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權是什麽身份,面對一個國外的老流氓,他肯低聲下氣的過去賠不是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如果再讓羅權下跪,我估計他真能當場瘋掉,反正我也是個沒皮沒臉的貨,丢的人多了,也不怕再多這一回。
“不用!”羅權一把拽住我,遞給我個感激的眼神,從兜裏掏出一大把鈔票灑在桌上道:“巴爺,我們真是誠心實意來求好的,磕三個響頭也換不來白面大米,您說對吧?”
見到桌子的鈔票,李巴子那隻沒瞎的眼珠子頓時瞪圓,滿意的搓了搓下巴颏道:“說的有道理,都是中國人出門在外理應互相照顧,這次的事情就這樣吧,秃瓢上菜!”
“真是特麽個窮逼!”我從心底诽謗了一句,看到幾千美金就高興的跟死了姥姥似的,這兒的黑澀會簡直跟丐幫弟子有一拼。
接着幾盤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的食物擺到了桌上,李巴子招呼我們喝酒,旁邊的那幫馬仔們也紛紛舉起大碗甩開膀子開整起來,看時機差不多了,我拿腳尖輕輕碰了碰旁邊的羅權,羅權不漏痕迹的從桌下塞給我一小包粉末狀的東西,我們哥倆站起來挨個給這幫小青年們敬酒。
李巴子估計是喝美了,呲牙一口大黃牙跟我們吹噓自己在高瓦寨如何如何的牛逼。
給人下藥這種事情,對我和羅權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如果不是因爲暈船和他們手裏有鳥铳,就這幫雜碎都不夠唐恩和宋鵬倆人揍的。
十多分鍾後,旁邊的馬仔陸陸續續的捂着肚子往出走。
“虎哥,我也得上個廁所,剛才就憋着一泡尿!”唐恩捂着肚子朝我使了個眼色,朝着走出去的幾個馬仔道:“幾位大哥等等我。”
半分鍾不到,又有四五個小青年往門外走,宋鵬會意的攬住其中一個青年的肩膀搖搖晃晃的往出走。
“卧槽,我得上趟廁所!今天這腸胃有點不舒服。”李巴子眉頭一皺,捂着肚子就站了起來。
我趕忙也苦着臉道:“巴爺,我陪您一塊去吧,權哥、馬哥招待好其他大哥們。”我刻意加重了“招待”倆字,兩人沖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端起海碗繼續跟周邊的小混混拼酒。
李巴子帶着我往出走,起身的時候,他故意露出來胸口的手槍,示威似的沖我眨了眨那隻瘸眼道:“兄弟你知道不?在金三角殺人不違法。”
“聽我親戚提起過,所以我們才尋思傍上巴爺您這棵老樹!”我忙不疊的點了兩下腦袋,順手從桌上抽走一支筷子,然後攙扶住李巴子往門外走,飯店背後有條胡同,胡同的頂頭就是間廁所,不同的是他們這廁所是露天的,四面圍幾堵木牆。
“爺,您蹲這個坑,這個坑幹淨!”我像條哈巴狗似的拿着手紙,背轉身子替李巴子擦好一個蹲坑,沖着他谄媚的笑道。
李巴子滿意的點點頭:“沒看出來你這小子還挺會來事的嘛!在老家也是混的吧?”邊說話李巴子邊脫褲子,撅着兩瓣大白屁股蹲了過去。
“嗯呐,過去從老家也玩過幾年,小打小鬧,肯定趕不上巴爺您!”我捏了捏鼻子頭朝他咧嘴憨笑,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李巴子的腳下。
“咦?不對啊,剛才那幫小兔崽子不是都出來上廁所了嘛,怎麽一個也沒見着?”李巴子猛不丁覺察出來有些不對勁,仰頭看向周圍,沖着我皺着眉頭道:“你出去看看什麽情況!”
“興許他們都睡着了呢,今天喝的酒屬實不少,而且也挺盡興的,畢竟碰上幾隻又有錢又懂事的大白羊不容易,我說對吧?”我笑嘻嘻的從褲子口袋拿出剛才順的那支筷子朝李巴子笑問:“有啥可看的,待會你就知道了。”
“什麽意思?”李巴子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直接把手伸向了懷裏,不等他抽出槍,我一個跨步沖過去,攥着筷子就朝他的手臂上紮了下去,“啊!”李巴子慘嚎一聲,接着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先他一步掏出來懷裏的槍,拿在手裏把玩着。
“你他媽到底要幹嘛!”李巴子滿臉的驚駭,想要站起來,但是突然發現他的雙腳沒法挪動半分。
我抓了抓側臉,把手槍頂在李巴子的腦門道:“給你普及個知識,你腳下的玩意兒叫速幹強力膠,你們金三角這邊的木屋大部分都是用這種膠黏合的,據說防雨防震還防洪。”
“被人稱做爺,好玩不?”我一巴掌扇在李巴子的臉上:“再教你一句話,所有拍馬屁的人,最終目的都是爲了騎馬!聽懂沒?”
“兄弟别鬧,咱們都是中國人,自己人不打自己人,而且我表姐夫可是跟着昆西将軍混飯吃的,在金三角得罪昆西将軍那就和找死一樣,放我一馬,搶你們的錢,我雙倍奉還..”李巴子的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磕磕巴巴的朝我哀求。
“放心,咱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肯定不會弄死你的!”我伸了個懶腰道:“至于我兄弟是怎麽想的,那就不知道了,在港口的時候,我兄弟不是跟你說了嘛,肯定會找回來這個場面,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坑。”
我正說話的時候,羅權抱着一個小紙箱走了進來,冷着臉輕笑:“巴爺,待會我好好的伺候伺候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弄死你的,友情提示,千萬别使手捂,屁股上有屎!”邊說話羅權邊從箱子裏面往外翻東西,什麽鞭炮、二踢腳、麻雷子,還有幾個煙花一股腦擺在了地上。
“兩位兄弟千萬别亂來,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李巴子直接吓哭了,扯着脖子驚恐的嘶喊。
不等他說完,羅權直接點燃一挂兩萬響的“大地紅”丢了過去,“噼裏啪啦”的脆響瞬間響徹整個廁所,那架勢跟過年有一拼,一股白煙席卷着令人窒息的惡臭差點沒讓我吐出來,羅權又點燃一支二踢腳丢進了糞坑,“叮,咚!”兩聲乍響,賤起來一層黃浪。
“權哥,你慢慢玩!我扛不住了。”我捏着鼻子跑出了廁所。
等我跑出來老遠仍舊能聽到羅權喊:“草泥馬得,跟我比狠是不是?來,繼續啊!”
随着羅權的喊叫,廁所裏又是“叮叮咚咚”的一陣鞭炮的響聲,伴随着李巴子哭得喊娘的哭嚎,我拍了拍腦門道:“巴爺,希望您保重龍體吧!”
十多分鍾後,羅權拖着個李巴子從廁所裏出來,李巴子整個人就跟從燒烤架上涮了幾圈似的,本身腦袋上的毛就不多,這下更是徹底絕迹了,嘴裏“哈哈”的往外吐着黑色的煙圈,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光着腳丫子,打遠處一看,這家夥好像被狗啃了似的,最顯眼的是他,他那兩片屁股,曆經“炮火”的洗禮居然仍舊保持白白嫩嫩。
“我權哥打今天開始,我就封你當廁所終結者咯!”我捏着鼻子朝羅權白眼。
羅權一腳踹在李巴子的屁股上罵:“咋地?用不用我背你啊?”
李巴子慌忙搖了搖腦袋,佝偻着後背慢慢往前挪動,走近一看,我才發現這貨的腳心和腿上全都是血迹,“巴爺,舒服不?”我随時保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生怕他身上的惡臭傳染給我。
“我兄弟問你話,聽不着是吧?”羅權跳起來就是一記“鞭腿”狠狠的将李巴子給掃倒,李巴子立馬跪在地上朝着我們“咣咣”磕起了響頭:“爺爺,我有眼無珠,放我一馬吧,以後我還得從高瓦寨混,多多少少給我留幾分面子,搶你們的錢,我十倍奉還,以後不管走到哪,見到你們,我都恭恭敬敬的喊聲爺爺!”
“去尼瑪得!”羅權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石頭就往李巴子的腦袋上呼:“面子都給你了,我臉往哪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