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奸笑着說,瞅你這麽大的身闆兒,我們洗浴中心夠嗆有你能睡的床,對面不一樣,聽說他們不光有來自島國榻榻米,還有打扮的像兔女郎,貓女郎的妹子,大長腿,黑絲襪,一個個身材好的像妖精,想想是不是就醉了?那地方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正規不?”大塊頭憨笑着俯視着我問。
我心說,這種莽漢要是從武藏會所裏鬧騰,估計三五個小夥還真弄不住他,到時候可就有樂子看喽,趕忙點點頭說:“正軌,絕對正規!”
大塊頭撇了撇嘴,不屑的嘟囔,正軌的誰去!
一瞬間把我給弄淩亂了,這家夥長得憨頭憨腦,不過眉心卻分外的正氣,原本以爲是個正經人的,誰知道居然也是那路貨,我幹咳兩聲說:大哥我跟你說實話吧,他家的妹紙都是專門從島國空運過來的,這段時間我們石市嚴打,可人家門兒硬,要不然我能把生意往外面推嘛。
大塊頭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像是打定主意一般,剛準備朝着對面邁步,這個時候朱厭剛好從我們洗浴裏面走出來了,朱厭可能有什麽話想和我說,當見到這大塊頭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大塊頭明顯也看到了朱厭在注視他,遲疑了幾秒鍾也回頭和朱厭對視起來,這一大一小,身材體重完全不成比例的人就隔着我緊緊的觀望着對方,朱厭的後背輕微佝偻,那大塊頭拳頭也攥的“嘎巴”作響,我心說倆人該不會是有啥矛盾吧,趕忙擋在朱厭臉前,朝他擠眉弄眼的問:朱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朱厭嘴唇微微抽動兩下,點點頭,指了指洗浴門口的一個大輪胎朝我說,拿進來!
他說話的功夫那個大塊頭已經大步流星的沖着對面“武藏會所”走了過去。
朱厭眼睛仍舊直勾勾的盯着大塊頭的背影看個不停。
我靠了靠朱厭問,你認識那大水缸啊?
“大水缸?不認識。”朱厭疑惑的搖搖頭,磕巴的說,啊就..他..他很強!
“能有多強?無非就是個頭大了點呗,難不成你都磕不過來?”我不屑的伸了個懶腰,這段時間他的表演,完全就把我當成了戰神看待,在我眼裏這個世界上估計真沒有朱厭不敢殺,殺不掉的人。
朱厭搖搖頭,習慣性的伸出三根指頭,想了想不對勁兒,又多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我也不知道是想表達那大塊頭是他的四倍,還是他的四分之一,又或者是别的,我厭哥這手指頭是多功能,大到了可以當一千萬使,小到可以代替小數點,正常人真心猜不出來。
至于那大塊頭到底狠不狠,答案毫無懸念,别的不用說,單是一米九多的個頭,再加上煤氣罐似的身闆兒,哪怕什麽功夫也不會,我覺得吊打五六個小混子肯定都富富有餘。
朱厭若有所思的望着對面的“武藏會所”朝我結結巴巴的說,啊就..我要住..住對面...
“滾你奶奶個哨子的,剛才聽到我說他家有島國妞,你馬上就想換巢了?崇洋媚外的混蛋,你知道從那住一宿多少錢不?況且你還跟個牲口似的那麽能幹,老子這洗浴中心一天的收入都夠嗆給你交嫖資的,就湊合湊合從咱家吃喝拉撒得了!”我不耐煩的想把朱厭推進屋裏。
朱厭腳下生根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隻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武藏會所”猛瞅。
我無奈的抱拳說,你行行好吧,老子一天都跟你操不完的心,今天從醫院幹掉那個島國人的時候,讓你快點跑,你丫倒好,還晃晃悠悠的散步,幸虧監控錄像被人做了手腳,不然你丫别說去嫖了,洗幹淨屁股準備坐牢吧。
聽我說起醫院的事情,朱厭猛不丁回頭看向我結巴的比劃,啊就..監控錄像是我..破壞掉的..還有那個..那個人不是..不是我殺的!
提前我就從馬洪濤那裏知道,稻草川被偷襲過一刀,不過一直将信将疑,稻草川的身胚也不小,一刀兩刀應該紮不死他的,可是現在再從朱厭嘴裏聽到确定消息,我當時還真有點震驚,驚詫的問他:不是你弄死的?那他脖頸上的玻璃茬子是咋回事?
朱厭“唔唔啊啊”的比劃,最後看實在解釋不清楚了,幹脆把我拽進屋裏,然後從茶幾上拿起一個茶杯擺到地上,我正迷惑的打量他的時候,朱厭擺擺手喊:跑!
我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啥意思,拔腿就跑,結果剛邁出去腳,朱厭已經攆了上來,右腿往前一勾,我“啪嚓”一下就摔倒在地上,脖頸直沖他剛才擺着的水杯。
朱厭站在我旁邊縮了縮脖頸,吱唔:就..就是這樣..
“卧槽,他還真是自己摔死的啊?”我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脖頸,幸虧地下是個水杯,這要是玻璃茬或者是什麽銳器肯定能一下子穿透我的喉嚨。
朱厭點點頭,摸了摸自己肋骨的方向接着說:“啊就..他受傷了..如果是真實..真實對戰的話...他有我..六成實力!”
朱厭六成的實力?我也不好想象到底是個什麽水平,因爲自打認識這家夥到現在爲止我都沒看過他施展全部本領,碰上的對手基本上都是被吊着打,想來那個稻草川應該是很強悍的。
筆畫完,朱厭像是個鬧情緒的小孩兒一般,再次指向對面的“武藏會所”說:我要..我要..去那住!
“住個雞八毛,老老實實從咱店裏窩着吧,從自己家裏還不下蛋呢,就打算跑别人家裏走窩(交配)?”我不耐煩的抽了抽鼻子,不是我舍不得花那個錢,關鍵是眼下我情況有點危險,保不齊鬼組的人惱羞成怒弄倆殺手啥的幹掉我,到時候也就有樂子了,見識到朱厭的武力值,我越發覺得說啥也不能讓這孫子離開我,況且他還答應教我功夫呢,不能半途而廢。
朱厭呆滞的臉上出現一抹失落,指了指剛才被我推進屋裏的大輪胎結結巴巴的說,以後..每天..每天睡覺前...抱着輪胎...走五十遍樓梯。
我覺得這逼絕對是在公報私仇,因爲我不讓他到武藏會所去住,他變着法的欺負我,我氣呼呼的罵:“你怎麽不去死啊?這玩意兒得有百十來斤重,走五十圈?”
朱厭沒搭理我,從口袋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黃皮子小本拍到我胸脯上,悶悶不樂的就朝樓上走去,緊跟着我就聽到二樓那些小姐們叽叽喳喳的吵鬧聲“朱爺選我..今天輪到我了!”
我不禁苦笑着搖搖頭,自打朱厭來我們洗浴中心以後,不光成了我的“保護傘”,還成了那幫小姐的“快樂樹”,一根“金箍棒”舞的簡直虎虎生風,這段時間車站周圍的小姐圈子都傳遍了,我們洗浴有個“弟大勿勃”的猛男,店裏的小姐人數直線上升,有時候我都懷疑那幫小姐到底是來我們這兒掙錢的還是享受的。
我倚靠在收銀台前面随手翻了兩頁他剛剛給我的黃皮小本,小本子看起來挺破舊的,而且還是手抄的,第一頁歪歪扭扭的寫着一行小字,剪除監控錄像的基本程序...
“我擦,好東西!”但是看到這幾個人,我眼珠子就瞪圓了,趕忙一屁股坐到大廳的沙發說了句,蓓蓓給我倒杯水過來。
“給你..”一個茶杯擺在我面前,說話的女聲也有點耳熟,冷不丁我想起來,安佳蓓不是到鴻圖會所去了嗎?那是誰給我倒的水?我謹慎的握住茶杯,順着面前這個女人的腳往上慢慢觀望,雪白色的帆布小鞋,緊身牛仔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