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花椒理直氣壯的說,這是肯定的事兒了,我是跟着三哥混的,這家洗浴中心和車站周圍的一些活全是按照他的安排進行的,整個“王者”都是三哥的。
“五哥難不成還有什麽别的好建議嗎?”我夾了一口菜,微笑着問朱老五。
朱老五趕忙搖搖頭說,我哪敢有什麽建議啊,就是随口問問,來兄弟,老哥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的照顧。
我沉思了一會兒,舉起酒杯笑呵呵的說:“我要謝謝五哥的幫襯才是真的,王者屬于所有兄弟,如果您不嫌棄,大家以後就在一起混口飯吃,我精力有限,不可能什麽事情都傾力傾爲,過去五哥負責什麽,以後就還做什麽,當然五哥如果有别的想法,也可以提出來,大家一塊商量着來,畢竟我現在也算是新來的。”
朱老五狂點幾下腦袋,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的不自然。
說老實話我心裏有點反感,朱老五剛才問話的時候語氣裏明顯帶着一絲挑撥和不服,想來他心裏肯定多少有些不舒服,畢竟他和陳花椒手把手打造現在的規模,我一過來就坐享其成,這事兒換到誰身上也不能太舒服,我現在隻希望他的虛榮心沒有膨脹到像當初的大鍾那樣。
吃罷飯,大家跑到樓上的休息廳裏看“春節聯歡晚會”,朱老五帶着幾個小姐湊在一塊打撲克,陳花椒和陳珂沒話找話從一邊閑聊天,我一個人叼起香煙,站在洗浴中心的窗戶後面朝着遠處張望。
洗浴中心正對着的方向是火車站,車站的旁邊就是全石市最出名的“南三笤”批發市場,也是北方地區最龐大的小商品批發基地,屬于一個很龐大的經濟區。
我想起來之前韓沫和我說過的話,想要長長久久的發展下去,我必須得有個拿得出手的白道身份,假如我可以入主“南三笤”的話,很自然的就爲自己鍍上一層“生意人”的身份,可關鍵是現在應該怎麽做,直接跑到南三笤去弄間門臉做生意?那樣的話哪輩子才能熬出頭。
我正思索着要不要給蘇菲或者我爸打個電話的時候,猛不丁看到樓下突然出現兩輛面包車,十多個小青年,搖搖晃晃的走到洗浴中心的樓下,踢打起外面的卷簾門來,因爲過年的緣故,剛才我們進門的時候,陳花椒就直接把門關好,貼上了“暫停營業”的标牌,這十多個小青年擺明了就是來鬧事的。
陳花椒和朱老五明顯也聽到了踹門聲,趕忙跑了過來,陳花椒皺着眉頭罵了句,操特媽的!肯定又是島國人找來的小逼崽子,這群狗逼真是要錢不要命,大過年的都不消停
一邊罵,陳花椒一邊掏出手機就準備喊人過來幫忙。
我尋思大過年的,不太想惹事,就朝他倆搖搖頭說,算了!幾個臭蟲而已,何必跟他們較真影響咱自己的心情,對了你說對方是島國人?和鬼組有關系麽?
陳花椒搖搖頭說,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那幾個島國人從南三笤裏的勢力挺大的,手下基本上都養了十多個小弟。
“嗯,先消消火,就當看馬戲團表演吧。”我點點頭。
陳花椒和朱老五氣鼓鼓的點點頭,我們仨像是看猴戲似的盯着門口的那十多個小青年打量,踹了半天門,估計看到裏面沒有動靜,這幫社會小哥湊在一起嘀咕了幾秒鍾後,然後從洗浴中心的門口橫站成一排,拉開褲子拉鎖對着洗浴撒尿,撒完尿不說,還有幾個混賬把褲子脫下來,蹲在門口打算拉屎。
“卧槽特姥姥的!”這回朱老五也怒了,咆哮着跑下樓去。
我和陳花椒生怕這老小夥再吃點虧,也快速跟着走了下去,臨下去前,我從樓上找了頂鴨舌帽扣在腦袋上,盡可能的擋住自己半張臉,陳花椒從屋裏拎出來把雙管獵槍,走到樓下朱老五已經罵罵咧咧的跟對方推搡在一起。
陳花椒兩手抱槍指向一幫小青年吼叫:“給我特麽撒開手,誰也别碰我五哥,小逼崽子們大過節的也不消停是吧?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間洗浴中心,老子就是放把火點了,也不會轉給他們。”
看到陳花椒手裏的家夥式,這群社會小哥紛紛松開朱老五,一個染着紫色頭發看起來像是個小老大的青年,叼着根煙一點不帶犯怵的走到陳花椒跟前挑釁,我們來消費不行麽?别拿杆破槍吓唬老子,有種你開槍試試,打死我,看看你能不能好,真當警察都是混假的?
“眼睛聾了還是耳朵瞎了?看不見老子從門口貼着不營業的字條?”陳花椒一點不帶慣着對方的,用槍管朝着那小夥的胸脯狠狠的戳了兩下咒罵。
一幫小青年估計是打定主意陳花椒不敢開槍,立時間“草泥馬!草泥馬!”就蹦跳着圍了過來,陳花椒拿獵槍當棍子,槍托朝着一個青年的臉上“咣”的猛磕兩下,瞬間把那小夥給杵了個血鼻子,然後朝天“嘣”的就開了一槍,怒氣沖沖的大吼,草泥馬的!誰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這幫小青年當時就懵逼了,猶豫着往後倒退。
我身上還有傷,真幹仗的話,估摸着倆人就能幹挺我,所以沒敢太往前湊,等這幫家夥全都退開後,我才走到陳花椒的旁邊微微搖了搖腦袋,朝着幾個小青年抱拳說,各位大哥,咱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誰也不容易,今天是除夕夜,甭管前面有啥過節,我希望各位老大們都能網開一面,五哥去包幾個紅包,畢竟過年了,圖個好兆頭。
“他們跑咱家鬧事,咱還給畜生發紅包?那咱也太好欺負了吧?”朱老五當時就有些不樂意。
陳花椒皺着眉頭訓斥,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麽多廢話。
朱老五甩着臉子就走回洗浴中心裏。
那個染着紫色頭發的混混沒給我面子,吐了口唾沫罵:“你特麽算老幾?你說算了就算了?操!”
我朝着對面的十多小青年說,我狗JB都不算,就是從洗浴中心裏打工的服務生,隻是拜托大哥們給幾分薄面,命是自己的,錢是别人的,别回頭錢到手命丢了,你們想想劃算不?别看大哥們人多,可我們手裏有家夥,你們頂塌天了,打斷我們兩根肋巴條,可我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能幹死那麽倆仨人,過年發喪真的好麽?多替家裏人想想吧。
染紫色頭發的混混頭子,呲牙咧嘴的指着我咆哮,你他媽吓唬我呢?
陳花椒一點不帶慣着的,直接走過去,抓起槍托就狠狠的砸在那小子的腦袋上,拿槍管狠狠的怼進他嘴裏冷聲說:“你剛才跟誰對話呢?跪下!”
旁邊的一幫混混吓得立馬往後倒退,我走過去輕輕推了推陳花椒,朝着跪在地上的“小紫毛”說,剛才我說過了,做事多替家裏人想想,今天除夕夜,回去陪爹媽好好的過個年吧。
這個時候陳珂拿着幾個紅包走了出來,我挨個給十多個小混混發了下紅包,完事朝着他們抱拳微笑着說,新年快樂各位!
十多個小混混心不甘情不願的鑽回面包車裏,快速離去了,等他們走遠後,我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朝着陳花椒問,知道雇傭他們來的人在什麽地方麽?
陳花椒點點頭說,知道!雇傭他們的肯定是那幾個傻逼島國人,都是從“南三笤”裏做生意的,之前怕惹禍,我們一直都忍着,沒想到這群畜生越來越過分了,大過年的往咱家門口撒尿拉屎。
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說,古時候老人不經常說尿是銀,屎是金嘛,預示着咱們新的一年肯定會财源滾滾。
“三哥咱們爲啥要給那群小雜種認慫,還發紅包啊?”陳花椒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問我。
我打了個哈欠說,你猜?
我冷笑着伸了個懶腰說,現在就去聯系幾輛出租車,把木材廠裏的那些兄弟全都接回來,今天晚上咱們帶着島國的朋友共同歡度新年,交代兄弟們小鎬把子今天晚上都給我掄起來,小珂你這會兒辛苦一趟,帶着屋裏的幾個姐妹兒到車站給我買五十張往返邢台(距離石市最近的一個縣級市)的車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