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單純的因爲我背負着責任,假設杜馨然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同意跟我來場“一夜情”,我一點都不會猶豫,可她現在醉的一塌糊塗,而且她對我有心,假如她也隻是單純的想要尋找肉體上的刺激,也沒所謂,感情這玩意兒最傷人,搞不好就得禍禍人家一輩子。
入夜,杜馨然從床上如同隻小貓似的酣睡正香,我百無聊賴的一個人坐在地闆上喝着啤酒看電視,腦子裏同時盤算接下來應該怎麽走,昨晚上順利的騙孔令傑喝下了毒酒,不過藥效起碼得一兩個月才能發作,我現在就算當面跟他談,狗日的肯定也不信,隻能加重他對我的怨恨,看來掌控孔家的事情還得過陣子,那不如就趁着這段時間幫助王建豪拿下王家。
其實繼承人這種事情其實特别簡單,比如王家的繼承人是王建豪堂哥,如果他堂哥被我做掉了,那麽肯定還會有下一任繼承人冒出來,我繼續動手,王家繼續扶持,總會有輪到王建豪的時候,這種方法雖然最爲保險,但也最容易出事兒。
殺了普通人尚且很麻煩,更别說這種大家族的子弟,而且我也不想讓王建豪直接坐上家族的位置,人心這玩意兒不好說,興許現在的王建豪看起來窩窩囊囊,可是當他大權在握的時候,保不齊丫會不會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野心和膨脹心絕對可以改變一個正常人,我已經不止一次經曆這種事情了,最好的法子就是控制王建豪的堂哥。
王家的式微,隻是争對另外三大家族講的,相對于一些小家族或者普通人,王家絕對也算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我拿指頭蘸着啤酒沫,從地闆上輕輕寫下“王家”兩個字,這是我的第一号盟友,也是最有力的炮灰,其次就是王叔的“翠屏居”和臨縣的瓜爺手下的“血色”,陳花椒雖然退出王者,但并不會妨礙我們這間的兄弟感情,他之所以走,隻是爲了不讓我爲難,假如我們真跟“稻川商會”開戰,一個電話,我相信陳花椒絕對傾囊而出。
至于“杜家”和“柳家”雖然達不到盟友的程度,但起碼不會是敵人,等明天杜馨然醒過來以後,我倆可以認真的談談,我一邊思索,手指頭一邊從地闆上慢條斯理的畫着圓圈。
我們在石市最大的敵人是稻川商會,和江夢龍的貪圖金融街不同,我和吳晉國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狗日的到現在爲止都在打崇州市的消息,昨天林昆給我打電話,說是崇州市近期又蹿起一小夥勢力,專業往返于各個夜場、賭檔之中賣“藥”,領頭的人應該就是稻川商會的狗腿子。
我正瞎琢磨的時候,杜馨然突然“咦”了一聲,翻了個身,仰頭從床上擡起腦袋,星眼朦胧的望着我,嘴裏含糊不清的嘀咕:“你怎麽還不睡呢?”
“馬上就睡..”我微笑着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坐到床沿邊。
“哎呀,腦袋好暈,迷迷糊糊的。”杜馨然慵懶的拱了拱自己的腦袋,又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雙腿,然後她身子朝着我的方向又靠過來幾分,一條玉臂完全無意識的搭在我的腿上,鼻子裏發出了一聲仿佛呢喃一樣的哼聲,繼續甜甜的做夢。
她的睡姿很誘人,裙子的下擺有些卷起,甚至連裏面的那條白色的小褲褲都沒有遮擋住,少女的氣息很香甜,我強制自己轉移目光,想要把她的手臂挪到旁邊,誰知道她反而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把我給拉到了床上,接着像是條八爪魚似的,兩手兩腿全都架到我身上。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不過沒敢亂動,我的胳膊距離她那對“胸器”實在太近了,她一呼一吸的時候,正好蹭在我胳臂身上,攪合的我渾身直癢癢,就這樣我保持那個僵硬的姿勢持續了很久,不知不覺中我也睡着了。
清晨,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折射在我臉上,我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猛地發現旁邊的杜馨然不見了,我心說估計是小妞比我先醒,發現我倆的姿勢太暧昧,覺得不好意思先走了吧。
我打了個哈欠,仰頭看了眼房間,發現床頭居然整整齊齊的疊了一身新衣裳,我正疑惑要不要拿起來的時候,房間門開了,杜馨然臊紅着臉走進來,手裏還提溜着一些早點,朝我嬌聲打招呼:“你醒了啊?”
“我還以爲你走了呢。”我尴尬的笑了笑,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經過昨晚上的事情,我倆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們沒發生什麽實質事情,但是有些動作實在太過暧昧了,我不知道杜馨然記得記得,反正我記得清清楚楚。
杜馨然把早點放到桌上,指了指床頭櫃上的衣服說:“我讓勇伯給你買了身新衣裳,不知道合不合你身,待會你試試吧。”
“呃,好嘞,待會我再試。”我幹咳着拿起衣服看了看,很普通的西裝、襯衫,正符合這個季節。
杜馨然從塑料袋裏拿出一杯豆漿遞給我問:“對了,你今天你有什麽安排嗎?”
“待會兒回醫院複查身體,下午到金融街去一趟,明天金融街就要正式運營了,晚上,我尋思着要不要把胖子的老丈人喊出來一塊吃頓飯,胖子的老丈人過去是我們崇州市的大人物,現在雖然下來了,不過一些過場要走的,胖子傻乎乎的,不懂這些禮尚往來。”我一邊吸溜豆漿,一邊将自己的計劃簡單說了一下。
“那晚上我們去哪?”杜馨然垂着小腦袋,聲若蚊鳴一般的小聲問道。
“晚上我們去哪?”我錯愕的重複了一句她的話,瞅她臉上飄過兩朵紅暈,我使勁擺擺手說:“馨然,我想你誤會了,咱們昨晚上其實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
“我..我知道!可是昨晚上咱們睡在一起的,我姐說過,睡在一起的男女才叫情侶。”杜馨然腦袋幾乎都會低到胸口。
我咽了口唾沫焦急的解釋道:“我的好姐姐,你别鬧,昨晚上咱倆都喝多了,我一直都拿你當朋友、當姐姐看待,咱們做不成情侶的,我有媳婦,真有,不騙你!”
“好啊,結婚證拿出來我看看,隻要你給我看看結婚證,我就相信你!”杜馨然徑直把手掌伸到我臉前。
“結婚證暫時還沒有,不過一定會有的。”我急的腦門都開始冒汗了,朝着她連蹦帶跳的解釋,那副場景别提多尴尬了。
看我記得滿臉是汗,杜馨然“噗嗤”一下笑了,捂着嘴巴梨花亂顫的說:“看你那點出息吧,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出來玩,就是得放得開嘛,你有自己的堅持,我同樣也有自己的驕傲,昨晚上我雖然喝醉了,但很多事情還是會記得的,不管怎麽說,我感謝你,沒有仗着我對你的喜歡,而對我爲所欲爲。”
說着話,杜馨然朝我伸出了手掌,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擺出了一副,其實她也是拿我當朋友對待的态度。
我摸了摸鼻梁,跟她輕輕的握了下手,杜馨然“咳咳”咳嗽了兩下說:“好啦,你忙你的去吧,我再休息一會兒,昨晚上實在喝太多酒了,我到現在腦袋還有沉,我就不送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杜馨然的鼻音很重,好像帶着一絲哭腔,隻不過她腦袋低垂着,頭發剛好又擋在臉前,我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什麽表情。
“你沒事吧?”我輕聲問道。
“沒事,你快走吧!我想洗澡了。”杜馨然把身子轉過去,朝着我擺手:“以後我們杜家跟你王者是盟友,有什麽困難,大家互相幫助,你快走吧,我真的要洗澡了。”
她站起來,推着我的後背,把我退出門外,接着“咣”的一聲重重關上門,隐約間我聽到房間裏好像傳來若有似無的哭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