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自己昨天迷迷瞪瞪的時候,好像見到了蘇菲,想來應該是出現了幻覺,八成是把陳珂給當成她了,接過水“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後問她,那啥..昨晚上我沒把你怎麽樣吧?
陳珂的俊臉一下子紅到了脖頸上,聲音很小的說,說真話還是假話?
瞅陳珂這副羞答答的模樣,我心裏“咯噔”狂跳了兩下,尴尬的說,你說真話。
陳珂輕咬紅唇,猶豫了幾秒鍾後說,你隻是親了我,不過嘴裏卻一個勁地在喊蘇菲的名字,本來是想做點什麽的,可能是因爲酒喝太多的緣故,結果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我長出一口氣說,哎喲我去,你差點吓哭我,我以爲自己昨天秒變畜生了呢。
陳珂低垂着小腦袋說,我願意!
我幹笑着轉移話題說,再幫我倒杯水去吧,我嗓子幹癢幹癢的。
陳珂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不過仍舊很聽話的又幫我倒了一杯水,她坐在床邊欲言又止的問,三爺,蘇菲是你媳婦麽?
提到蘇菲,我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笑着說,是啊!她是我媳婦,我倆在一起很久了,看到我這個耳釘沒有,就是爲她特意打的。
我承認這麽說話很傷人,但我甯願暫時讓她難過,也不想傷害這個善良的女孩子。
“那她爲什麽不來找你,明明知道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當妻子的不是應該不顧一切的過來嘛?”陳珂鼓着腮幫子,不解的問我。
說老實話,我也希望蘇菲能夠不顧一切的來找我,可我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她是那種很有大局觀的女人,在她眼裏我是無所不能的,她相信我肯定可以逢兇化吉,或者從她心裏認爲幫我守護“不夜城”是同等重要的事情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老爺們有幾個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把他當成一片天,想着想着我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幽幽的歎了口氣。
看我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陳珂趕忙賠不是說,三爺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挑撥你們感情的,我嘴笨,說話不走腦子,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我擺擺手說,沒什麽的,對了,你現在還和二娃他們有聯系麽?
陳珂失落的點點頭說,有聯系,不過他們暫時回不來了,你出事的第二天,我按照你的吩咐把手機給金哥看,金哥帶着我們坐火車離開,上了火車以後,我趁他們都不注意,就從最近的一站下車,偷偷坐長途客車跑回來,回來以後我給二娃打了個電話,二娃哭着罵了我半天,不過那時候石市的所有車站已經戒嚴了,他們不敢再冒冒失失的回來。
“後來呢?”我點點頭接着問她。
她輕聲說,後來我就寸步不離的呆在KTV裏等你回來,前天晚上,一個女孩過來和我聊了幾句天,她剛走沒一會兒,一大幫人就把我給抓了,有個叫孔令傑的男人逼着我給你打電話,我是真的不知道你電話,就給狐狸哥打了個電話,狐狸哥最後把我接出來的。
“狐狸從孔令傑的手裏把你要出來的?”我一臉的愕然,狐狸啥時候和孔令傑的關系這麽好了?我記得上次在“鴻圖會所”門口見面,兩人恨不得不死不休的。
陳珂點點頭說,是啊!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狐狸推門走了進來,朝着“嘿嘿”笑了笑,翹起大拇指說,三哥牛逼!多少人隻敢想的事情,你竟然真敢幹了!論不要命我他媽就服你。
我苦笑說,服個JB,瞅我現在這副半人半鬼的屌毛樣子,你還羨慕不?
狐狸抛給我一支煙說,既來之則安之,老天爺既然沒能玩死你,肯定從後面給你安排了個大大的甜餅,說不準這石市就是你的福地呢?過完年咱們一塊幹,争取把石市給翻個底朝天,孔家我這一輩兒的人,現在就剩下個孔令傑和兩個外系的人了,我想很快孔家人就會求我回去。
“呃?你速度這麽快?”我眉頭緊皺起來。
狐狸咧嘴一笑說,主要是二娃打探消息的本事太強大,而且有幾個人不是我做掉的,應該另有其人,剩下的仨人我準備暫時先留着,一次性全都幹掉,老孔家肯定要抓狂,現在孔家上上下下已經一片慌亂了,而且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論喪心病狂,我特麽就服你!發現什麽有意思的事了?”我摸了摸鼻尖說。
狐狸不以爲然的笑着說,孔令傑和我的想法好像狠相近,隻不過這段時間他在瘋狂的積攢石市以外的勢力,狗日的更喪心病狂,竟然和島國人合作了,石市現在很多場子都被迫銷售他的“藥”。
“那鴻圖會所的人能讓他們這麽幹?這可是搶飯碗的大事兒啊。”我坐直身子,轉了轉脖頸。
狐狸說,不能也沒脾氣,鴻圖會所和島國人以前全都倚靠着錢進發财,錢進把石市劈開兩半分給他們,現在錢進挂了,鴻圖會所還沒來得及靠好新大樹,鬼組人早早的就和孔令傑有聯系,所以被掃很正常,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鴻圖會所不是被迫撤出石市,就得和鬼組來場硬仗。
正當他說的唾沫橫飛的時候,我冷不丁出聲:“我記得你和孔令傑的關系不是一直都很僵硬麽?這次是怎麽從他手裏把小珂要過來的?”
狐狸愣了一下,從懷裏摸出來張照片遞給我,我看到相片上有五個漂亮的女孩,而且都屬于那種氣質美女,隻是感覺稍稍有些眼熟,疑惑的問,這是啥意思?
狐狸叼着煙說:孔令傑是個多情種,照片上的五個女孩全是他老婆,小珂被綁架那天,我沒有直接去救人,而是打着回孔家探望他家老爺子的幌子,拍了幾組他老婆的照片,然後讓人給他送了過去,他清楚我是個什麽人,二話沒說就放了小珂。
我這才注意到照片上的那五個女孩子,似乎确實是孔令傑經常進進出出帶着的幾個佳人,當初在崇州市的時候我就見過,朝着狐狸翹起大拇指說,不愧是狐狸哥,不過以孔令傑的身份,應該不至于多此一舉和島國人合作吧?難道孔家出現什麽變故了?
狐狸樂呵呵的說,孔令傑也不是第一繼承人,他上面還有個哥哥呢,怎麽輪也輪不到他,最近孔家的那位老太爺身體愈發不行了,九十多高壽了,估計想要确定以後的繼承人吧,他着急了,所以我尋思不着急動手,靜等他們狗咬狗。
“真是侯門深宅是非多呐。”我不屑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嘣”的一聲乍響,把我給吓了個哆嗦,緊跟着一陣“噼裏啪啦”的鞭炮聲也同時響了起來,狐狸笑呵呵聳了聳肩膀說,除夕了,新年快樂三哥!
“哈哈,同樂!咱倆可算平輩兒哈,别想着從老子這兒勒索紅包。”我沖着狐狸也抱了抱拳頭打趣說。
狐狸看了我一眼說,我去安排人訂一桌年夜飯,今天咱們哥倆一塊過哥好年。
不等我拒絕,他甩開膀子就離去了。
等他走遠後,我趕忙從床上爬起來,朝着陳珂說,拿兩件換洗的衣裳,咱們馬上走!
“走?去哪?”陳珂不解的望向我,不過還是很聽話的開始收拾東西。
幾分鍾後,我和陳珂快速離開KTV,繞着後面的胡同跑到大路上,然後攔下輛出租車,朝着“橋西區”出發了,陳花椒和朱老五霸占了原來孟瘸子的地盤,剛才陳珂說的很清楚,離開石市的人裏沒有陳花椒,說明他從車站附近已經站穩了腳跟。
迎着陣陣爆竹聲,我倆離開了花街,之所以選擇馬上走,是因爲我不相信狐狸,倒不是怕他會跟我耍什麽手段,主要是我現在沒有任何依附,實在太被動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如果留在花街,就和跟他混沒多大區别,他想把我甩出去,更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我想要崛起,還得靠自家兄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