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百合千叮咛萬囑咐不允許我們暴露身份,一旦我們的身份被識破,很有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虎子,鵬仔,你倆先别急!容我想想..”馬靖透過耳塞沖我們輕聲安撫,門外的敲打聲仍舊煩躁的在繼續,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唐恩的詢問聲:“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啊你啊塞喲,尼好,請問這間屋子的主人是不是出去了?”門外一個男人用很不娴熟的普通話跟詢問唐恩,宋鵬壓低聲音問我:“虎哥,難道又來了幾個島國人?”
我聳了聳肩膀小聲搖頭:“不知道,反正聽口音肯定不是本地人。”
唐恩回答:“好像是出去了吧,我沒有太過注意,幾位先生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先告訴我,我幫忙替你們轉告屋内的貴客。”
“請問這裏住的是仁川先生嗎?”門外的男聲迷惑的問唐恩。
仁川嘉康正是我們剛剛幹掉的幾個目标之一,聽對方的口氣好像并不太熟悉。
“虎子,對方應該是韓國人,敢不敢賭一把?”馬靖的聲音随即而來。
“怎麽賭?”我抽了抽鼻子問道。
“賭他們沒有見過目标,你們僞裝成島國人跟對方繼續談判,待會一切聽從我的安排,我讓你說什麽你說什麽,我讓你問什麽你問什麽,如何?”馬靖長籲了兩口氣問我。
“萬一敗露呢?”宋鵬可能太緊張了,說話的聲音都微微顫抖。
“那就隻能硬拼了,唐恩會在第一時間接應你們,聽到槍響他馬上沖進去,你們要做的就是在對方開槍之前保護好自己,不能繼續再耽擱了,你朋友僞造的假監控隻能敷衍一個鍾頭,耽擱的越久事情越容易出岔子。”馬靖很冷靜的說:“要麽就是我和唐恩現在去營救你倆,隻是那樣肯定會發生槍戰,畢竟我們的硬實力沒有你和宋鵬強,何去何從,你來定奪?”
我掏出煙,抽了半根後,心一橫低吼:“賭!”
畢竟是當過江洋大騙的人,馬靖的大局觀說起來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強上很多,冷靜的安排:“好,你和宋鵬現在去換衣服,房間裏肯定有睡袍,宋鵬的身上酒味那麽重,不然太明顯!”
“我倆大男人從房間裏傳浴袍,這事不符合邏輯吧?”我疑惑的問道。
馬靖“嘿嘿”一笑道:“要知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可就是島國人喽,任何不合邏輯的事情發生在島國人的頭上都叫正常邏輯,變态的民族,你當是開玩笑呢?”
經過馬靖這麽一調侃,我們的心情也頓時間輕松了很多,我和宋鵬換好浴袍,然後我躺在床上,宋鵬打着哈欠去開門,開門的時候宋鵬一副被人擾了清夢的惱怒:“八嘎!”
“鵬仔,跟着我念,啊納沓挖達壘歐撒嘎錫碼斯嘎?(你找誰?)”馬靖語速緩慢的通過耳麥出聲,宋鵬的語言能力還是不錯的,模仿的惟妙惟肖:“啊納沓挖達壘歐撒嘎錫碼斯嘎?”
門外青年叽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島國語,估計是在介紹自己的身份,敢情還真讓馬靖給懵對了,門外交易的人根本沒見過稻川商會的幾個家夥,馬靖輕聲吩咐:“讓他們進來!”
四個青年跟随宋鵬一塊走了進來,見到衣衫半露的我從床上躺着的時候,四個青年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驚愕,又瞟了瞟對面的宋鵬,有兩個家夥甚至露出了輕蔑的表情,八成把我倆當成一對“基情四射”的男男了。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丢的是島國人的臉,我幹脆扮演起了小受,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裝作不好意思的模樣,聽宋鵬跟對方談話。
四個青年,兩個應該是馬仔,一人手裏提着一個黑皮箱,另外一個可能是翻譯,真正交易的是個二十八九歲,那青年各自也就一米七五左右,皮膚白皙,頭發很短,看着有點文靜,并不像個江湖範兒十足的大佬或者是“藥品供應商”。
不過老祖宗有句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狗不可毛量。”越是一肚子男盜女娼壞水的人越是長得楚楚端莊,比如江夢龍和石市的那一幫領導班子。
接下來的時間,宋鵬完全變成了“複讀機”,馬靖從那頭說句什麽,他重複一句什麽,然後旁邊的翻譯再跟那個青年耳語幾句什麽,聊的啥我也聽不明白,反正整場我就聽懂幾個“思密達”。
宋鵬和對方“相談甚歡”的交流了十多分鍾後,馬靖低聲道:“鵬仔跟他握手,送他們出去!”
宋鵬照做,四個韓國人很有禮貌的朝我們欠了欠身子,幾人瞅我的眼神就好像看“大嫂”似的戲谑,打發走他們後,我才如釋重負的掀開被子,邊換衣服邊問馬靖:“什麽情況?剛才你跟對方說什麽了?”
“他們是跟稻川商會交易的蛇頭,敢情京城藥品的銷售全是控制在韓國人手裏,卧槽特麽得,你們知道四個黑皮箱的藥品,價值多少錢嗎?”馬靖略微有些亢奮:“八千萬...美元!”
“我去!”我和宋鵬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盡管現在王者家大業大,但是讓我一口氣拿出來八千萬美元也絕對能要了親命,沒想到區區四個黑皮箱就是我們王者這些年的偌大産業,怪不得鬼子和棒子全都不要命的倒騰“藥”,這家夥确實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驚詫歸驚詫,眼下這個是非地我們是不能再繼續呆下去,換好衣裳以後,我和宋鵬快速離開,門外的唐恩給我們眼神微微交彙,佯作換床單的服務生,走進了屋内,他會把我們在屋裏留下指紋的地方全都清理掉,這樣即便警方介入也不會找出來我們任何證據。
回到我們的房間,馬靖分别丢給我和宋鵬一人一瓶罐裝的啤酒,樂呵呵的說:“我剛才跟那個叫崔賢旭的韓國人說,還有兩箱子藥沒有送到,和對方約定三天以後再交易,咱們可以趁着這三天的時間好好的部署一下。”
我看到馬靖的腦門上全是汗珠子,想來剛才的事情他肯定也始終懸着一顆心。
“部署啥?”宋鵬憨乎乎的問道。
“笨啊你,将藥品帶會衛戍區說明咱們順利完成任務,如果能夠把韓國人買藥的錢黑掉一柄上繳,你說衛戍區可以擴充多少軍備?上面的人興許一高興,直接把虎子的兄弟給放了呢!”馬靖撇了撇嘴巴。
“現場清理完畢!”唐恩不緊不慢的彙報。
“那四個島國人的屍體處理掉沒?”我趕忙問道。
“放心吧,我早上特意去租了個冰庫,等咱們回基地以後,把冰庫鑰匙給百合姐,剩下的事情讓衛戍區處理就成!”唐恩笃定的出聲。
“自己多注意點,千萬别陰溝裏翻船。”我不放心的交代了幾句。
宋鵬一屁股崴到床頭道:“島國人和韓國人是真夠墨迹的,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這幫逼非要叽裏呱啦的說一通,也不知道累不累。”
“島國和韓國都屬于阿爾泰語系,單音節的字眼比較多,所以會比較啰嗦,直白點說,他們的語言更像是模仿漢語,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所以聽起來比較繞!”馬靖半真半假的跟我們逗樂。
“這話沒毛病,我不跟你犟,畫虎不成反類犬,犬啊犬,嘿嘿嘿..”我重重點了兩下腦殼,剛說完話,就聽到耳麥裏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接着羅權的聲音傳了過來:“任務怎麽樣了?我現在馬上返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