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一眼幾個姑娘,應該都是“天海會所”的迎賓小姐或者服務員,幾個女孩叽叽咋咋的聊着天,可能是因爲那個“瓷娃娃”身上有股子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勁兒,我不由多看她幾眼,除了瓷娃娃,其他的幾個姑娘長得也不錯,隻不過每個人臉上都畫着濃濃的妝。
一個染着金色頭發,看起來得有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問瓷娃娃:“依依,你今天賺了多少小費?”
“沒有賺到...燕姐我覺得自己不太适合這份工作,要不幹到月底我裏辭職算了。”瓷娃娃搖搖頭,一臉的沮喪,不知道爲啥說完話以後又回頭瞪了我一眼。
“辭職以後你能幹嘛?要學曆沒學曆,要技術沒技術,還繼續回街頭擺地攤嗎?”金發女朝燒烤架旁邊的羅權招呼:“老闆,來一打啤酒...咦?換人了?劉叔,新招的夥計麽?”
羅權旁邊烤串的中年人樂呵呵的說:“嘿嘿,這是我新招的老闆,從明天開始這個燒烤攤就是他的了,我給他打工,老主顧們記得多來捧場哈。”
“哇,新老闆!長得還挺帥得嘛!”金發女和幾個女伴盯着羅權竊竊私語起來,瓷娃娃也好奇的打量着羅權。
羅權小夥本來長得就精神,臉盤端正,再加上馬靖稍微一修整,更顯得很有男人味,從側臉看跟古天樂還有點像。
“依依,這年頭錢不好賺,特别是咱們這種沒文化,又不想出賣肉體的女人更難掙到錢,你知道爲了讓你到天海會所上班,姐求了多少人情麽,天海會所的迎賓工資在燕郊算是很高的了,以後你學聰明點,客人想占便宜你就讓他們占,反正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你就當是被豬拱了一下,我聽人說,咱們老闆是島國人,每年都快帶幾個優秀員工到島國旅遊,一些長得漂亮的同事還有可能嫁到島國,依依你長得這麽可愛肯定沒問題。”金發女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着瓷娃娃。
依依撇撇嘴說:“我不想被人占便宜,也不想嫁給什麽島國人...”
幾個女人邊喝酒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唯獨那個叫依依的瓷娃娃隻喝飲料,後來聽她們聊到了女生的私密話題,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偷聽了,跟哥幾個喝起酒來。
這家燒烤攤的生意不錯,很多在會所裏下了班的員工和小姐們都會到攤子上坐一會兒,喝幾瓶啤酒,扯會犢子,我們幾個豎着耳朵偷聽四周的人談話,竭力收集有用的信息。
等到淩晨兩點多鍾,燒烤攤的生意漸漸冷清,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桌人,瓷娃娃那桌的幾個女人也在其中,不過好像都喝大了,一個個大着舌頭又哭又笑,就連依依也被迫喝了幾杯酒,粉嫩的小臉蛋變得紅撲撲得,煞是可愛。
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女孩子其實蠻不容易的,爲了多賺錢,被迫套上異族的和服,說着自己并不喜歡的鳥語,目的無非就是更好的活下去。
“其實她們本可以不用那麽辛苦的,完全可以換份正經工作,我就不信有手有腳還能餓死。”宋鵬有感而發,一臉惋惜的小聲喃呢。
我和他的意見完全不同,輕笑着說:“想要吃好喝好,沒學曆沒文化,又不願意出賣自己,你說她們幹什麽合适?難道也和咱們一樣去當兵麽?鵬仔,你從學校出來就直接參軍了,可能沒有感受過這個社會有多殘酷,不信你問問馬靖。”
馬靖點點頭道:“是啊,這個社會吃人不吐骨頭,這幾個女孩子能在高檔會所這類的地方保持清明,已經是很難能可貴了,要知道這可是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人們隻會看你兜裏有沒有錢,不會有人關心你錢從哪來的。”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一輛面包車“吱嘎”停到了燒烤攤前面,從車裏下來幾個赤着胳膊,身上雕龍畫鳳的社會小哥,沖着瓷娃娃一桌的女人吹口哨,緊跟着又有一輛白色的現代車開過來,一個青年從駕駛座的窗口探出來:“你們在這兒等着我!”
說罷話,那青年直接把車開進了對面的“天海會所”裏,聽到似曾相識的嗓音,我不由仰頭看了過去。
“卧槽,王興?”我“騰”一下站了起來,眼盯盯的注視着開進會所的那輛白色小轎車,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是我看的很清楚,那個人十有八九是王興。
“怎麽了虎哥?看到熟人了麽?”宋鵬好奇的問我。
我搖搖頭笑着說,沒事沒事!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我腦子快速琢磨,王興到天海會所來幹嘛了?他不是應該和梧桐在一起的麽?難不成副駕駛座上的人是梧桐?
幾個小青年咋咋呼呼的圍成一桌,邊劃拳邊喝酒,玩着玩着,一個小青年就搬起凳子死皮賴臉的蹭到了依依她們那一桌,接着又有兩個小青年擠了過去,以後那幾個小青年全都硬擠了過去。
依依她們想走,結果被幾個社會小哥攔着不讓,那幾個小青年可能看出來依依一桌的女人們都喝多了,想着沾點便宜啥的,這種事情很平常,我更是司空見慣,所以也沒過多去注意,繼續琢磨剛才那個家夥到底是不是王興?會不會真的是我眼花了?
我抓起煙盒走到站在燒烤架旁邊的遞給羅權和那個中年人一根煙,笑呵呵的問:“請問有沒有地方可以上廁所嗎?”
正好我也想撒尿,我帶你去吧。”羅權看出來我的意思,心領神會的領着我朝不遠處的公共廁所走去。
我倆閑聊着走進公廁裏,确定廁所裏沒人後,我替羅權點燃嘴邊的香煙道:“辛苦了權哥,讓你烤一宿的羊肉串。”
“這有啥辛苦的,虎子你們晚上有什麽收獲沒?”羅權無所謂的擺擺手,惬意的吐了口煙霧問道。
“幾乎零收獲,不過我注意到一樓的慢搖吧好像有人在賣搖頭丸。”我搖了搖腦袋道:“權哥,任務隻是要求咱們除掉那七個島國人,你說如果咱們能發現他們藏藥的地方會不會獎勵翻倍?他們既然可以往京城直接販藥就說明這地方肯定有個特别大的藏藥倉庫。”
“應該是有的,我聽燒烤攤的老闆說,天海會所的幾個島國老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去,淩晨五六點才回來,這個時間段他們絕對是去做見不得光的事情,等這兩天熟悉環境,我和唐恩跟蹤他們一下看看。”羅權點點頭道:“對了,晚上你帶着兄弟們就在天海的客服部住吧,方便更好的調查,我有地方去,你不用操心。”
我點點頭道:“唐恩呢?怎麽沒見到他?”
“會所大門口的出租車裏,他現在的身份是個的哥,外面的一切交給我們倆,你們負責弄清楚裏面的事,咱們先玩了五六天,等兄弟們都玩累了,然後直接幹掉目标走人,如何?”
我們邊說話邊往出走,走回燒烤攤的時候,我看到已經有幾個小混混把胳膊搭到了旁邊女人的肩頭占便宜,幾個女人雖然掙紮,不過又不敢真怎麽樣,所以看起來有點像是打情罵俏。
雖說看的很不順眼,但是我們畢竟和她們非親非故,所以誰也沒站出來多管閑事,這個時候突然看到那個叫依依的小姑娘奮力推開旁邊緊挨着她的小青年,漲紅着臉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估計是被摸了,依依拉起旁邊的“燕姐”和另外幾個女人道:“咱們回家吧。”
“往哪走啊?咱剛剛不是都說好了待會一塊去唱k嗎?”一個胸口上紋着狼頭的青年,站起身撥拉了兩下自己的後腦勺,滿眼邪惡的盯着依依咽了口吐沫,伸手拽住依依的手腕,要往自己懷裏拉。
依依穿件及膝的淑女裙,一對白花花的大腿漏在外面,此刻又站起身,更是分外的顯眼。
“不好意思,我們明天還得上早班,而且我姐姐她們喝醉了。”依依像隻受驚吓的小兔子似得,慌忙甩開對方的手,晃了晃醉的腦袋都擡不起來的燕姐央求:“燕姐咱們回家吧...”
那個胸脯上紋狼的小青年,一把就将依依摟在懷裏,依依吓得“啊!啊!”尖叫兩聲,接着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青年的臉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