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轉移掉話題後,我環視了眼會議室,看到那個姓杜的女警正滿臉迷惑的望着我,不經意間我倆的眼神對視到一起,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迅速轉移了視線,我眼神特别好,一眼就瞅見她胸脯上挂着的工作證名字,“杜馨然”,我朝她賤賤的咧嘴一笑,摟住馬洪濤的肩膀問:馬哥我的任命書下來沒有?
馬洪濤搖搖頭說,沒有!被市局領導卡住了,說是要再考核一陣子你的工作能力,有些事情你懂的,我也不細說了,這都是體制内的一些潛規則,咱們沒轍。
“沒下來就沒下來呗,行了,我還到棚戶區去當我的小隊長吧,那啥,你記得給我申請一輛桑塔納警車,不能被閻王那個籃子給比下去!”我無所謂的擺了擺胳膊,不用說也知道,這事兒肯定是孔家做的手腳。
馬洪濤宣布散會,等到屋裏隻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他抛給我一支煙,朝我憨笑的說了聲:謝謝!
“嗯?”我遲疑了一下,接着馬上反應過來,他應該是感謝昨晚上我讓安佳蓓跟他約會吧,沖他擺擺手說:不謝,跟我其實沒卵關系,主要還是你自己有魅力。
馬洪濤不好意思的押了口煙嘴,一臉回味無窮的惬意,朝着我說:昨天晚上我和蓓蓓,嘿嘿嘿...
瞅他那一臉的賤樣,我就知道倆人昨晚上肯定有“事實”了,不得不感歎一句國外的女人确實敢愛敢恨,打心眼裏我一直也沒覺得安佳蓓是中國人,我抽了口煙正色的問他:“說話就說話,别老淌哈喇子!我問你個正經事,能不能幫我調出來閻王的資料,或者弄出來這小子現在的具體位置?”
馬洪濤也恢複了正經模樣,小心翼翼的将會議室的門關上後才出聲,閻王辭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什麽都沒說,隻是給曾亮打了個電話,我聽曾亮說,閻王好像到一家島國的控股集團去上班了。
“島國控股集團?呵呵,是給鬼子當狗腿去了吧,白瞎狗日的長得一副好皮囊了!”我嘲諷的撇撇嘴。
馬洪濤擺手說,那家控股集團的規模挺大的,總公司應該是在東京,京城也有他們的總部樓,聽說最近好像要在石市投資建什麽手機工廠,我感覺石市要大亂了,昨晚上七八個島國搗亂分子在火車站縱火,企圖燒掉車站的候車大廳,反正最近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大波的島國人,攪和的人心慌慌的。
“島國人入境難道不需要登記的嗎?”我皺着眉頭問,剛才馬洪濤提到了什麽手機工廠,我一下子就想起來傑西的父親,那個叫吳晉國,自稱是紐西蘭籍的商人。
馬洪濤點頭說,走正規手續肯定是需要登記,可是有些島國人已經到中國很多年了,隻是在不同的城市,所以沒手續,有的甚至持有中國的身份證,還有一些不是走正規途徑來的。
“偷渡?”我嘴角抽搐了兩下。
馬洪濤點點頭說,反正你自己多小心點吧,之前你和鬼組鬧的不可開交,萬一是人家的殘餘力量過來報仇,目标肯定第一個定在你身上。
“稻川商會,對了!馬哥你知道稻川商會嗎?”我趕忙問馬洪濤,昨晚上梧桐提到過這個組織的名字。
馬洪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厲無比,眉頭擰成“川”字形,沉寂了幾秒鍾後說,知道!島國排行第三的大型組織,到現在都快有四十多年的曆史了吧,據說這個組織手眼通天,尤其是六代目和島國當政的關系很暧昧,據說都可以幹涉到島國的大選,你難道跟他們有什麽瓜葛?
我苦笑說,目前我也不清楚,你能跟我大緻說下稻川商會嗎?六代目是什麽意思?
馬洪濤思索了一會兒說,代目和咱們國内說的龍頭老大差不多意思,隻是更權威,六代目就是第六任執事,反正這個組織發展到今天已經相當成熟了,旗下有各種企業、紅館、三溫暖,各種黑白兩道的生意。
聽馬洪濤說的我心裏一下子沒了底,感覺這個稻川商會好像比天門還要強盛,被這樣一個組織盯上,我也是祖墳冒了青煙,我吸了口氣問:“他們有啥特點不?”
“據說六代目偏愛蠍子,下面的馬仔很多都以蠍子作爲圖騰紋身,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沒去過島國,也沒和稻川組的人碰過面,三子你可悠着點,千萬别招惹這些混蛋,他們可比咱們國内的這些混子、地痞不同!”馬洪濤好心好意的提醒我。
我伸了個懶腰說,有些事情由不得我呐,我倒希望國家昌盛,四海泰安,一場海嘯直接把鬼子的四島全給蕩平得了,或者把島國變成咱們國家的一個省,可關鍵是這些事兒不是輪不上我操心嘛,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稻川商會是不是針對我來到的。
剛剛馬洪濤說起來紋蠍子,我想起來之前被朱厭廢掉的那個大光頭稻草川,那小子的腦袋正中心好像就紋了一隻猙獰的大蠍子,而且名字好像也和稻川商會千絲萬縷,會不會是因爲他的死,這個恐怖的大組織盯上了我?
閑扯了一會兒,我攥着馬洪濤替我争取來的普桑警車鑰匙,招呼上李二餅幾個協警就打算往棚戶區出發了,反正我也想明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我不招惹這幫狗逼,但是他們要是奔着弄我,我也肯定撅折他們的狗腿。
開車往出走的時候,那個叫杜馨然的女警攔下了我們,我疑惑的問她:有事啊?
“那個,昨天的事情謝謝啊,周浩然給我道歉了,說是你警告過他,以後他再也不會來騷擾我。”杜馨然沖着我嬌嫩的道謝。
我邪笑着盯着她胸脯說,如果你真有誠意的話,晚上下班請我吃頓飯吧,對了你能幫我約出來那個小混蛋嗎?
“小混蛋?你是說傑西嗎?”杜馨然眨巴了兩下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點點頭說,沒錯!那小子放出去話,說還要再砸我朋友的洗浴中心一次,我得好好的跟他做做思想工作。
杜馨然“噗嗤”一下笑了,朝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傑西其實人品不壞,就是性格偏激,再加上父母又長期不管教他,所以整個人有點飛揚跋扈,晚上我約他出來,咱們一塊到我家吃飯吧。
之所以想和那個傑西碰面,我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孩子雖然鬼精靈怪,不過畢竟涉世未深,而且對“混”這一行好像很感興趣,從他嘴裏套出來點話應該不會太困難,我想知道他爸跟稻川組到底有啥關系。
“那成,晚上下班我到單位門口接你,記得打扮的美美的哈,你證件照就蠻漂亮的!”我沖杜馨然擺擺手,發動着警車往外開,透過後視鏡我看到這妞轉身回屋去了,估計人家也就是客氣客氣,沒想到我臉皮這麽厚,竟然順杆子往上爬,我可沒有自戀到認爲凡是個姑娘看到我就好像沒見過男人似得往上撲。
開車駛出派出所,李二餅一臉猥瑣的抽鼻子打趣,趙隊你現在從我們協警的眼裏就是傳奇,第一個通過協警轉正,而且不到一個月就爬到了隊長位置,現在就連咱們所裏出了名的冰美人都對你青睐有加,能不能教教哥幾個啊?
“想摸肉,臉要厚!這樣的妞,隻能看着,不能硬湊,對了二餅,你知道她啥來路不?一個小小的實習警察,竟然還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我一邊嬉皮笑臉的打着方向盤,一邊回頭問他。
猛不丁發現一台沒有挂牌照的黑色本田越野車好像打我們從派出所裏出來後,就一直不緊不慢的吊在我們身後,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穿着警服,開着警車,我也沒有太當成一回事,故意把警笛聲給打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