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罵:我有句草泥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閻王擦幹淨臉上的唾沫,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在我臉上,病态似的陰笑說:别打岔,耐心聽我說完,剛才說完上海了是吧?那咱再來講講京城的韓家,韓家我其實一點都不怵,畢竟他們那種侯門深宅,不是你的那群喽啰小弟想進就能進的,而且我從京城也安排了幾個幫手阻攔,我再想想啊,對了,你還認識個瓜爺對吧?
“你這麽變态你師父一定不知道吧?我要是他,小時候直接把你塞進尿罐裏溺死得你麻痹了!”我臉被他扇的火辣辣的疼,耐着性子問他,能告訴我,你爲什麽這麽針對我麽?
閻王點點頭,摘下來自己的大檐帽,戴在我腦袋上調笑說:你知道什麽叫狗戴帽子嗎?狗戴帽子隻能像人,永遠都成不了真的人,你在我眼裏就是條狗!
“你在我眼裏還不如條狗。”我也沒慣着他,沉笑着回擊。
閻王轉了轉脖頸說:剛才你問我爲什麽要針對你是麽?因爲我還有個名字叫王岩啊,你說你個下三濫的人渣,憑什麽能得到狗爺的青睐?好好的窩在崇州市當個流氓不好嗎?爲什麽非要跑到上海去接任區大哥?别跟我裝腔作勢,狗爺之前已經跟四爺和我師父商量過了,想把他的位置讓給你,你知不知道那個位置本該是我做的?
“原本我沒想過去上海,更沒想過要當什麽區大哥,但是從今天開始,我發誓,隻要我不死,老子終有一天,要坐上天門龍頭的位置,你給我記住了!”我橫着臉仰頭大吼。
閻王又是一耳光掴在我臉上罵:拿我當三歲的孩子呢?沒想過去上海,爲什麽要讓宋福來幫你培訓小七她們幾個?沒想過去上海,爲什麽宋康、野狗都會你青睐有加?你憑什麽小赤佬?
“我可以理解成是你在嫉妒麽?大屁眼?”我再次沖着他的臉吐了口粘痰。
閻王掄圓胳膊對着我左右開弓就是一頓狂甩耳刮子,他打我一巴掌,我就往他臉上吐口痰,最終還是我先妥協了,麻痹的!太虧了,我一口粘痰頂多隻能惡心惡心他,有時候還吐不到,可他的巴掌卻是真真正正的扇在我臉上,五分鍾不到,我都覺得自己腮幫子好像比原來又大了一圈。
我無奈的求饒,不鬧了!說正經事吧,要不然你這麽變态的計劃沒有人欣賞,自己也覺得失落是吧?
實際上我是真疼的扛不住了,嘴角上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往下蔓延。
閻王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把臉從我肩膀上蹭了蹭後冷笑: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股子沒皮沒臉的精神,興許正是因爲你這種無賴性格,才會讓野狗和宋康他們對你另眼相加吧,畢竟他們過去也都是下三濫的無賴。
本身我都已經求饒了,誰知道這個狗東西竟然還那麽跋扈嚣張,連我師傅也一并罵上了,我這小暴脾氣立時間壓不住了,扯開嗓門嘶吼起來:“卧槽尼瑪!我師傅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操你家死人了?損我就損我,别特麽帶上我師傅!”
大不了不就是被扇耳光子嘛,老子硬挺了!有能耐讓他打死我。
閻王剛擡起胳膊要抽我,審訊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聽架勢是有人硬闖進來的,我聽到馬洪濤暴跳如雷的咆哮聲:“誰特麽也别攔我,治安條例寫的清清楚楚,隻要沒有被剝奪政治權利的嫌疑人,照樣享受公民保護,誰允許你們把人反铐在審訊椅上的!”
緊跟着馬洪濤如同風一般的沖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幾個刑警拉拽他。
我苦澀的吸了口嘴角的血迹說,親哥啊,你可算他媽來了!再晚來一會兒以後,我隻能托夢找你喝酒了,看把我打的!
馬洪濤看了我一眼,一巴掌推在閻王的胸口上罵,你什麽級别?誰給你的資格進來審訊的?哪個領導給你調令允許你進來的?
閻王拍了拍胸脯上,反問:你又憑什麽能進來?誰給你的權利。
“瞎啊!看不見老子的肩章?這是我的審訊證,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馬洪濤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接着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疊的A4紙砸到閻王的臉上罵娘。
拉拽馬洪濤的幾個刑警聽到這話,立馬灰溜溜的離開了。
閻王的臉色當時就變了,那種本來已經大局在握,現在又異狀突發的詫異感,讓人看着就想笑,他的嘴巴瞬間長大,他從地上撿起來所謂的“審訊證”認認真真的看完後,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心有不甘的沖馬洪濤敬了個禮:“馬隊長,我是受曾所的安排,到這邊做下趙成虎的思想工作,畢竟大家過去都是同事,而且我和趙成虎的私交也很不錯。”
馬洪濤看了我一眼,伸手幫我擦拭了下嘴角,驅趕蚊子似的擺擺手說:滾蛋吧!從今天開始你被停職了,具體什麽時間述職,所裏會另行通知的!
“馬隊長,我到所裏上班是受市局的江所長照拂,您确定要把我停職麽?”閻王的臉色冷了下來,威脅的沖馬洪濤拱了拱鼻子,那意思是老子可是有後台的人,招惹了我,以後看你怎麽辦。
馬洪濤壓根不鳥他這一套,很大力的拍了拍閻王的胸脯,然後一把攥住他的領口,拉到自己的臉跟前說:我馬洪濤從十九歲退伍參加工作,當過副局長也做過小門崗,起起落落都成了習慣,你爹就算是市長,老子今天也要把你停職,聽明白沒?聽明白馬上滾!
閻王被馬洪濤的氣勢一下子壓的說不出來話,癫痫似的點了兩下腦袋,連說了兩個“好!”字,完事就轉身就離開。
在他離開前,我提高嗓門喊:閻王,剛才你一共抽了老子二十一巴掌,這筆賬,我肯定十倍還給你!
等閻王出去以後,我沖着馬洪濤幹嚎,老馬你特麽不仗義啊,沒看我都被他削成啥逼樣了?你剛才怎麽不幫我報仇?
馬洪濤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證據呢?你說他打你,證據呢?
“操,那他們說我買兇殺人的證據呢?”我憤怒的罵道。
馬洪濤幫我把另外一隻手上的手铐給解開,歎了口氣說:人贓并獲,将軍坦言是你受你雇傭,還有個叫地鼠的小混子也說親眼看到,包括案發時候,在燒烤攤位看熱鬧的很多百姓也都指認看到過你曾動手打孔豹,這就是殺人動機,這次你懸了,事情都上石市的晚間新聞了。
“那些人肯定是被買通的。”我不服氣的嘶吼。
馬洪濤點點頭說,我懂,關鍵我懂有個屁用!法官不懂,法律不懂!老子如果不是連夜找到我的老首長哀求,恐怕現在連見你一面的資格都沒有,你抓緊時間想想,現在還有什麽辦法?雪上加霜啊,唉...
“讓王瓅給我調查将軍的具體資料,還有那個叫地鼠的家夥的詳細情況,隻有這兩個人改口了,我才有機會,對了!那個叫唐貴的家夥,有沒有去找将軍聊聊,将軍是他親表弟。”我揉捏着自己紅腫的臉頰問道,狗日的閻王下手真特碼狠,抽的我這會兒說話都不利索。
馬洪濤搖搖頭說,沒有!他什麽都沒做,他也有嫌疑,不過嫌疑很小罷了,之前已經被提審過了,我猜測他是受到了孔家或者是什麽人的威脅,從刑警隊出去以後,就直接跑到孔家的房地産公司把自己在棚戶區的兩處房産給賣掉了,而且家裏能賣的東西都賣了,我估計他是想離開石市,所以...
唐貴在棚戶區的房子确實很值錢,之前孔家出三百萬他都沒有賣,那這回爲什麽會一反常态呢?難道真讓馬洪濤說準了,他打算卷了錢跑?聽馬洪濤的口氣,這小子怕是真妥協了,關鍵是他特麽的要真跑路的話,我“買兇殺人”的罪名可就坐實了,如果瓜爺或者韓沫沒能及時趕到,這次我恐怕真的要被丢進監獄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