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古多情空餘恨,什麽時候要是有個人可以這麽待我,就算讓我吃屎我也在所不辭!”宋鵬眼巴巴的瞅着一瘸一拐離去的蔣依依感歎,眼神裏滿滿的全是羨慕。
馬靖咧嘴一笑,一把挎住宋鵬的胳膊,嘴裏含着唾沫賤嗖嗖的淺笑:“鵬哥哥,其實倫家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你還缺不缺一個男盆友~”
“卧槽,馬哥你絕對沒誰了,爲了看俺吃回屎,真是什麽惡心的點子都能想到,是在下敗了!”宋鵬打了個哆嗦,抖了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兔子似得蹿出去老遠。
“哈哈!”我們幾個全都笑噴了,不遠處羅權蹲在李燕的身邊,兩人輕聲細語說着什麽,看架勢應該是在哄李燕,我們幾個繼續回去喝酒。
“虎哥,你說那幫韓國人怎麽處理?”宋鵬憨厚的望向我,我則把目光投視向馬靖。
經過之前幹掉那幾個稻川商會的雜碎事件後,我對馬靖的智慧真心五體投地,這家夥的大局觀,掌控力絕對屬于妖孽級别,最重要的是他精通各國語言,沒有他的存在,我們寸步難行。
馬靖舉着酒杯抿了一口道:“其實很好辦,總結起來就四個字,殺人越貨!”
“殺人越貨?”宋鵬和唐恩異口同聲的張大嘴巴,本心裏講他倆都屬于絕對的老實人,盡管這次任務沒少殺人,但是他們的骨子裏其實都特别反感殺戮。
“嗯,沒錯!”馬靖點點頭:“咱們手裏的藥,肯定不可能給韓國佬,韓國人也絕對不可能把他們買藥的錢乖乖的拿出來給咱,所以隻能硬搶,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硬搶倒是沒啥,我主要擔心會鬧出幺蛾子,萬一驚動了燕郊地區的警方,咱們可真得吃不了兜着走啊!”我仔細了琢磨了幾秒鍾後,認真的看向馬靖說道。
馬靖壞壞的一笑道:“驚動誰都無所謂,隻是這種事情必須得有個說了算的人冒頭,而且還是衛戍區一定會拼死保護的那種大拿,比如說,嘿嘿嘿…”
馬靖說話的時候朝着陰影處的羅權努努嘴,意思不言而喻,我側頭看向羅權,此刻他已經跟李燕擁抱在一起,我清了清嗓子喊叫:“社會我權哥,忙不?”
“怎麽滴?沒看我這兒辦正經事兒呢!”羅權起身朝着我不滿的吼了一聲,我點頭哈腰道:“權總,有個重要事情需要跟您商量,你看能不能排一下檔期?”
羅權和李燕耳語幾聲,兩人手牽手的朝我們走了過來,他們往過走的時候,一輛半舊的白色夏利車停到啤酒攤上,唐貴急急忙忙的從車裏跑了下來。
“三哥,出事了!”唐貴臉色發白朝我吼叫。
稻川商會的事情解決後,我讓唐貴先回石市,這貨非要等到我們回衛戍區才肯走,這幾天一直都扮演我們“眼睛”的角色,隐藏在周圍。
“怎麽了?”我慌忙站起來問道。
唐貴深呼吸兩口氣道:“強子和倫哥被抓了,就是十分鍾前的事情,警方從他的車裏好像發現了兩把手槍!事情有點大條了。”
“強子和倫哥被抓?到底是咋回事呀?”我不解的問道。
羅權拍了拍後腦勺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稻川商會那個叫厄運的家夥下的套兒,剛剛胡金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把他倆的監控錄像抹掉。”
“真他媽服了!”我惱怒的拍了兩下桌子。
馬靖輕聲道:“虎哥不用着急,家裏有事的話,你先回家裏忙去,這邊有我們頂着呢,什麽大事都不叫事。”
我低頭嘬了幾口煙,當機立斷起身就和唐貴一起上了車,雖然跟那幫韓國人交易已經迫在眉睫,可是我不能不管雷少強和倫哥,我朝着羅權哥幾個道:“抱歉了兄弟們,家裏的事情刻不容緩。”
“你放放心心走的,天大的事情有老子呢,再說了咱們已經完成任務了,如果實在不好辦的話,我們就直接閃人,反正怎麽也不虧。”羅權揚起眉毛沖我擺擺手。
“嗯呐,保重!”我點點頭,坐進了車裏。
唐貴一腳油門踩到底,極速往高速路口奔去,路上我用他的手機跟胡金通了個電話,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來龍去脈。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劉雲飛手下的一個小弟被稻川商會的人砍了,當老大的肯定不能坐視不理,劉雲飛又帶着“十虎”把這個場子找了回來,雙方算是打成了一比一。
結果那個叫厄運的稻川商會的未來老大親自給雷少強打了個電話約架,定好了地點時間,雷少強和倫哥車裏帶着兄弟們去赴約,被厄運給爽約了,同時警察出現,一股腦把他倆給按了下來,還從車裏搜出來兩把槍和十幾把砍刀,現在就要求他倆供出來槍是從哪來的,不管我們怎麽求情說好話,人家愣是不給這個臉。
“内個叫厄運的傻逼真不是人造的,舔着個大臉約架,然後又報警,哪有半點社會人的樣子,槽!”胡金憤憤不平的罵街。
“金哥,你别沖動!島國牲口本來就不是人,不要拿對人的尺碼要求他們,除了強子和倫哥,還有誰被抓麽?你帶點禮貌去找找相關負責人。”我邊迅速琢磨邊安排胡金。
胡金悶聲道,去了!事情剛剛發生,菲菲和杜家二小姐就去找人了,結果新上台的市局一把手閉門不見,根本不給咱們任何對話的借口,畢竟是新上台的,肯定要做點業績出來。
“我預計明天早上能回石市,讓二娃幫我找出來那位油鹽不進的大人物的具體落腳點,我跟他見一面去!”我沉聲安排道。
挂掉電話,我閉眼打了會兒盹,腦海中出現上次回基地,我在靈山旅遊區被厄運一夥人陰了的事情。
厄運那家夥的腦子絕對夠使,聰明人沒啥可怕的,可怕的就是腦子好用還沒什麽底線的人,比如厄運這種畜生。
返回的路上,汽車出了點故障,我們回到石市已經是中午時分,我給胡金打電話問清楚那位“一把手”在哪,就直接過去了。
新上台的一把手叫鄧州,不是石市本地人,一個月前剛剛從外地調過來,據說爲人比較正派,既不跟我們同流合污,也從沒收受過稻川商會的什麽,抓起來雷少強和倫哥完全就是公事公辦。
“江南酒店”是那位新上台的一把手和幾個朋友中午聚會的地方,到達地點以後,我讓唐貴先回去,自己走進了酒店内。
“你好,我問一下鄧局在哪個包房呢?我是他的下屬,過來結賬的!”我沖服務員問道。
“哦,鄧局啊,在999!”服務員顯然對鄧州的名字很熟悉,幾乎沒有任何思索就回了一句。
“好嘞,鄧局他們總共消費多少?”我将銀行卡掏出來,替鄧州結了下賬,然後裝作無意的随口問道:“鄧局的車停哪兒了,你知道嗎?”
“外面停車場,冀A00110的帕薩特就是!”服務員答道。
“謝了。”我感謝的點點頭,邁步就往酒店外面走。
“先生,999房間在這邊!”服務員沖我喊了一句。
“沒事兒,我從外面等他就好!”我微笑着擺擺手,随即推門就走了出去。
很輕松的從停車場找到了那輛烏黑锃亮的大衆帕薩特,那車很規整的停在不起眼的角落裏,車裏面坐了個穿制服的小年輕,應該是個司機。
沉思了幾分鍾後,我笑呵呵的敲了敲車窗朝着那司機問道:“哥們,你是鄧局的司機麽?”
“你誰啊?”青年皺着眉頭一臉不耐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