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哈哈的打趣朱厭:“結巴怪,你就應該從這石頭上多躺幾天,我估摸着你的腎早就不行了吧,是不是每次都得吃二斤壯陽藥?”
朱厭耷拉着一張面癱似的臉,輕描淡寫的瞥了我一眼,伸出三根手指頭道:“啊就..我可以堅持三..三個鍾頭,你呢?”
我被狗日的給怼的一下子說不出來話,心說這王八蛋簡直就是牲口轉世,我算上前戲,脫衣服穿衣服,頂塌天了也就不到一個鍾頭,沖着他白了一眼道:“真特麽不懂啥叫幽默。”
“短雞,悲哀!”朱厭呆滞的看向前方。
“哈哈..”哥幾個全都被逗的笑噴了,我被氣的“哇哇”亂叫,不過心裏去覺得特别的開心,看來朱厭這根木頭,不光對我們有感情了,而且還學會了開玩笑,大家的關系其實在飛速的發展。
朱厭伸了個懶腰,一把将手裏的毛巾和洗漱用品丢給旁邊的白狼,白狼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縫,朱厭“嗯?”了一聲盯盯的看向他,白狼趕忙擠出個笑容,沒有再作聲。
“結巴怪,都是兄弟,你别老欺負小白,自己的東西自己拎着!”我使勁推了朱厭一把。
朱厭理都沒理我的話茬,繼續往前走,白狼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沒什麽的,又不累人,他對我戒心很大,想逼我發火,然後趁機揍我一頓,我不能給他那個機會。”
“慢慢處吧,他這個人其實蠻好的。”我點了點腦袋,有些話不好說的太直白,類似白狼這種情況極其不穩定的人,确實需要個朱厭這種狠角色威懾,不然很容易出岔子。
地下一層是洗澡的地方,洗澡完了以後,可以直接從裏面另一個口上樓,上了二樓,二樓有一個很大的舞台,周邊都是一個一個長椅沙發,躺着可以看台上的表演,也可以在那裏過夜。
有專業的足療按摩師,三層就是一個一個的單獨的房間,四層是休閑的地方,有一間小酒吧,還有台球案子和一家健身室,五樓是吃飯的餐廳,六樓往上全都是客房。
除了洗浴分男女以外,剩下的地方都不分,從地下一層洗澡完了以後,穿上洗浴裏的一次性浴袍,就可以直接上樓,剩下的,就是客人自由發揮的事情了,這些都是我們換衣服的時候,更衣間的服務生說的。
哥幾個泡在熱乎乎的池子裏面,互相逗樂聊着天,就好像我們不是來辦事的,而是專程潇灑的一樣。
頭一次見到朱厭赤裸身體,他的身材特别勻稱,強健的腹肌一塊挨着一塊,讓我咋舌的是他身上的傷疤,從前胸到後背,從腰間到大腿,基本上随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像是刀傷、砍傷,有的則是類似洞眼累的傷口,雖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可朱厭這身上的勳章未免也太多了吧,到底是怎樣的經曆,才會讓一個人身上遍布傷痕。
朱厭不遠處的是白狼,白狼的身材也很棒,身上的傷痕也不少,令人好奇的是,洗澡他居然穿條褲衩,我心說可能是他有什麽特殊嗜好吧,也沒有深問,猛然間我看到浴池角落裏的王興,王興苦着張臉,一副憂心的模樣。
我坐到王興的跟前,笑着說:“興哥,既然出來玩,就高高興興的,這麽多年了,你還不了解你三弟的脾氣麽?我這個人平常怎麽樣都行,但是千萬别招我兄弟,不然就算是老天爺我都敢日個窟窿出來。”
“三子,我最近其實挺煩惱的,既煩強子的事情,又煩梧桐,這幾天梧桐聯系我聯系的可頻繁了。”王興歎了口氣說道。
我笑着說:“這是好事啊,有啥可悶悶不樂的,放心,雖然我不待見那丫頭,可你倆萬一要真成一對,我絕對拿出對大嫂的态度對待他。”
王興搖搖頭說,我心裏清楚,梧桐絕對不是看上我了,她隻是想通過我,找機會報複你!三子,有時候我覺得挺蛋疼的。
“那有啥可爲難的,她想報複我,大不了回頭給她個報複的機會就是了,隻要不傷及根本,讓她砍我兩刀,或者扇我兩巴掌都沒啥,隻要她能好好的跟你處,我無所謂的。”
王興感激的望向我道,謝了兄弟。
“裝逼犯!”我不屑的撇了撇嘴巴,見王興還想說什麽,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一把掐住王興的脖後頸,按在池子裏,朝着旁邊的哥幾個擺手喊叫:“快來揍這個裝逼犯!”
劉雲飛和十虎他們也嬉笑的湊了過來,大家從池子裏打鬧成一團。
洗完澡,我們一行人大搖大擺的換上浴袍,走上了二樓,也沒挑什麽角落,就直愣愣的坐在舞池正對着的幾張最顯眼的地方,一個服務生彬彬有禮的走過來詢問:“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我指了指小哥幾個說,給我們每人安排一個足療,再帶上那個紮着豬尾巴小辮的老太太找幾個外國的陪嗨妹,記住一定要是國外的妞哈,我那哥哥玩國貨過敏。
然後我将自己的手牌遞給他說:“聽說你們這邊有餐廳是吧?按人頭給我們弄點吃的過來,算賬的時候你從我手牌上多扣一百,那一百是你的。”
服務生一看我這麽豪爽,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明顯的笑容更加殷情起來,連連點頭道:“好的,請稍等,對了老闆,我們這邊有最低消費,您幾位的位置是我們演藝廣場的VIP裏的黃金位置,所以消費還要更高一些。”
“敢情我們這是VIP中P啊,行吧,那你就再拿幾包煙過來,沏上幾壺極品的毛尖茶,吃的先不要了,待會我們自己到餐廳嘗嘗鮮。”我無所謂的擺擺手。
王興坐在我旁邊,略微有些緊張的說:“三子,你說洪鸾怎麽還不出現呢?”
“别着急啊,她又不會跟蹤咱們進男澡堂,沒事,她不出來,咱們就繼續消費,哥幾個挑好的玩,撿貴的吃哈,誰也不許給我省錢!”我回頭朝着十虎的少年們喊道,完事壓低聲音輕笑:“反正我也打算結賬。”
“三哥,假如那個洪鸾過來,咱們應該怎麽跟她溝通?直接說話麽?”劉雲飛也問道我。
我伸了個懶腰道,靜觀其變,先看看她說什麽,咱們再接話,她要是不吭聲,我就單刀直入的問她,放過雷少強需要多少價碼,條件合适的話,咱們直接滿足,省的明刀明槍的開整,我總覺得天門都不願意踏足的地方,肯定有原因。
說話的過程,十幾個身着改良版“水手服”的技師提着小籃子就走到了我們跟前,開始給我們做足療,舞台上的演繹也正式開始,一對唱二人轉的小夫婦從台上說着無傷大雅的葷段子,把小哥幾個逗的前俯後仰。
别看我臉上輕松,實際上眼珠子一刻沒停的觀察着四周,生怕突然跳出來一大幫着拎着斧頭、片刀的刀手直接把我們給卸了。
演出到一半的時候,從門口猛地走進來了五六個人,一個個短頭紋身,看上去很顯眼,我瞟了他們幾眼,見到他們身上也穿着浴袍,隻當是社會上玩鬧的小混混,也沒太在意,就又躺了了下去。
過了差不多五分多鍾,那幾個人橫沖直撞的沖着我們這邊就走了過來,到了我們面前,有個剃着闆寸頭的小青年,仔細的看了看我旁邊的王興,伸手一指道:“老大,就是他們!”
我們幾個全都“呼啦”一下坐了起來。
我仔細打量了幾眼,站在人群最前面,看上去像是領頭的那個瘦高個男人,那人大概二十八九歲,鼻梁上架着一個眼鏡框,估計是剛從浴池出來的緣故,鏡片上灰蒙蒙的一片。
“誰啊興哥?”我問道王興。
“昆山本地的小混子,好像是一夥大學生,我們到昆山的頭一天晚上,這幫傻籃子喝多了,蹭花咱們的車,雲飛帶着十虎捶了他們一頓,沒想到還特麽找過來了!”王興直接抄起了旁邊的煙灰缸。
戴眼鏡的男人,擦了擦自己的眼鏡片,很是牛逼的問我:“你們是哪兒的,跟誰混的?知道我是什麽人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