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明白了他心底的那點小九九,敢情馬哥這是故意給我提氣啊,幫我鋪路,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一個預備役的協警都能處理好的事情,堂堂的所長手足無措,這種整人打臉的手段才是真正的高明。
想通了這點,我立馬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說,既然表哥讓我處理,那我覺得這麽最合理,那位兄弟你覺得合适不?白玩了場雙飛,臨了還一毛錢不花,這便宜占的真心沒誰了。
王瓅是我的人,自然我說啥是啥,看到我眨巴眼睛後,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回答,我沒意見。
然後我又瞄眼望向朱老五笑着問,朱老五您覺得呢?要知道你這可屬于強女幹,人家不告你還好點,告你的話,你就洗幹淨屁股準備坐牢吧,别以爲“強女幹”姑娘是違法,“強女幹”小夥就啥事沒有了。
朱老五不是傻逼,自然知道我就是擺明了整他,他隻要現在敢搖頭說半個“不”字,我指定會整他整的更狠,猶豫了幾秒鍾後,無奈的點點頭說,我也沒意見。
我拍拍手,朝着周圍圍觀的人群提高嗓門喊,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嘛!行了,大夥都散了吧,以後誰從火車站再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可以随時報警,點名找馬洪濤警官處理!保管公平公正!
四周圍觀的人群,這才慢慢散開,他們本來就是奔着看熱鬧的心态聚集過來的,順便跟着起兩句哄,眼瞅着沒熱鬧看了,大部分人還是很明智的掉頭離開。
我露出一抹謙卑的笑容,老老實實的站在馬洪濤的身後,餘光時不時的瞟動他和“八字胡”兩眼,馬洪濤一臉輕松寫意的微笑,八字胡窘的臉紅脖子粗,兩人全都把目光投在我身上,不同的是馬洪濤是贊許,而八字胡則是怨恨。
既妥善的解決了這件事情,我剛才還不漏痕迹的拍了馬洪濤一記馬屁,更是表明了我的立場,俗話說的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饒是馬洪濤這種把“救天下爲己任”的狠角色也肯定喜歡聽好聽話。
等人流慢慢散開後,八字胡幹笑着說:“馬哥,沒想到你表弟也投身咱們執法部門了,要不我做東,咱們一塊吃頓便飯吧?”
馬洪濤很死闆的擺擺手說,不用了,我剛吃過,食堂的韭菜盒子今天味道兒不錯的。
完事後他甩手從我後腦勺上輕輕的拍打了兩下笑罵,以後公開場合别說我是你表哥,影響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徇私枉法呢,行了,記得明天報道别睡過頭,我先回去值班了。
說罷話,馬洪濤鳥都不帶鳥“八字胡”一眼,推上自己那台破破爛爛的自行車就往街口騎去。
八字胡尴尬的朝着幾個協警擺擺手,咬牙蹦了句“收隊!”
我沖着“八字胡”卑躬屈膝的讨好說,您别和我表哥一般見識,他就是那副死脾氣,在老家和長輩兒們也經常一言不合就開罵,一點都不懂什麽叫人情世故。
“八字胡”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感激我替他找台階下,微笑着說:放心吧,我才不會和那頭倔驢一般見識呢,我們公事很久了,他人不錯,能力也很強,就是不通變通,你倒是蠻懂人情世故的嘛。
“是啊,他要是懂變通也不會從副局長降成門崗。”我小聲嘀咕了幾句,沖着不遠處的倫哥使了個眼色,倫哥趕忙湊了過來,陪着笑臉朝“八字胡”壓低聲音說,領導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是對面“天門王者”洗浴的部門經理,有些小忙需要您幫着處理一下。
這“八字胡”别看處理事情像個廢物,遇上這種情況還是蠻聰慧的,一眼就看出來倫哥想幹什麽,昂着腦袋牛逼哄哄的跟随他一塊走進我們洗浴中心裏面。
我瞟了眼朱老五微笑說,下錯棋容易死局,跟錯人容易挨打!看到武藏的時候告訴他,趁現在我還沒成事兒,趕緊夾着尾巴滾回島國去,再等些日子他想跑,機票都不會賣給他!
朱老五抽動了兩下鼻子,什麽都沒說,掉頭走回了“武藏會所”。
一場轟轟烈烈的鬧劇,就這樣平淡無奇的落下帷幕,我雙手插兜的從勝利大街上又溜達了一圈,逛了半個多小時,估摸着倫哥應該都搞定了,這才慢悠悠的回去。
回到洗浴,見到倫哥和胡金還有王瓅正從大廳裏鬥地主,我悄悄的湊過去,抓起王瓅的撲克,甩出去一個A,然後一溜“順子”甩完了牌,沖着胡金和倫哥嚷嚷,給錢給錢!
倫哥不屑的撇撇嘴嘟囔,臉呢?我三弟,瞅兩家牌,還裝的跟個國際賭神似的,要不要臉了?
“要臉有啥用,倫哥事情辦的咋樣了?”我一屁股坐到他們的撲克牌上,抓起煙盒點燃一支煙,得得瑟瑟的問。
倫哥點點頭說,基本搞定,那八字胡叫曾亮,過去是車站派出所的政委,屬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小秀娘,現在是代理所長,對咱們的印象還算不錯,我覺得咱們太邪性了,把一個好好的同志給拉下水了。
“何爲正?何爲邪?有錢賺,就是爺!以後時不時的跟他多走動走動,關系要維系好。”我點點頭,滿意的沖着王瓅翹起大拇指說,瓅哥,你挺不錯的!既有辦事能力,也有辦事手段,看來洪教官的朋友沒有孬種哈。
王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說,三哥謬贊我了,其實我就是天生對警察有股子敵視,我複員回來那年本來安排也到鄉鎮派出所去當片警的,結果讓個有錢有勢的纨绔給頂了。
“唉,狗日的社會啥時候都不可能公平!”我感同身受的拍了拍王瓅的肩膀。
胡金疑惑的問我,三子我有點懵逼,你現在不是和馬洪濤的關系處的挺不錯的嘛,爲啥還巴巴的拍這個曾亮的馬屁?
我想了想回答他:“馬洪濤隻能當成朋友處,但是成不了咱的倚仗,他不會這麽幹的,我也不想讓他變質,金哥你記住,但凡拍馬屁的人,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騎馬,今晚上不唠了,我得早點睡,明天還得去派出所報道!”
“卧槽,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還真打算去當那個破JB協警啊?”胡金誇張的站起來,拽住我胳膊。
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爲什麽不呢?協警隻是塊墊腳石,我要給自己鍍上一層金光,等着吧!這一天不會太遠,到時候我站在孔家人的面前,讓他們打我臉,他們都得猶豫着敢不敢伸手。
“那我們咋整?還有樓上那位不穿褲子的少奶奶咋辦?”倫哥接着問我。
我說,按照計劃進行就成,慢慢的拿下勝利大街,不要太急,也不要太慢,瓅哥,現在咱們拿下幾家店了?
“五家,一家網吧,兩家旅館,還有兩家餐館!網吧和旅館咱自己接手了,給兄弟們一個容身的地方,剩下的我讓他們每月給咱交總收入的百分之二十的管理費。”王瓅計算了一下後,給了我一個準确的數字。
我贊許的翹起拇指說,辦的不錯!以後每拿下一家場子,我給你百分之一的股,告訴别的兄弟也一樣,隻要不是通過暴力的手段争下來的場子,我都給他們提百分之一的股份,自己當老闆,掙錢掙的更嗨!金哥待會給強子打個電話,讓他打五十萬過來,惡虎堂的兄弟該結算一下工資了,一個月先按照一萬起步吧。
“這麽多?”他們仨人異口同聲的望向我。
我點點頭說,舍得出去才能拼的回來,不讓兄弟們賺到錢,誰會拿命幫咱拼,等我這陣子穩定下來了,我再想想怎麽設置獎罰方案,以及大家以後辦事受傷或者損命的補償。
不理會他們的滿臉驚愕,我獨自回到房間,望着鏡子裏憔悴的自己,輕聲嘀咕:腦子嚴重不夠用了,是應該多學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