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叫的越是驚恐,那幫畜生的笑聲就越是放肆,有兩個家夥甚至已經把手伸向了江琴的胸口,我扯着嗓門吼叫:“厄運,你他媽還是不是人了?操你爹的,有啥招你沖着我來!”
厄運歪着脖子看向我輕笑:“沖你來不了,我兄弟想要的三哥身上也沒用啊,三哥喜歡看表演嗎?我這幾位兄弟都是金三角流竄多年的好漢,禁欲很久了,今天不如現場表演給你看,如何?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都是華夏人,自己人欺負自己人的戲碼我從小就喜歡!”
我這才注意到,這幾個家夥好像确實不是島國人,雖然島國人、韓國人和國人長得都一樣,但是他們身上那股子猥瑣氣質,完全是沒法掩蓋的,這幾個家夥個頭都不算太高,但是卻異常的魁梧,應該中規中矩的漢人長相,難怪抓捕我們的時候,厄運可以如此輕松。
“不要,不要碰我!”江琴滿臉是淚的哀求,可此刻的她怎麽可能說服幾個完全被獸欲占據大腦的禽獸。
“厄運,你到底想要什麽?”我朝着厄運獰聲問道。
厄運聳了聳肩膀,病态似的“哈哈”大笑:“我什麽都不要,就是很單純的想看到你痛苦,反正你死了,王者早晚會分崩離析,石市也好、崇州也罷,早晚都會納入我大稻川的版圖,我就是要讓你痛不欲生!”
厄運的表情變得極度扭曲起來,手裏的電棍一把塞進我嘴裏,額頭上的青筋乍現,低聲嘶吼:“你知道麽?蔡亮上次把我們遠東大廈炸掉,不光死了一批高能的科技人才,我的妻子和孩子也全都葬身火海,我唯一的妻子和孩子!”
巨大的電流在我身體裏亂竄,我身體一陣痙攣,痛苦的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厄運放肆的仰頭大笑,眼眸中閃爍着病态的兇光。
不過我卻特别想笑,特别想指着厄運的鼻子告訴他:“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和啞巴合夥将蔡亮的妻兒害死,蔡亮反過來又把他的家人給炸爛,這叫啥?這就叫報應!”蔡亮還不知道這個喜悅,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笑。
另外一邊那幾隻畜生已經把江琴的衣服給褪下來,一個個如同色中餓鬼似的對着江琴上下其手,可江琴除了哭嚎,什麽都做不了,人爲魚肉、我爲刀俎。
我半死不活的被吊在樹上,更是什麽事情都幹不了,我慢慢閉上眼睛,心道:“對不起了,如果這次我能僥幸,一定會把這些禽獸挨個扒皮抽筋!”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緊跟着第二聲慘叫也随即而起,我豁然睜開眼睛,見到包圍江琴身邊的幾頭畜生,趴在地上兩隻,一個後腦中箭,另外一個胸口中箭,全是一招斃命。
剩下的三個家夥紛紛轉過去腦袋,伸手想要去抓立在旁邊樹幹上的槍,連着三支弩箭如同下雨一般從對面的一根樹樁上飛射而出,直接釘子似的釘在那仨人的腳下,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弩箭的尾部有好像用孔雀羽毛裝飾,特别的漂亮。
三頭禽獸立馬呆若木雞的杵在原地,誰也不敢再多動彈一下,靠近中間臉上長了一顆大痦子的家夥驚恐的喃呢:“鳳尾箭?是..是毒狼風華!”
我這個人很少相信什麽神佛,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卻又不得不讓我膜拜一聲蒼天有眼,至于這個毒狼風華到底是什麽人,我并不知曉,隻是感覺名字很熟悉,感覺像是在哪聽過。
“江湖仇殺,我不多說什麽,但是奸人妻子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對面的灌木叢中傳出一個男人略微滄桑的聲音,接着一個約莫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消瘦身影從陰影中慢慢走出。
厄運下意識的想要把手伸向腰後,結果那個男人抱起手裏的手弓弩“咻..”的就是一箭釘在厄運的腳下,陰影中走出的男人很淡定的出聲:“不要拔槍,你的速度一定沒有我快!”
那男人大概三十出頭,剃着個很平常的短寸頭,淡眉小眼,并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他上身穿件緊身的黑色背心,一對孔武有力的胳膊跟他單薄的身體配起來,感覺極其的不協調,底下套條綁腿靴褲,宛如一棵松柏一般站在距離我們七八米的地方,左手拎着一把連發弩,右手攥着幾隻箭,腰上紮着一把五四式“大黑星”,肩膀上背着一個水藍色的旅行包,看起來異常的利落。
“朋友,江湖仇殺,我理解,畢竟誰在道上都有幾個仇家,可是當面奸淫人的妻子是不是就有些違背道義了?禍不及妻兒,别讓社會這碗飯變得越來越埋汰!”男人嘴唇蠕動,朝着厄運冷笑:“我叫風華,和你一樣都是在金三角混口飯吃的華夏人,咱們雖然當賊,但是起碼的人性不能丢,你說對麽?”
這個男人估計隻是路過,并沒有看清楚具體什麽情況,以至于連厄運到底是哪國人都分不清楚,而我嘴巴又被電的發麻,啥話也說出來,隻能“唔唔..”的磕巴。
男人略微掃視我一眼,有些嘲諷的搖搖頭:“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管什麽原因你被對方尋仇都是罪有應得,我不會救你,我隻希望幾位朋友把女人放走如何?”
看起來像是在商量,實際上男人的口吻帶着一種毋容置疑,右手已經将幾隻弩箭安進了手弓弩裏。
厄運皺了皺眉毛,似乎在權衡對方的實力,沉思了幾秒鍾後,咧嘴一笑,朝着男人抱了抱拳頭:“好說,既然風華老哥開口,這女人我們就網開一面!”
“我要親眼看着她離開!”風華微微昂起腦袋。
厄運擺擺手,幾個手下快速将綁住江琴的麻繩解開,衣衫不整的江琴跌倒在地上,朝着風華“咣咣”直磕響頭:“大哥,你行行好,救救我朋友,求你了!”
“我剛才說過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既然選擇了吃社會飯,就該早有身死的準備,你快點走吧,我還有别的事情。”風華有些不耐煩的打斷江琴。
“大哥,我求求你了..”江琴搗蒜一般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風華輕聲道:“我給你十分鍾時間,你要走的話就趕緊走,如果你不願意離開,那就當我多管閑事!”
見風華的态度如此決絕,江琴愣了幾秒鍾,抹幹淨臉上的鼻涕和眼淚,轉身就朝密林的深處跑去,風華則抱起手弓弩微笑:“君子言出必行,我既然說給她五分鍾時間,那就麻煩幾位朋友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風華老哥一言九鼎,在下佩服,不如咱們交個朋友,我叫..”厄運一通馬屁拍了過去,估計是想拉攏風華,不過對方壓根沒給他機會,不客氣的插嘴:“我不關心朋友的姓名,隻希望朋友做人做事不要太過頭,不然早晚會被天收。”
“呵呵..明白明白。”厄運尴尬的點了點腦袋。
風華的警惕慢慢放松下去,仰脖朝着江琴逃離的方向眺望一眼,哪知道趁着這個間隙,厄運突然一把從腰後摸出一把手槍,對準風華“嘭..”的就是一槍。
風華如同靈猴似的猛地紮進旁邊的灌木叢裏,同時幾支弩箭發射出來,不過早有準備的厄運已經提前藏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剛才那幾個鉗制江琴的馬仔也紛紛抱起槍,沖着灌木叢裏“突突..”的一通掃射。
幾分鍾後,厄運一行人熄火,一個馬仔走到灌木叢裏搜索了半天,拿着風華剛才的手弓弩走了出來,得意的大笑道:“那個神經病中槍跑掉了,地上還有血迹。”
“哈哈..”一幫禽獸全都大笑起來,厄運不解氣的抽出皮帶,照着我劈頭蓋臉的又是一頓猛抽。
“狗屁的毒狼,我還以爲多牛逼似的。”臉上長了顆大痦子的馬仔嘲諷的吐了口唾沫。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呯..”的一聲乍響,接着那個“大痦子”仰頭摔倒在地上,眉心中彈,死的不能再死了。
“敵襲!”剩下的幾個馬仔紛紛擋在厄運的身後,厄運則把自己的身體藏在了我後面。
灌木叢裏“簌簌”一陣亂響,想象中那個叫風華的男人并未出現,反而是兩個赤裸上身,滿身是血的青年從裏面走出來,左邊的青年抱着一杆五連發,右邊的青年掌心攥着兩顆黑漆漆的“麻雷子”,同時昂頭怒吼:“厄運,我槽你爹個籃子,放掉我三哥!不然咱們今天一塊玩完!”
“魚陽,王瓅..”我沒想到來人居然會是他倆,剛剛要跟我分道揚镳的王瓅不光回來了,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