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戰!”我身後狂獅堂的兄弟整齊的仰天呐吼!
瓜田的臉色頓時變了,桌邊的薛金鳳和羅四方兩人的臉上也寫滿了驚詫,薛金鳳幹咳兩聲,朝着我們雙方欠了欠身子,尴尬的笑着說:“抱歉啊兩位大哥,我就是個普通的小女人,不太懂社會上的事情,就不打攪你們了!”
“一起吧金鳳姐,剛好我賭場今天新來了一批麻将機,我得回去安排一下,瓜田老闆,趙老弟抱歉了哈,這種大事兒,我這種外人也不跟着瞎摻和了!”羅四方兩手抱拳,分别朝我和瓜田拱了拱身子。
“哼,算你們懂事!”瓜田眯縫眼睛冷嘲一聲。
眼瞅兩人萌生了退意,我心裏頭不禁有點反感,不過臉上仍舊挂着微笑說:“既然來了,不如吃完飯再走吧!今天的火鍋可是我特意請了一位重慶的師傅精心配制的,學名蛇虎鬥,過了這村可沒這店,鳳姐和羅大哥要是不給面子的話,我可能會不開心!”
羅四方和薛金鳳再次對視一眼,兩人不尴不尬的苦笑連連,不知道應不應該坐下。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由遠而近,後面還跟着兩輛大衆的商務車,從車裏跳下來個冷面青年,青年一臉的桀骜不馴,正是“翠屏居”的扈七,扈七徑直走到我跟前,朝我微微一笑說:“沒收到你的邀請帖就冒冒失失過來了,兄弟不會怪罪我吧?”
“說哪的話七哥,咱們之間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都是自己家人!”我趕忙朝扈七擺了擺手,回頭沖程志遠說:“給我七哥上座!”
扈七解開外套的領口,很随意的拿起一副碗筷,從火鍋裏夾出來一塊鮮肉,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昂首笑着說:“我來的目的比較簡單,就表達一件事情,翠屏居立場王者,誰跟王者過不去,翠屏居就跟誰開戰!”
說話的同時,兩輛大衆商務車的車門“嘩嘩”拉開,從裏面走出來二十多個精神的小青年,清一水的拖着一米來長的大關刀,一語不發的站在扈七的身後。
整個過程,扈七看都沒看瓜田一眼,甚至還故意把椅子挪到瓜田的跟前,嘴裏故意發出“吧唧吧唧”的咀嚼聲音。
“七哥,你們翠屏居不是不摻乎長安區的事情嗎?”薛金鳳軟軟的擠到胡金跟前,兩手摟住扈七的胳膊嬌聲問道。
扈七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漬點點頭說:“沒錯,翠屏居确實不參與長安區的任何紛争,但是有人欺負我兄弟,我肯定不能慣着!鳳姐年前還欠我們賭坊八百多萬吧?日子差不多到了,記得準時還上。”
我好奇的瞄了眼二人,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種關系。
薛金鳳俏臉微微一紅,近乎祈求的低語:“七哥,您也知道我們會所最近生意不是太好,市裏的那些高官貴人現在越來越不喜歡往咱們這窮鄉僻壤跑了,您能不能再寬限我一段日子?”
扈七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大口灌了下去,惬意的“嘶嘶”了兩聲,又側頭看向羅四方微笑:“羅老大最近的生意怎麽樣?上次盤給你們的那批機器和荷官用的還順手吧?前兩天有幾宗大牌局,我都推到四方賭場去了,沒少賺吧?”
“托七哥的福,最近生意很火爆,隻是那些荷官不願意教我手下具體的操作流程,您看能不能幫幫忙...”羅四方也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這下我直接張大了嘴巴,王叔到底隐藏了多大的實力?之前蔣四海告訴我翠屏居明面上也就是個二流小勢力,雖然沒什麽人敢招惹,但本身也欺負不過誰,可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二流勢力”水分也未免太大了吧。
扈七從兜裏掏出一包煙,薛金鳳趕忙遞煙,羅四方手速飛快的點火,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後,扈七笑了笑說:“大家都是朋友,同在長安區這片小天地混飯吃,斤斤計較就沒意思了!”
“是是是..”
“七哥說的極是!”兩人搗蒜似的狂點腦袋。
“态度!拿出你們想跟我交往的态度來!”扈七輕描淡寫的彈了彈煙灰,目視瓜田微笑說:“不用瞪眼,你們帝國洗浴大到經理領班,小到服務員小姐基本上都欠我的錢,我想要拾掇點告你的證據很容易,在這片土地上,你他媽就是外地人,外地人就得拿出外地人的樣子,聽懂沒?”
我恍然間明白過來,那天王叔說如果鄧瞎子沒幹那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或許會留下的命當狗養活,當時以爲他就是随口一說,現在看來王叔是真沒開玩笑,四大勢力其中兩家都是他養的狗,這他媽..也太變态了吧!
瓜田氣的渾身都在打哆嗦,扈七回過頭看向我微笑說:“有點喧賓奪主了,三弟你該幹嘛還幹嘛,我就看看!今天誰跟你過不去,那就不用走了!”
“我支持趙老弟,無端打人小弟,這件事情帝國洗浴必須得給個說法!”羅四方“咚”的一聲坐下身子,掏出自己的手機就撥号:“喂,把手上空餘的兄弟都喊到蔣四海的菜市場,我要跟人幹仗!”
薛金鳳同樣也笃定的坐直身子,回頭朝我千嬌百媚的一笑說:“我也支持虎弟弟,自己家人被欺負了,如果一忍再忍将來還怎麽在社會上混!”
“謝謝兩位老闆!”我冷笑着眨巴了兩下眼睛,朝他們兩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真真假假的拱了拱拳頭,如果扈七沒來之前他們站在我這邊,我指定拿他們當成朋友看待,不過現在嘛..
“阿大..把咱們會所裏的所有馬仔都調過來!”薛金鳳沖着旁邊的粉色寶馬車嬌喊醫生,車裏伸出來個腦袋,比劃了個OK的手勢。
我們幾個全都是坐着的,隻有瓜田一個人站着,像個服務員似的杵在旁邊,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我手指輕輕叩擊桌面輕笑:“瓜老闆,咱們回歸正題,我小弟呢?”
“我不知道!”瓜田臉上罩着一層寒霜,拳頭攥的“吱嘎”作響。
“哦,那你就不用走了!今天的火鍋剛好還差一盤狗肉!”我直接從懷裏将手槍“啪”的一下拍到桌上,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
“老大,你忘了咱們中國有句老話叫狗肉不上席嗎?請朋友吃狗肉也太跌份了吧?”雷少強唯恐天下不亂的壞笑起來。
“你找死!”瓜田目露兇光,咆哮着,嘶吼着,一副惱羞成怒的表情。他沒有想到情況會如此逆轉,在氣勢上他其實已經輸了,瓜田嘶嚎的同時,他後面的馬仔們基本上都慢慢的往後倒退,隻有五個剃着小短頭的青年,不退反進,挪到了瓜田的身後,那五個青年齊齊的将手探進了懷裏。
五個青年全都穿着黑色的風衣,寬寬松松的衣服裏面也不知道到底藏着什麽玩意兒,其中有兩個家夥鼻青臉腫,怨恨的盯着我身後的雷少強猛瞪眼,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那五個島國打手。
“既然談不攏,那就開磕吧!瓜田别說我沒提醒你,在中國玩槍是要掉腦袋的,老子是警察,有資格配槍,你想想你的手下如果敢拎出來家夥式以後應該怎麽解釋!”我伸了個懶腰,朝着瓜田露出一副無賴的笑容。
瓜田額頭上的青筋暴突,咬牙切齒的大吼:“趙成虎你的意思是今天吃定我了?”
“我這個人其實并不愛吃狗肉,隻是熱衷于打瘋狗!要麽交出來我小弟,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三個響頭,滾出長安區,要麽今天咱們演一出全武行,我送你去效忠你的天皇!”我冷笑着吧唧兩下嘴巴,身後的兄弟們整齊的舉起來了砍刀,初春的太陽冉冉升起,遠遠的看過來,我身後明晃晃的一大片。
“好,好,好!”瓜田胸口劇烈起伏,滿臉吃屎的表情,朝着身後的馬仔揮手:“把蔣四海帶過來。”
兩個馬仔走到一輛本田車的跟前,将後備箱打開,接着把蔣四海從裏面拖了出來,蔣四海鼻青臉腫,兩隻眼睛幾乎睜不開了,身上全是血迹,他将近二百多斤,窩在汽車後備箱裏,可想而知這一路颠簸的有多痛苦,被拖到桌邊的時候,蔣四海仍舊陷入暈厥,隻是不住的小聲哼哼,證明他還沒死。
“老大!”身後的小黃毛帶着哭腔沖過來,露出蔣四海使勁搖晃了兩下。
“人還給你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瓜田冷冷的掃視一眼蔣四海,咬着嘴皮質問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