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也無比的激動,一路走來如果說誰是我的貴人,胡金當之無愧,打從崇州市開始,他就替我不知道化解了幾次必死的局面,我使勁拍打他的後背笑罵:“金哥别鬧,這麽多人看着呢!”
胡金如同老小孩兒似的挂在我身上,幸虧我這兩個月一直在苦練,要不然都不一定能禁得住他,見他仍舊情緒高亢,我忍不住笑喝:“胡半腦,立正!”
胡金這才抹了抹眼角站穩身體,抽泣着道:“這次朱師傅是陪我來接我媳婦的。”
“紅姐傷好痊愈了?”我興奮的問道,幾年前江紅因爲我們被撞成了植物人,後來被雷少強動用家裏的關系送到軍區醫院,一直都沒有音訊。
“嗯,其實去年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身體還不太利索,一直到前陣子,她完全恢複了狀态,院方才通知的強子。”胡金紅着眼睛猛點腦袋。
“大哥!”白狼倒是淡定很多,不卑不亢的沖我低了低身子,怕我多心,他又解釋道:“大嫂的身邊有洪鸾和小七她們保護,我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
“最近沒什麽意外發生吧?”我點頭問道,我看到白狼的左邊側臉上添了一條筷子長短的傷疤,瞧架勢應該是新傷。
白狼遲疑了幾秒鍾後,抿抿嘴巴道:“沒什麽意外。”
“你小子怎麽那麽不實誠呢,從上海返回石市的時候,不是有人要綁架菲菲麽?”胡金撇嘴白了眼白狼,看向我解釋道:“當初菲菲非要從上海回石市,半路上差點被人綁票,幸虧白狼和洪鸾拼死保護,因爲這事兒他們兩個都受了不輕的傷,你看..”
說着話胡金一把扯開白狼的胸口,我看到白狼心髒的地方有一個大拇指粗細的傷疤,應該是彈孔之類造成的,胡金沖着我說:“白狼這家夥替菲菲擋了一槍,懸點要了自己命。”
“嗯?怎麽回事?”我審視的看向白狼。
白狼不自然的笑了笑,低聲說:“之前在狗爺别墅門口保安的那個漢子三哥還記得吧?我沒有猜錯,他确實不是善類,我們從上海返程的時候,遭到那小子的暗殺,我本事不濟,隻能拿自己的身體護住念夏,隻是沒能做掉那個家夥,怪可惜的。”
“你呀你..”一瞬間我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
白狼皺了皺鼻子說:“我答應過大哥,除非我們兩口子躺下,否則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大嫂和念夏,我會陪着念夏一起長大,隻是可惜我不知道那個要刺殺大嫂和念夏的殺手到底是什麽來路。”
之前我将周琦死了這顆雷子給硬扛下來,其實心底老後悔了,但是還必須得那麽幹,周琦的老子周泰和是成都方面的少将,單單憑借白狼、洪鸾肯定不足以平息他喪子的怒火,到時候勢必會連累雷家,我當時的出發點保護白狼隻是捎帶的,更重要的是不想雷少強受傷害,但是萬萬沒想到曾經嗜殺成性,甚至有些心理變态的白狼竟然真的懂得感恩。
“謝了兄弟!”我沖着白狼誠心實意的笑了笑,這句話真不是客套。
一番短暫的激動過後,我陷入了冷靜,認真打量這次來的幾個人,朱厭胡金、白狼,基本上可以算是王者的最高戰力,陸舞雖然不是我們王者的人,但看現在的情況,這妞明顯對朱厭暗許芳心了,他們一起入京,難道隻是爲了接江紅?我皺着眉頭問朱厭:“朱哥,你跟我說實話,這次入京除了接江紅,是不是還有别的事情?”
“嗯,順便..順便殺幾個人!”朱厭很平靜的點點頭,抓起手邊的酒壺沖我舉起來:“别問..也别管。”
我了解他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說,我就算跪下磕頭他也一句話不會回答,沉思了幾秒鍾後問:“有很危險嗎?”
問完以後我就後悔了,有種想扇自己嘴巴子的沖動,這不廢話嘛,肯定兇險,要不然朱厭也不會将白狼、胡金都帶上,朱厭想了想後搖頭:“沒危險,啊就..啊就..我..隻是帶着他們..”
“小三爺,你放心吧!一點都不危險,朱師傅隻是想教我和白狼一些格殺手段而已。”胡金搶在前面回答。
“真的?”我有些不相信。
胡金狂點兩下腦袋道:“真的,朱師傅這陣子不光教了我和白狼很多,而且還手把手的教雲飛和幼虎堂那十頭虎崽子追蹤和反偵察的本事,幼虎堂現在已經逐漸取代山鷹堂,打探消息都是那十頭虎崽子來幹,小三爺不是我跟你吹,我老胡現在今非昔比,如果再碰上島國那什麽合氣道高手,絕對可以吊打!”
聽完胡金的話,我頓時間有種不好的預感,望向朱厭問:“你快要離開了吧?”
他搖搖頭,仰頭喝了一口酒,微笑:“不走,但..第九處不允許..不允許随便出手,我想幫..幫你帶出幾個高手。”
姜衡高高舉起酒壺,沖我道:“行了,别再問東問西的了,就算知道什麽,你又能如何?今晚上領着你們出來就是爲了讓你們放松放松,羅權、宋鵬,今晚上的事情,希望你們守口如瓶,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全都爛到肚子裏,明天敞開懷的喝,明天酒醒以後該給老子訓練的訓練,記住了,你們現在的身份隻是衛戍區的普通士兵。”
“是,班長!”我們仨人腰杆挺直,齊刷刷的舉起酒壺。
大家相視一笑,全都仰頭開喝,别的不說,今天能看到朱厭、胡金,絕對是分意外驚喜,酒過三巡,陸舞明顯喝多了,一手搭在朱厭的肩頭,一邊俯下身子盯着朱厭的眼睛使勁的看,此時她的小臉紅撲撲的一片,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很深的梨渦,别樣的誘惑,唯一不搭調的就是她手裏拎着個跟地雷似的酒壺。
朱厭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仍舊自顧自的跟姜衡碰着酒杯,那副畫面不知道爲啥讓我突然想起來被妖精迷惑的唐三藏。
“喂,我問你,你喜歡我嗎?”陸舞幾乎快把小嘴兒湊到朱厭的臉上喃呢:“要是不喜歡,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你如果..能夠喝完..我就告訴你!”朱厭瞟了一眼陸舞手裏的酒壺。
陸舞是真不做作,二話沒說,舉起酒壺仰頭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酒水順着她的嘴角往下“嘩嘩”的流,頗有點梁山女好漢的意思,搖搖晃晃的喝完半壇子酒,陸舞一句話沒來得及說,直接“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徹底醉暈過去。
朱厭長出一口氣,俯下身子将陸舞抱起來,送到了樓上的房間。
剛開始覺得這酒跟水似的沒滋沒味,哪知道後勁賊雞八大,我也喝的有點迷糊,說話的時候舌頭都開始打結,我一手摟着胡金,一手搭在白狼後背,不放心的交代:“你們一定幫我保護好菲菲和念夏..”
“放心吧三爺,除非咱們王者垮台,否則誰也碰不到菲菲,就連陳圓圓、杜馨然我們也不會讓她們掉一根寒毛。”胡金雙眼通紅的“啪啪”拍了兩下自己的胸脯子保證。
“呃?這裏面有陳圓圓和杜馨然啥事?”盡管身體已經有些遲鈍了,但是我腦子還清醒。
胡金叼着煙說:“怎麽沒關系,菲姐掌管大局,圓圓幫着做各種統計和預算,杜大小姐負責和石市官方的一些領導溝通交際,如果沒有她們兩個,光憑我們這幫糙漢子,王者早就亂套了,而且正是因爲有陳圓圓和杜馨然,咱們屢次碰上麻煩,程志遠才會幫忙,石市的那幫官老爺也才睜一眼閉一眼,小三爺我跟你說,菲菲絕對是個能人,也幸虧她是個女兒身,要不然王者真沒啥事了。”
蘇菲竟然把陳圓圓和杜馨然全都喊到身邊幫忙,這是要幹啥?頓時間我有種一個頭兩個大的感覺,同時心底還多出一絲竊喜,至于喜從何來,我也說不太清楚。
“對了,經濟這塊不是一直都有唐貴在負責麽?”我不解的問道。
胡金歎口氣說,阿貴去美國了,說是看看能不能跟華爾街挂上鈎,這年頭畢竟挂牌合資的東西更有賣點。
這一宿我們這幫人喝了很多酒,喝到最後,我是怎麽睡着的,又是怎麽回的部隊,一點都記不清楚了,反正第二天一大早,我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姜衡掐着腰沖我和同樣渾身濕漉漉的羅權、宋鵬鬼叫:“幾點了?還他媽不去訓練?老子昨天可是當着三千新兵面誇下海口,如果你們新兵比武拿不到第一,就準備自刎吧!”
我們仨不敢再猶豫,扛起木人樁和把子一溜煙跑了出去。
跑出去以後才發現外面的天色仍舊黑漆漆一片,我們來到訓練場的角落,羅權一臉懵逼的說:“虎子,昨天跟咱們一塊喝酒那個人真的是朱厭麽?我不會出來幻覺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