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小娘們你咋呼我呢?真當老子是第一天從社會上混?”那混混怔了怔,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身後的十多個小流氓也全都嚣張的狂笑起來,狂的簡直沒邊了。
“那就是沒得商量呗?”面對來勢洶洶的十多個小青年,羅權的臉色并沒有發生太過明顯的變幻,隻是上揚的嘴臉漸漸冷卻下來,回頭朝李燕耳語了幾句,李燕這才一臉擔憂的退回了蔣依依他們身邊,
羅權轉了轉脖頸,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随手從旁邊擺放涼菜的小桌上抄起一把水果刀,眸子裏的殺意不加任何收斂的朝對面一衆小混混勾了勾小拇指。
我知道他是真動怒了,趕忙比劃了個“不要傷人”的戰鬥手勢,同時朝着旁邊的宋鵬耳語:“看好權哥,千萬别讓他暴走!萬一真傷着誰了,咱們肯定暴露!”
“我商量你麻痹!兄弟們給我弄死他!”那小混混一擺手,一個剃着大光頭青年,直接拎起明晃晃的家夥式沖着羅權的臉龐就刨了上去。
而羅權側身一閃,左胳膊擺動幅度很小,但右手攥着的水果刀已經閃電般的劃向那個光頭的面門,刀尖眼瞅着要刺在那家夥的臉上,光頭吓得“嗷”一嗓子喊了起來,羅權手臂一抖,刺在他的肩膀上,擡腿一腳将光頭給踹翻。
“來啊!”羅權怒吼一聲,如同隻暴怒的雄獅似得鼓着兩隻微微泛紅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可能是覺得用水果刀不太順手,羅權将刀扔到一邊,“咣咣”兩腳踹爛把木頭椅子,撿起來根凳腿低吼兩聲。
這個時候四周的小混混叫喊着一哄而上,紛紛掄圓了手裏的家夥事兒,羅權“喝”的咆哮一聲,左手抓過帶頭的那個混混的脖領子,宛若拎着小雞崽子似得,直接将其拽到自己身前,随即他身體晃了一下,右手攥着凳子腿,對着旁邊的混混反手就抽了過去,“咣!”的一聲悶響,抽在混混的嘴上,混混疼的一蹦半米高。
“噼裏啪啦..”的一陣亂響,旁邊幾個社會小哥同時砸下去武器,如同雨點一般的削在羅權和那個混混的身上。
“往他手上招呼!别特麽傷到老子!”那個混混頭目掙脫開羅權的束縛,捂着鮮血直流的嘴巴,連滾帶爬的吼道。
羅權的額頭和胳膊被劃破了好幾道血口,倒是也沒什麽大事,他左胳膊一甩,右腿跳起來猛的一掃,直接将那個落荒而逃的小混混給絆了個底朝天。
“操你瑪得,我拿槍說話,使刀吃飯的時候,你們還蹲在苞米地裏唱黑貓警長呢!”羅權根本沒管其他人,雙手攥着家夥式,胳膊掄圓往那個混混的身上很招呼了幾下。
“砰,砰,砰”連續三聲悶響,被羅權按在身上的那個混混的腦袋上就見了紅,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怎麽,反正那小子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不再出聲。
“來,還有不服氣的沒!”羅權心黑手狠的吐了口帶血絲的唾沫,模樣很是駭人,對面的十多個社會小青年頓時散開,衆人看他的眼神變得忌憚起來。
眼瞅羅權吓退了這群混混,已經站起身的我和宋鵬又慢慢坐了下去,羅權一腳踩在暈厥的混混腦袋上冷喝:“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十萬塊錢過來贖人,否則今天這事兒了不了!”
十多個混混面面相觑,最後一個家夥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二十多分鍾後,王興的那輛白色“本田車”極速開了過來,王興急沖沖的跑了下來。
“大哥...”十多個混混紛紛讓出一條道,朝着王興鞠躬問好。
王興陰沉着臉,先是看看了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弟,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羅權,語氣嚴厲的喝斥:“我昨天說的很清楚,不許無事生非,你們是不是都當耳旁風了?”
“老大,是龍哥非讓我們過來的..”一個馬仔趕忙跟王興解釋,話隻說到一半,王興甩手就是一耳光破口大罵:“跪下!”
“老大!”挨了一巴掌的小弟有點傻眼,捂着臉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跪下!”王興擡腿又是一腳踹在那個小弟的肚子上,十多個小混混這次将手裏的武器扔到地上,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王興朝着羅權抱拳賠禮:“朋友不好意思,我的人不懂事,今天晚上的所有損失我願意雙倍賠償!還希望兄弟高擡貴手放他們一馬。”
“好說,十萬現金,少一分我掰斷他一根肋骨!”羅權是真氣着了,又狠狠的朝着地上的混子跺了一腳,那小子疼的“哼哼”了兩聲,繼續趴在地上裝死人。
“十萬是麽?可以!”王興猶豫了幾秒鍾,返身走回車裏,拿出來一個黑色的手包,取出幾沓鈔票放到桌上,客客氣氣的朝着羅權又抱了一拳:“給朋友帶來的不便,我真的深表歉意!”
“少他媽跟我來這套,這是我第一次正式警告你,也是最後一次,爪子深的短點,不該你碰的東西不要亂摸,會要命的!”羅權踢皮球似的一腳将那個混子蹬出去老遠,不解氣的又吐了口唾沫。
“朋友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沒有聽懂。”王興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背着手朝羅權走了過去,羅權不退反進,一把掐住王興的衣領冷笑:“意思就是我看你不順眼,以後給我老實點,惹急眼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這下聽明白沒?”
“完犢子了!”我慌忙站了起來,因爲蔣依依,羅權本身就對王興特别不感冒,這下剛好給了他機會,生怕兩人之間的矛盾會愈演愈烈,我抓着煙盒走了過去,朝着他倆笑呵呵的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兩位兄弟,今天的事情我全都看在眼裏,其實沒啥大事兒,就是幾個小跟班不懂事,不至于哈..”
我分别給兩人遞上一根煙,一邊朝着他倆猛眨巴眼睛。
最終還是王興讓了一步,擠出個笑容,朝着羅權點點頭道:“朋友的話,我聽清楚了,今晚上的事情真的對不住。”
“老大..”跪在身後的十多個小痞子想要爬起來,王興頭也不回的厲喝:“還他媽不嫌丢人?給我抓緊時間滾回賓館去,這幾天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再出來現眼。”
十多個小混混攙扶起被羅權打的半死的頭目,跌跌撞撞的跑遠了。
而此時羅權的手裏還攥着王興的衣領,仍舊沒有讓步的意思。
我伸手掰開羅權的肩膀道:“兄弟都是街上混飯吃的,互相給個面子!”羅權這次慢悠悠的松開手,王興撫平自己皺皺巴巴的襯衫,好像從口袋掏什麽東西,一個紙條正好從兜裏掉了出來。
“回頭我一定來給朋友捧場!”王興刻意拿眼神瞟了一眼地上的紙條,沖着我笑了笑,轉身上車離開。
“草泥馬,什麽玩意兒!”羅權憤怒的一腳将旁邊的啤酒箱子給踹出去老遠,悶着腦袋蹲在地上半天沒吱聲,李燕趕忙跑過來,關切的問羅權:“阿權,你有沒有事?要不咱們到診所去包紮一下傷口吧,你看你的腦門和胳膊都流血了..”
“我沒事!”羅權耷拉個二尺長的驢臉,将燒烤架扶起來,氣鼓鼓的繼續煽風點火。
我苦笑着搖搖頭,裝作系鞋帶的模樣,趁機撿起來王興剛剛“無意間”掉在地上的紙條,然後慢悠悠的重新坐會我的桌位上,将紙條給展開了,上面就寫了幾個字:“燕龍馬場,9号更衣間,小心!”
“虎哥,這是井田上二晚上會出現在什麽地方的具體信息麽?”宋鵬湊過來腦袋問道。
我撇撇嘴道:“你猜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