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過五關斬六将,裝逼也得裝得像。”的臭不要臉精神,我似笑非笑的和他對視了一兩分鍾,最後賈君鑫沒扛過我,心虛的鑽進了旁邊的店裏面,這場眼神的交鋒以我的大獲全勝告終。
我懶散的打了個哈欠,仰頭朝街尾望去,花街屬于那種通體的一條道能走到底的長廊形街市,兩邊路能有六七米寬,左右對稱全是店面,我們KTV位于中段,正對着的是家足療店。
此刻才剛剛上午九點多鍾,很多店都還沒開門,隻有零散的幾家店開張了,不過也沒啥生意,小姐們和老闆都聚在店門口閑扯,看熱鬧似的望着我,那種眼神就好像是看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饒是我臉皮夠厚,被那麽多人同時注視,也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吐了口唾沫,掉轉身子走回KTV裏,陳珂蜷縮在收銀台裏面,小臉吓得白刷刷的,仍舊有點驚魂未定,我安撫着朝她微笑說,對不住啊,連累到你了!
陳珂俏臉微紅,如同蚊鳴一般的回應,不要緊的,爲你我會學着習慣。
我幹咳兩聲說:“小珂,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昨晚上的事情完全是因爲我獸性大發了,我有媳婦的,我倆都登記結婚了!你明白?”
陳珂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說,我懂呀。
我感覺她好像還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趕忙耐着性子解釋:“所以,你别對我有啥想法,我這個人就是個糙漢子,别瞅我好像長得像個人似的,其實我那都是裝出來的,我真實的性格就是個流氓,徹頭徹尾的混子。”
陳珂點點頭,臉紅到耳根子上了,怯生生的說,我能感覺出來...
“算了,老妹兒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你千萬别看上我,我絕逼也不會喜歡你,就算真把你睡了,我肯定也不會負責,我不能對不住我媳婦,你就當我是個妻管嚴吧,能理解不?”我抓了抓後腦勺說。
陳珂仍舊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點頭說,我懂得!
她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表現出來一絲絲被我拒絕的尴尬,整的我好像以爲是自己會錯意了,難不成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幹笑着說,懂就好,咱繼續算賬吧。
“好..”陳珂脆生生的點點頭。
半個多小時後,和尚拎着麻布口袋又回來了,瞅着他手裏的口袋,我頭皮都有點發麻,驚恐的吼了一聲,你他媽咋又把那幾條長蟲給弄回來了?我尋思你去放生了呢!
和尚眨巴兩下眼睛說,做人要遵循食物鏈的規則,弱肉強食,丢掉幹嘛,蛇肉可是大補,我剛才出去扒了下皮,又到市場上買了點白蘿蔔,咱們中午改善夥食咋樣?
“我日,你丫到底是不是和尚啊?和尚不都是吃齋念佛的麽?”我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和尚“嘿嘿”一笑,理直氣壯的說,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坐!不入世怎能出世?别把我和寺廟裏那些招搖撞騙的僞佛陀混爲一談,他們根本不懂什麽叫佛法自然,坐在廟裏高呼我佛慈悲,卻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乞丐生活,我不屑!
被丫唬的一愣一愣的,我有些瞠目結舌的望着他,剛才有那麽一瞬間他臉上卻是出現了寶相尊嚴的神采,整的好像真像那麽一回事兒似的,不等我産生一絲敬畏的心理,和尚咧嘴一笑說,想吃紅燒的還是煲湯的?
果然是帥不過三秒,我無奈的撇撇嘴說,你高興就好!
中午我們一幫人聚在一塊吃了頓“蛇肉”火鍋,還别說和尚雖然看起來極不着調,廚藝倒是真心不錯的,一頓飯把我們吃的舌頭都差點吞進去。
吃飯的過程中,我讓和尚幫忙算算明天适不适合開業,說實話我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主要就是讓大家夥心裏求個安穩,和尚嘬着煙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指頭,半晌後吐了口煙霧搖搖腦袋說:“陰煞沖星,首集推兇,明日不宜!”
我舔了舔嘴唇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放到桌上微笑說,重新算算。
和尚斜眼看了看桌上的鈔票,兩眼珠子往上一翻“叽裏咕噜”念叨了半天後,又點點頭說,确實是我算錯了,明日雖然陰煞沖星,可詩經有曰點點星芒照萬丈,首集推兇,難得老闆天生帝微命格,正好能逢兇化吉,明日宜開業,生意必定紅火!
“大師算的真準,來走一個!”我舉起酒杯招呼哥幾個敬酒和尚。
開業需要置辦的東西,我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現在唯一差的就是小姐,我擔憂的問胡金,金哥昨天你不說已經聯系好六七個小姐了麽?待會再跟他們聯系聯系?
胡金點點頭,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嗯嗯啊啊”說了幾句話後,胡金面色發黑的說,那些小姐都不敢來了,說是他們老闆有交代,去别的地方可以,唯獨到咱們場子不行,卧槽特碼得,肯定是有人背後整咱。
我冷笑說,不是啥大問題,興哥你和華子下午找人把KTV的招牌和大廳的玻璃門都安上,打掃下衛生,咱們明天照常開業!
“那小姐的事兒咋辦?”王興問我。
我笑着說,會有的!而且會蜂擁而至。
當天晚上,淩晨一點多鍾,我和胡金、陳二娃朝賈君鑫住的地方出發,陳二娃原本是不想來的,我尋思這貨太狡猾,不把他拖下水,嘴巴不會太嚴格,就把他給吓唬來了。
賈君鑫住在“花街”附近的一個小區裏,沒媳婦、沒孩子,典型的光棍漢,有陳二娃的帶路,我們幾乎沒費啥勁就順利開門進了他家,到他家的時候,賈君鑫還沒回來,我們也沒開燈,就坐在客廳裏慢條斯理的抽煙,來的時候,我已經交代過他倆應該怎麽做了。
等了大概一個多鍾頭,房門傳來“咔嚓”一聲開鎖,賈君鑫摟着個小妹兒暈暈乎乎的走進來,兩人一進屋就開始抱在一塊瘋狂的親嘴兒,半分鍾不到賈君鑫就把姑娘給褪光了。
我輕輕靠了靠旁邊的胡金,胡金會意的站起來将客廳燈給打開了,一瞬間賈君鑫和那女孩兒都吓得坐到地上,尖叫起來,我微笑着坐在沙發上說,把褲子先穿好,金針菇似的玩意兒有啥好炫耀的?
然後我又瞟了一眼女孩說,老妹兒!你這品味也挺獨特啊,喜歡被針紮的感覺?妹子我要是你,這會兒就假裝暈倒,什麽都看不到往往能保住小命兒,你說呢?
那姑娘也絕逼是個演技派,我話剛說完話,她就白眼一翻躺在了地上,胡金掐着賈君鑫的脖頸按到茶幾上,我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照着狗日的腦袋就蓋了一下說:“這一下是還昨天你往我門口扔死魚的!”然後又砸了一下輕笑說,這下是還今天上午你往我店裏扔蛇的。
賈君鑫疼的“嗷嗷”慘嚎,我冷笑說,如果你再敢叫喚,我就給你補第三下!
狗犢子立馬閉上了嘴巴,低聲哀求:“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别跟我一般見識!”
我笑了笑說,他們都說花街的人排外,我也是個外地人,你看應該怎麽辦?
賈君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我告訴其他老闆,你是我遠房表弟,肯定不會有人敢難爲的,咱們以後當哥們似的好好相處,您看行不?
我點點頭說,爽快人,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明天我們店開張,什麽都預備好了,就是差陪酒小妹兒,大概有二十來個就差不多了吧,表哥願意幫我麽?
賈君鑫犯愁的說,我們店裏滿打滿算才七八個啊,真給你弄不到那麽多。
我邪惡的咧嘴一笑說,把他手廢了,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來!
陳二娃臉上帶着口罩,從後背抄起一個小鐵錘,遞給胡金,他兩手按住賈君鑫的手掌,胡金将鐵錘高高舉了起來。
“我可以的,我能聯系上。”賈君劇烈掙紮,吓得哭喊起來。
胡金的臉色不變,一錘子狠狠落了下去,“啊!”賈君鑫疼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旁邊裝暈的妹紙吓了一跳,擡頭輕輕看了一眼,見到茶幾上的血漬後,腦袋一歪真的暈了過去。
其實不管今天晚上賈君鑫會不會答應我,我都拿定主意要治他,把他治的徹底犯怵,以後見到我們都渾身打擺子爲止,他這種傻屌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是特别膈應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