳子,報警!”經理扭頭看向已經吓傻的前台小妞嘶吼,那女孩兒愣了愣,趕忙拿出手機撥号,用日語叽裏呱啦不知道沖着手機說了幾句什麽。
“老弟,玩的挺埋汰呐,警都報上了,行吧!那我們先撤了,你告訴騾子一句話,我是來收編他的,要是他還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給我句準話,要是他覺得自己實力挺硬,那就約地方碰一下,拜拜!我就給他一天時間考慮,明天他不出來,我主動找他。”我在經理的臉上輕拍兩下,招招手帶着倫哥和胡金慢慢往外倒退。
“呵呵。”經理重新緊了緊自己的領帶,朝我擺手:“在江戶川區還沒有人敢說收編我們福清商會的話,你們是獨一份。”
“笑你麻痹!”胡金一肘子砸在經理的臉上,惡狠狠的吐了口塗抹。
從騾子的公司出來,我們繞了個大圈,到憑租公司租了輛金杯車,又買了點家夥式折回騾子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坐在車裏,倫哥看向我道:“三子,肯定是出啥問題了,不然騾子絕對不能避而不見,而且說話口氣這麽硬!”
“嗯,不管啥事今晚上必須收編了騾子,不然咱們從島國就是瞎子聾子,什麽信息也不知道!”我點了點腦袋,沖胡金道:“給佛奴和魚陽去個電話,白狼不在,逼供的事情隻能找他倆來客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