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他剛剛摸我...我才...我才那樣的...”依依受驚訝的往後倒退,眼圈瞬間紅了,看起來快要哭出來,她可憐兮兮的看向燕姐道:“姐,咱們回家吧!”
“去尼瑪得,你個臭婊砸竟然敢打我!”挨了一耳光的小青年沉寂幾秒鍾後,才如夢初醒一般,“嗷”一嗓子蹦跳着攥住依依的手腕死活不松手。
剩下的六七個小青年也“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将依依給包圍起來,好幾個家夥還從腰後掏出匕首來,叫嚣着非讓“賠償”,這架勢别說幾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了,就算是三四個成年男人看的心裏也肯定發怵。
燕姐她們幾個女的,也頃刻間全都醒酒了,趕忙好言好語的給對方賠不是,小混混不依不饒的非讓賠償。
“真特麽不要臉,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吓唬人家小姑娘!”宋鵬皺着眉頭想要站起來,我攥住他的胳膊搖了搖頭。
不是我冷血,主要是我們有任務在身,而且這幫小青年似乎和王興有關系,我不太想跟王興對上。
我這邊剛把宋鵬給攔下來,哪知道燒烤架後面站着的羅權就又走了過去,羅權笑容滿面的湊過去給他們遞煙說好話:“幾位大哥,我們這是小本買賣,給個面子不要在攤位上鬧事,況且就是幾個小女孩罷了,不至于哈,這頓酒算我請了。”
被依依扇了一巴掌的小青年一把揪住羅權胸口上的衣服,咒罵:“你算特麽哪根蔥?給我滾蛋,惹急老子把你的破攤給砸了信不信?”
“大哥,你看你這麽暴躁幹啥,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不行嘛?”羅權擺開小青年的手,仍舊臉上挂笑,隻是眼神已經變得冰冷起來。
“裝尼瑪比什麽大尾巴狼!”小混混擡起胳膊就準備打羅權,結果反被羅權一把握住手腕,朝上用力一掰,小混混“哎喲,哎喲...”半蹲在了地上哀嚎。
“幹他!”旁邊的幾個雜碎立馬抓起桌上的酒瓶,如狼似虎的撲向了羅權,羅權一腳踹翻剛才那個被自己鉗制住的小混混,胳膊擡起擋住撲面而來的酒瓶,一記潇灑的左勾拳幹趴下一個家夥,接着又是一個利索的“過肩摔”将另外一個小青年扳在桌子上,頓時間酒瓶、紮啤杯碎了一地,那小子痛苦的捂着後腰,從地上打起滾來。
三下五除二搞定對方三個人後,羅權随手抄起一個空酒瓶厲喝:“别他媽給臉不要臉,剛才說的很清楚,不要在我的攤子鬧事,是不是聽不懂?來,不服氣的繼續上!”
對方估計沒想到羅權會這麽生猛,一時間誰也不敢再上手,隻是圍在旁邊不幹不淨的罵娘。
依依和幾個女孩從旁邊看的眼睛都直了,特别是那個金發女捂着嘴巴,一副看到電影明星的崇拜模樣,兩隻眼睛泛着小星星。
“又讓我權哥裝了個滿分逼,這波不錯!”我啞然失笑,羅權動手比我們來的更理直氣壯,而且也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就算報警,警察問起來,也是有理有據。
羅權不理幾個小混混們的話茬,直接掐小雞仔似得掐住最開始鬧事那個小混混脖頸,按到自己的臉前,冷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砸了我的攤子是不是應該賠償?一口價,三萬塊!要不然今天誰也不準走!”
幾個小混混面面相觑,想走自己兄弟被人控制着,不走吧,估計他們身上怕是也沒那麽多錢,最主要的是被一個擺燒烤攤的給揍了,他們肯定也不服氣,雙方陷入了僵持。
“那邊的幾位朋友,麻煩幫我報個警!”羅權轉過來腦袋朝着我們喊了一嗓子,宋鵬很配合回應“好嘞!”
正說話的時候,一個女孩領着十多個穿灰色制服的保安從會所裏面跑了出來,将幾個小混混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居然是依依,剛才我們誰也沒注意到那小妞趁亂跑去喊救兵,看來這小妞還是有幾分急智的。
“就是他們欺負人!還要訛我們錢...”依依眼眶紅紅的,說話的時候鼻子一抽一抽,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
“怎麽欺負你的?”一個看上去像是保安頭頭的壯漢低聲問道。
依依臊紅着臉,聲音很小的回答:“他們摸我...”
這句話說罷,十多個保安頓時間炸開了鍋,憤怒的掄圓橡膠棍照着幾個混子開砸,男人的保護欲往往來的比女人更強烈,特别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都想表現出自己最陽剛的一面。
正鬧騰的時候,之前那輛白色的“本田”小轎車從天海會所裏慢悠悠的開出來,停到了燒烤攤的旁邊,一個穿一身黑色西裝的闆正身影從車裏走下來,提高嗓門問:“怎麽回事?”
我定睛望去,果然是王興,王興把頭發剃短了,有棱有角的面龐顯得很有味道,他還把嘴唇上特意蓄了兩撇胡茬,看上去比過去精神很多,臉上的兇悍氣息也增添了不少,王興環視了眼自己正被胖揍的幾個小弟,朝着保安道:“有什麽事情跟我說,長崎老闆花錢雇你們是爲了看家護院,不是叫你們行兇打人。”
估計是聽到自己老爸的名諱,十多個保安馬上停下了手。
“老大,我們被人給黑了。”被羅權踩在腳下的青年,哭爹喊娘的沖王興呼救。
王興黑着臉朝羅權望去,目光隻是在羅權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鍾,接着粗聲粗氣的問道:“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大,冤枉啊!我們哥幾個不過是跟幾個小姑娘聊了幾句天,誰知道這個家夥發什麽瘋,沖上去就打我們,他好像是練家子的,我們沒打過..”小混混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訴苦,整的好像真是羅權欺負他們似的。
王興沒有吱聲,又仔細打量了羅權幾秒鍾後,聲音放緩道:“朋友,我小弟不懂事,行個方便,需要怎麽賠償咱們好說好商量。”
王興沒有認出來我們,但是我們全都認的出來他,羅權在崇州市的時候,也和王興有過幾面之緣,所以下意識的側頭看了我一眼,我不漏痕迹的比劃了個“繼續”的手勢,羅權梗着脖子朝王興冷笑:“好說,你的狗砸爛我的攤,根據市場行情賠三萬塊錢算了,要不然咱們就經公處理。”
被羅權踩在腳下的小混混,估計是看到自己老大來了,立馬又牛了起來,髒話連篇的叫吼:“去尼瑪得,你這破攤盤下來也就一兩萬..”
“四萬!”羅權臉色一沉,一腳踏在小混子的腦袋上,伸出四根手指頭。
“卧槽尼瑪..”小混混還想罵街。
羅權又是狠狠一腳跺在他嘴上,四根指頭變成一巴掌,輕蔑的笑道:“五萬!”
“好,五萬就五萬!”王興的眸子精光閃了一閃,從車裏掏出個手包,取出一沓鈔票遞給羅權,我有些意外的來回打量王興,這家夥真的是我興哥麽?以他的脾氣絕對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服軟,難不成狗日的隻是長得像王興而已。
本來我都已經打好算盤了,讓羅權獅子大開口,以王興的性格肯定不接受,兩人就會掐起來,然後我找機會跟王興相認,可是沒想到王興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
羅權接過錢,蘸着唾沫點了一遍後,朝着王興懶洋洋的說道:“這五萬塊是賠償我的攤位,剛才我的幾個姐姐妹妹被你的狗吓到了,這筆賬怎麽算?别說跟我沒關系,她們都是我的老主顧,如果因爲你們,她們以後不來了,我找誰哭去?”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這三萬塊錢是我給幾位女士壓驚的,我替我的手下給你們賠不是了!”王興回頭看了眼依依她們,又從手包裏拿出一沓鈔票,遞了出去。
依依不敢接,反而有點害怕的往後倒退,擺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海天會所”的門内走出來兩個穿白色襯衫的幹瘦男人,聲音爽朗的問道:“王老闆,怎麽回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