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喝下來,對于這幫“太子黨”我也有個大概的了解,羅權應該屬于大哥大的角色,在他們這群人當中說一不二,胖猴則是個軍師,負責出謀劃策,出點馊主意之類的雜事兒,至于國賓和兔爺還有那個五迷三道的木頭都特别聽羅權。
酒喝多了,話自然也多了起來,我模模糊糊聽明白他們這個小團體組成了緣由,敢情這幫大少們都是世交,從爺爺輩兒的時候就是戰友,到了父親輩兒直接變成了兄弟,再到他們這代都是打小就光着屁股從部隊大院裏一起玩到大,一起讀書,一塊上學,吃喝拉撒睡基本上都在一起。
而且他們這種軍人世家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到一定年齡必須到部隊去曆練,有出息的混個一官半職留在部隊深造,沒本事的,混幾年出來,聽從家裏的安排從政或者經商。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醉,我看羅權可能要跟他這幫兄弟們聊點心裏話,就很自覺的借着尿遁告辭了,從包房裏出來,我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吧唧嘴巴:“外國啤酒就是特麽勁兒大,也不知道朱厭和陸舞咋樣了。”
我到一樓,見到大廳裏仍舊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勁爆的電子音樂震耳欲聾,不計其數的紅男綠女們跟随節奏搖頭晃腦“哇哇”吼叫,夜場永遠都是一個揮灑無用汗水的地方。
我從大廳裏左右轉動腦袋,尋找朱厭的身影,瞄了半天也沒看到他,刺眼的鐳射燈晃的人眼暈,我繞着一樓,前前後後轉悠了好幾圈仍舊沒看到二人,難不成發生什麽意外了?
又逛了幾圈後,我看實在找不到他們,就往門外走,尋思幹脆到陸舞那輛小車跟前去守株待兔。
三裏屯的夜晚真心很糜爛,随處可見擁抱在一起打奔兒的男男女女,一點不帶誇張的,确實是男男女女,男和女的親嘴兒我還能理解,女和女kiss我也覺得還勉強能接受,可是兩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純爺們抱在一起互啃,我就有些想不通了,還是得感歎一聲城裏的人是會玩兒。
我從陸舞的寶馬車跟前蹲着“吧嗒吧嗒”的抽煙,遠遠的看過去我就跟個偷地雷的土老帽似得,我眯着眼睛打量周圍,兩隻眼睛珠子如同探照燈一般從四周來回打量,心底一個勁地嘀咕,朱厭這個王八犢子到底跑哪去了。
左等右等,大概過去四十多分鍾,我兜裏的一包煙幾乎抽完,也沒見到這兩個家夥的身影,“得逼了,傻人有傻福,我家結巴怪肯定吃不了大虧!”又等了二十多分鍾,眼瞅着夜店都快散場了,我歎了口氣,撚滅煙蒂,插着口袋轉身離開。
朱厭的實力我再清楚不過,除非這孫子自己活膩歪了想從二十層樓上往下蹦,平常人誰要想要他的命根本不可能,我抽了口氣,兩手插着口袋朝街口的方向走去。
三裏屯是京城最繁華,最爲奢侈的夜場集中地,及時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三點多鍾,街頭仍舊活躍着身穿奇裝異服,各種膚色的小年輕,我将領口立起來,遊走在大街小巷,好不容易才從附近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旅館入駐進去。
簡單的洗漱一遍後,我躺在床上開始打盹。
躺在床上,我半天沒能睡着,耳邊環繞着那些激情男女們的陣陣駭浪聲,腦子像是過電一般回憶這幾天發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想着想着我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萬一朱厭沒能降服的住陸舞,那我以後的麻煩事肯定少不了。
夜晚總是讓人能夠産生無限的遐想,我這個人又習慣在臨睡前發會呆,這一發呆不要緊,直接給我整失眠了,我一會兒想想蘇菲和孩子,一會兒又琢磨琢磨朱厭,越想越煩躁,最後幹脆從床上爬了起來。
“馬勒戈壁的!”我惱火的點燃一支煙,趴到窗戶口凝望着流光溢彩的“三裏屯”,腦子裏仿若一團亂麻似的,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人“咚咚咚”敲響了。
我謹慎的問了句:“誰啊?”
“是..是我!”門外一個厚重的男聲開腔,聽聲音有點像朱厭。
我趕忙從床上爬起來,跳下去開門,開門一看,當即有點傻眼,門外的人确實是朱厭,可朱厭不是一個人來的,懷裏竟然還摟着陸舞,也不知道陸舞是昏迷了,還是受什麽刺激了,像個鹌鹑似的倚靠在朱厭的懷裏,一動不帶動彈的。
“卧槽,你把她咋地了?”我舔了舔嘴唇好奇的問朱厭。
“沒..沒怎麽..她..她受傷了..你去..幫我買點..買點紗布和止血劑!還有..還有一些甲亢。”朱厭将陸舞重重的丢在床上,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朝着我撇撇嘴發号施令道。
我瞄眼瞟了瞟陸舞,見到她的胸口和小腹好像都受了傷,片片血迹點綴在身上的黑色小短裙上,陸舞的變色蒼白的有點吓人,緊緊的閉着雙眼,讓人看着就有種忍不住想要憐惜的沖動。
“瞅..瞅啥啊!快..快去!”朱厭結結巴巴的朝我吹胡子瞪眼。
“你特麽夢遊呢吧?老子好歹也是王者的大哥大,你讓我給你當跑腿?”我也沒慣着朱厭,一屁股坐到床上,自顧自的點燃一支煙,牛逼哄哄的吞吐着煙圈。
朱厭呆滞的臉上出現一抹狡黠的笑容,很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道:“啊就..随..随便你!反正,金融街百..百分之十..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不稀罕!”
“你奶奶個哨子的,你當英雄,憑啥讓老子給你跑腿!”我嘴上罵罵咧咧的,悶着腦袋走出房間,說老實話我挺服朱厭的,我随便找了一家旅館,他居然都可以輕松的找到我,光是這份偵查能力,我覺得就不是一般部隊可以培訓出來的。
好在“三裏屯”這地方比較繁華,及時淩晨三四點多鍾,醫院仍舊營業,我買了一些包紮傷口需要的藥物後,又從街邊帶了一些宵夜,才匆匆忙忙的回到旅館。
回去以後,我再次震驚了,朱厭這個傻籃子瘾也未免太大了,陸舞都傷成這個樣子,他居然仍舊有興趣,我推進進去的時候,朱厭已經把陸舞身上的衣服都給扒光了,正伏在陸舞的胸口“滋滋”的親吻。
“咳咳咳,我親哥,你這是弄啥勒?實在覺得憋的慌,我帶你出去玩玩,那個妞,真心沒有你想象當中那麽好整,萬一..”我咽了口唾沫星子,朝着朱厭出聲道。
“閉嘴!”朱厭回頭,冷冽的掃視我一眼,繼續趴在
他是個浪子,無所謂什麽後果不後果的,吃幹淨,随手抹一把嘴就能開溜,我跟他不一樣,我上有老,下有小,王者還有一大攤子的人和事等着我處理,萬一日後陸舞醒過來,瘋狂的報複我們王者的話,我是真心扛不住。
“她中毒..”朱厭回頭朝着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啊?那我需要做什麽?”我舔了舔嘴唇問道,剛才光顧着瞅陸舞那一對白花花的大腿,沒注意到她身上還有什麽異樣。
“出去看門!”朱厭看都沒看我一眼,随手擺了擺手朝着我哼哼道:“防..防止警察進門!”
“哥哥啊,我的親哥哥,老子馬上要入伍,你跟我扯警察?”我當時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
“我們..我們今天晚上殺了西城區..警務總署..的..負責人!”朱厭随後的一句話,直接讓我掉進了冰窟窿裏。
“爺,你剛剛明明不是還跟陸舞在單挑麽?怎麽轉念又變成了合夥人?你倆到底是什麽情況啊?”我一頭霧水的問道。
“陸吾組織,以後..以後也許可以變成王者的人。”朱厭瞟了我一眼,甩出來句足以讓我亢奮到哭的話。
我什麽都沒說多問,快步走出房間門口,老老實實的當起了門童。
半個多小時後,朱厭一臉疲憊的走出來,朝着我呆闆的問道:“明天..明天,你要入伍嗎?”
“哥,我入伍是小事,你能不能先跟解釋一下陸舞到底是什麽情況?”我摟住朱厭的肩膀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