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陽和孫至尊這次跟随朱厭去了新疆一個隐藏在戈壁灘底下的廢棄基地訓練,他們去的時候,那些新疆小夥就已經在了。
至于朱厭建疆北堂的唯一目的就是爲了拿來對抗“稻川商會”,因爲曆史問題和地域原因,上層領導在對待少數族的态度上一直都比較模棱兩可,特别是藏維兩族更是比較放任,而島國人雖然可恨,但人家腦袋上卻真金白銀的貼着“外國人”的标簽,所以朱厭想出來這麽個以毒攻毒的法子。
每次幹稻川商會的時候,疆北堂主動出去自首認罪,相信那樣的話,隻要花點錢就可以輕松解決。
朱厭這個結巴怪平日裏總覺得的好像對王者漠不關心,誰曾想到他很早以前就在爲大決戰做準備了。
“疆北堂的戰鬥力咋樣?”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興奮的問道。
魚陽一臉自豪的昂頭道:“必須杠杠的啊,他們的身體素質本身就比咱們漢人好,又經過老師的調教,再加上性格也比較兇狠,下起手完全沒有輕重,真心尿性,不過老師特意交代過,不許他們碰槍學槍。”
我心說這次真是撿到寶了,朱厭出品怎麽可能是凡品,滿意的點點頭,又問他:“家裏目前是個什麽情況?”
“石市最近挺混亂的,稻川商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叫厄運的家夥,那小子跟你很像,一肚子馊水,明裏暗裏的陰了咱們好幾次,哥幾個最近被整得焦頭爛額。”魚陽歎了口氣道:“特别無奈,厄運簡直就是個滾刀肉,咱們要幹的時候,稻川商會的人一瞬間全消失了,等咱們一放松,他們又立馬跳出來,繼續搗亂扯淡。”
魚陽嘴裏說得這個厄運,我再熟悉不過,上次在靈山景區就是他帶人狠狠的戲耍了我一票。
“厄運先不用搭理,等我回去再慢慢收拾他,剛才那幫非主流子說的聚義社又是個啥情況?”我點點頭接着問。
魚陽吐了口唾沫,不屑的罵道:“一幫狗籃子,上個月突然出現在石市的,帶頭的是個腦門紋天眼的家夥,名叫鄭義,外号大屁眼,整個社團還沒有咱們一個狂獅堂人多,不過上蹿下跳的很厲害,而且也很有錢,剛到石市就圈下來一大片地說要建場子,我感覺他們應該都當過兵,強子說你認識鄭義,他目前也在金三角。”
我吐了口濁氣道:“嗯,那小子單兵作戰能力不錯,回頭提醒兄弟們一聲都注意着點,别被他偷襲了。”
鄭義是成X軍區的出來的,上次跟我們六班打過圍點戰,雖然他們最後輸了,但是鄭義的個人能力不容小噓,唯一令我不齒的就是這逼現在居然跟稻川商會的雜碎穿一條褲子,當然肯定也是他主子的授意,我打定主意,如果接下來能夠碰上他,我一定設法把丫永遠留在金三角,省的他回去禍禍弟兄們。
“對了魚總,程志遠這段時間怎麽樣?有沒有鬧出幺蛾子?”我猛不丁想起來了這位有着千絲萬縷關系的同鄉,在我看來厄運也好、鄭義也罷隻要抽出來點時間,絕對可以拿下,唯獨這個程志遠很棘手,狗日的能力不俗,也懂得怎麽來事。
“程志遠?”魚陽錯愕的眨巴兩下眼睛,朝我幹笑:“你要是不提他,我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程志遠最近特别低調,沒有整出任何新聞,看起來是打算正經八百的當個地産開發商,就是一門心思的蓋房子,八号公館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全都交給一個叫張思澳的小家夥在做。”
“不管咋說,讓強子平常多關注他一點,那家夥可不是個善類,稍有不慎就會狠狠的咬咱們一口。”我不放心的交代道。
跟魚陽又唠了一會兒,肥波和老六扛着幾頂行軍帳篷和一些生活品從賓館裏出來,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跟魚陽擁抱了一下低聲道:“我先撤了,有什麽事情我會到這家賓館來找你,替我給王瓅問聲好。”
“三子,王興到底是怎麽了?”魚陽忙不疊拽住我的胳膊問道:“他離開王者,自己出去單幹,我沒任何意見,畢竟人各有志,但是卻又組織了一票亡命徒搶了咱們在崇州市的場子,還把高速路口和幾條國道一股腦都給硬占下來,我聽家裏兄弟打電話,前天晚上他主動去跟蔡亮談事,結果沒談攏,連捅了蔡亮好幾刀,差點沒把蔡亮給幹殘廢,把胡金氣的要拼命,王興這是要瘋啊!”
“這事兒我回頭再跟你解釋吧,轉告弟兄們該磕的磕,該幹就幹,但千萬留他一個活口。”我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王興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也說不明白,所以更沒辦法跟魚陽瞎說。
魚陽歎了口氣道:“唉,咱都是一起上道的兄弟,現在鬧成這樣,别說胖子倫哥一天唉聲歎氣,我心裏也老不費勁兒了。”
“放心吧,啥事都會過去的,興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拍了拍魚陽的肩膀安慰:“你在這頭自己多保重,金三角不比石市崇州市,這兒的人完全不受任何道德和法律的約束,簡直恐怖至極。”
“我們基本上不出城,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倒是你自己可得注意點,小佛不是個善茬,雖然我們來金三角的時間不長,不過對這個人的惡名真是如雷貫耳,滅門、殺人,搶劫什麽惡事都幹過,别看他們就幾個人,可是特别難纏,你要是惹到他,這家夥就跟聞着血腥味的蒼蠅似的,如影随形,直到把你磨死爲止,而且他們那夥人特别狡猾,我聽王瓅說,昆西圍剿過他們很多次,但是每回都損兵折将,最後幹脆置之不理了。”魚陽眼中出現一抹忌憚。
“跟着富翁賺百萬,跟着乞丐學要飯,能從昆西這條本地狼嘴裏屢次逃生,而且現在還可以在六号營活的這麽滋潤,足以說明這家夥的能力不一般,留在他身邊指不定能學到什麽大本事。”我點了點腦袋,回頭看了眼賓館門口,小佛爺他們已經從一台銀灰色的皮卡車裏等我,趕忙跟魚陽擺擺手道:“那就先這樣吧,咱們回頭聊。”
說完話,我拔腿朝賓館門口跑去,上車以後,我将亢奮的心情收斂起來,沖着坐在副架勢上的小佛爺輕聲說了句感謝。
“在我這兒謝謝這類的屁話說一次就好,我收你,是爲了讓你爲我創造價值,不是叫你白吃飯,下一單買賣你來收,收不到就給我卷鋪蓋滾蛋!”小佛爺抱着肩膀倚靠在座椅靠背上,眼睛眯成一條縫,宛如睡着了一般,體态相當的慵懶。
“好!”我沒任何廢話,直接點了點腦袋。
拐子從旁邊的蛇皮口袋裏拎出來一把鋸掉半截槍管的“五連發”遞給我:“檢查一下,别待會兒正經用的時候卡殼,想在這地方生存,你記住一個字,狠!都是些亡命徒,誰狠誰舒服!千萬不要心慈手軟,否則你是在害自己,害大家。”
“明白,拐哥。”我接過五連發,認真檢查了幾遍,這幫人裏就數拐子最有人情味,從我入夥以來一直都像個老大哥似的照顧我。
“下一站咱們到清盛鎮吧,聽說那邊剛換了個大哥,富的流油,收完錢以後,咱們直接過河玩兩天。”小佛爺從兜裏拿出一張殘破的地圖,打量了幾分鍾後,朝着我們說道。
聽到“清盛鎮”仨字,肥波和老六的眼睛頓時直了,尤其是肥波吸溜着嘴唇發出豬拱似的“滋滋”的聲音,壞笑連連,我靠了靠旁邊拐子低聲問:“清盛鎮是個什麽地方?”
“是金三角的邊界線,跟老撾、緬甸隔河相望,過了河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漂亮的姑娘嘿嘿,反正隻要你兜裏有錢,從緬甸或者老撾随便找個小鎮子,完完全全可以當幾天皇帝,不過那邊對外來者查的很緊,玩幾天就得趕快回來。”拐子微笑着介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