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美金啊,五百萬的美金!”唐貴瞳孔放大,嗓門也驟然提高起來,他伸手抓起一沓鈔票,握在手裏反複的摩擦,沖着我亢奮的說:三哥這特麽是真的,五百萬的美金,就是将近三千四百多萬人民币,這回發了,朱厭是他媽真狠啊!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别看我從我社會上混了這麽久,這美鈔還真是頭一次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他:阿貴,你先别着急興奮,看看這些是不是真的再說?快摸摸那老頭的領口沒有有褶子?
唐貴白了我一眼憨笑說:我親哥,美鈔不看那玩意兒的,看到這個沒?
他随便抓起一張鈔票給我指了指上面齒輪上的印記說:這是美聯儲和财政部的封印,真錢清晰可見,假的很殘缺,還有水印這個地方,上面的頭像是林肯的頭像,我先研究研究這些錢是不是真的。
唐貴手速飛快的開始清點鈔票,尤其是數鈔票的手法,簡直和那些銀行的老職員有一拼,我從旁邊伸直了脖子張望,心髒“噗通,噗通”的狂蹦不止,生怕從唐貴的嘴裏聽到一個“假”字。
他雖然數的很快,但畢竟不是點鈔機,而且皮箱裏的錢實在太多了,看他一摞一摞的錢數完以後,又整齊的碼放在箱子裏,我幹咳兩聲說,兄弟,你抽查着數,挨張數完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唐貴點點頭,開始抽查着數錢,大緻清算了一遍後,他兩眼冒着精光的沖我點頭:三哥應該沒什麽問題,這些錢是真的!
一瞬間我腦子裏的血液開始倒流,怎麽也抑制不住自己的亢奮,兩手抓起好幾摞美金往天上用力的一揮灑,扯開嗓門吼叫:“三千四百萬啊!卧勒個大槽的,老子應該怎麽花?不行不行,我先冷靜一下,讓我先冷靜一下去!”
不怪我如此瘋癫,說老實話長這麽大我都沒見過這麽多錢,盡管知道王者在崇州市現在怎麽也能值個幾千萬,可我那種感覺絕對沒有現在有視覺沖擊和震撼,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三千多萬,就好像一個餓了好幾天的乞丐突然碰上一頓免費的滿漢全席一樣,那種滋味根本不好用語言表達。
我一瘸一拐的跑進洗浴部裏,随便打開一個淋浴頭,直愣愣的站在底下,衣服也顧不上脫,像個瘋子似的高一聲、低一聲的嘶吼:老子有錢了!老子現在也是有錢人了!草泥馬的!
從淋浴頭底下我站了足足能有半個多小時,内心的那股子火熱才慢慢消退,我整個人也漸漸恢複了理智,這些錢是朱厭搏命給我換來的,于情于理我不能獨吞,眼下唐貴想要在棚戶區投資“金融街”,可以先拿出來一部分給他用,剩下的錢再從勝利大街上收幾間大的門臉,争取把“王者”做成衣食住行一條龍的品牌,其次還可以拿出來一部分錢用來當社交經費。
我們現在的硬實力勉強夠使了,石市有三百多号兄弟,崇州市總部還有二百多馬仔,就算真跟誰硬碰硬的話,我也不帶發怵的,差的就是軟實力,可以挑幾個能說會道的兄弟專門混上層圈子,争取和石市的那些達官貴人搭上線。
再有就是得抓緊時間把孫至尊那幾個家夥從号子裏給弄出來,他們的武力值不見得有多高,但勝在服從和狠辣,原本我是想讓朱厭教他們個一招半式的,現在朱厭跑到京城去了,就隻能讓胡金暫時代勞,那幾個家夥加以培養的話,絕對可以當成一把暗刀使用。
随着兄弟們現在地位的水漲船高,以後我們肯定不能再大大咧咧的幹那些陰暗的事情,以後再需要做掉什麽人的時候,就可以把孫至尊幾個人給派出去,而且我心裏有自己的計劃,保釋出來孫至尊隻是開始,假如這些人好用的話,以後完全可以從看守所裏尋找備用的兵源。
越想我越亢奮,幹脆坐在淋浴頭底下慢慢盤算起來以後的事情。
也不知道到底琢磨了多久,雷少強和唐貴走了進來,看我一個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唐貴咳嗽兩聲說:“三哥,馬洪濤來了,說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談談!”
“啊?行,我馬上出去!對了,那些錢收起來沒有?”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站起身。
唐貴比劃了個OK的手勢樂呵呵的說:我懂财不露白的道理。
“閻王呢?二娃和蔡鷹報完仇沒?還有那個小醜男抓到沒?”我換上一身一次性的睡衣接着問他倆。
雷少強深噓了口氣說,沒抓到,狗東西真狡猾,我帶着人把棚戶區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他的影蹤,閻王被搞定了!二娃和蔡鷹實在太狠了,不光把閻王的手腳筋給挑了,舌頭也給割掉了,而且還毀容了,現在閻王簡直就是一條活着的人棍,嘴不能說,手不能寫,金哥按照你的吩咐給他注射了兩支藥,我怕把他給整死了,安排到一間小型的私人診所去,等他好了,再丢到車站去乞讨吧。
我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冷聲說:“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他當初弄死别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對于閻王的遭遇,我沒有半絲憐憫,現在唯獨擔心的就是他那個師傅會不會遷怒于我,雖然張竟天看起來很明事理,可閻王畢竟不是他徒弟。
走出洗浴部,我看到馬洪濤帶着杜馨然在大廳的沙發上,倫哥笑嘻嘻的從旁邊陪着兩人唠嗑,原本我以爲就馬洪濤一個人來的,所以隻随便套了條大褲衩,赤裸着上半身,當看到還有杜馨然的時候,我不禁老臉一紅,索性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杜馨然一臉好奇的盯着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打量。
我壞笑說:别瞅了,再瞅也沒你的大!
“不要臉!”杜馨然銀牙緊鎖,丢給我一個白眼。
我抽了抽鼻子,硬擠到杜馨然的旁邊坐下,滿臉正色的沖着兩人說,大恩不言謝,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次我的案子如果沒有你們幫忙,恐怕早就挂了,給錢你們肯定都不稀罕,買禮物我也不知道挑啥合适,這樣,晚上我讓兄弟安排地方,咱們先吃頓飯,以後你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馬洪濤笑罵道:你小子跟我還裝上了,行了,我也不墨迹了,這次來是上面的領導的意思,讓我問問你,能不能撤訴,不告法院和車站派出所,當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就是走個過場。
“還是馬哥懂我。”我舔了舔嘴皮問道,身子故意又往杜馨然跟前拱了拱,色迷迷的朝她的秀發上嗅了嗅賤笑:“真香啊!”
杜馨然瞅了我一眼,羞臊的幹脆站了起來,沖着馬洪濤說:馬哥我出去買瓶水,你喝什麽?
馬洪濤搖了搖頭,杜馨然這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等她走遠後,我深呼吸兩口氣說:馬哥,多大的領導讓你過來帶話的?
馬洪濤自然知道我是故意把杜馨然給支走,嚴肅的說道:“市局的一把手,還有主管公檢部門的一個秘書長!成虎,這個級别的人,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
我歪嘴笑了笑說:馬哥你這樣,待會我給你幾個人名,你幫我給領導們帶句話,先把他們給放出來,剩下的事情再談。
“你這麽輕松就松口了?”馬洪濤愕然的問我。
我撇撇嘴說:開啥玩笑,讓他們放掉這幾個朋友,是我跟他們談的基礎,不然我壓根不會和他們有任何交流,肯定會一告到底,石市不受理的話,我就到京城去告,你把我的原話轉告給上面的領導就成,不需要删減,也不用添油加醋。
馬洪濤沉思幾秒鍾後說,三子你這樣恐怕會得罪那些領導的,他們一個個心黑手狠着呢。
我無所謂的笑着說,不怕,他們很清楚現在到底誰在求誰,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就成,指不定你能官複原職呢?
馬洪濤點點頭,又跟我絮叨了幾句後,起身離開了。
事情進展的很快,不到兩個多鍾頭,馬洪濤就打來電話,告訴我可以到看守所去接人了,而且還說那兩位領導想跟我見一面,明天中午他來接我。
挂掉電話後,我招呼上胡金,特意開了台越野車往看守所出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