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抽鼻子說,應該沒那麽恐怖吧,首都都敢開槍?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麽?我覺得他可能是防備路上有人偷襲他們吧。
蔡亮冷笑說,表面越是光明的地方,背後隐藏的黑暗越深,就比如咱們這小小的崇州市,平常老百姓都以爲國泰民安,安居樂業,如果不是親自參與進來,你能想象到自己會被追殺麽?你能想象到自己有一天看到死人都會如此淡定麽?有些事情不是不存在,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想想蔡亮說的确實也是這個理,我認同的點了點腦袋。
回到夜總會,我讓蔡亮聯系其他兄弟,然後我自己回屋換了身幹淨的衣裳,沒敢把半路遇襲的事情告訴蘇菲,生怕她會擔心,蘇菲當時正在擺弄一團毛線,見到我突然進屋,她好像還吓了一跳,一臉神秘的把毛線藏在身後。
我也沒太當成一回事,換好衣裳跟她閑扯了兩句,叮囑她這幾天不要出門,外面不太安全,蘇菲乖巧的點了點腦袋,本來尋思兄弟們應該沒那麽快回來,誰知道我剛摟住蘇菲把嘴巴貼上去,蔡亮就給我打過來電話,告訴我人齊了。
我無奈的歎口氣,賴皮似的從蘇菲胸脯上捏了一把壞笑說,晚上再折騰你。
蘇菲白了我一眼嬌罵,少抽點煙吧,你要是因爲抽煙喝酒英年早逝,我的床上絕對不會空閑半天,不信咱等着瞧。
我拍了拍腦門說,這是逼我戒煙的節奏啊。
“我是爲你好,你也希望陪我白頭偕老的那個人是吧?”蘇菲傲嬌的揮了揮小拳頭。
“穩妥!今天我借煙抽!”我把煙盒随手丢進垃圾桶裏,在蘇菲的小嘴唇上輕舔一下,快步跑出了房間,剛拉開門就發現胖子和陳花椒正趴在我門口偷聽。
我甩手一人給了他倆一個“爆炒栗子”,然後硬拖着這倆損友回到會議室,看了眼已經到齊的兄弟們,我苦笑說,每天的生活都他們跟行軍打仗似的,真不容易呐,興哥給我來顆煙抽。
胖子賤嗖嗖的壞笑說,也不知道誰剛剛給菲姐保證戒煙的。
我撇撇嘴笑罵,傻狍子,老子這不是借煙抽嘛,行了别廢話了,剛才回來的路上我和金哥又被島國狗崽子伏擊了,幸虧遇上貴人。
一幫兄弟憤怒的砸桌子甩凳子開罵,嚷嚷着要去炸了“友誼飯店”,這個時候我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眼是蔡鷹的号碼,我當時還有點奇怪,讓他去調查安佳蓓,難道這麽快就有眉目了,朝哥幾個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然後我接起來電話,那頭蔡鷹結結巴巴的說,三哥炸了,大消息啊!
“滾你奶奶哨子的,你丫才炸了!會不會聊天。”我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
蔡鷹趕忙糾正自己的話說,不是三哥炸了,是友誼飯店炸了,還有新開業的“皇朝”也炸了!卧槽,我剛才從皇朝門口路口,走出去大概二三十米遠“嘭”的一聲,整個皇朝塌了一半,然後趕緊調查,我一個小兄弟告訴我,友誼飯店也炸了,不過隻是八層被炸!
“真的假的?”我有些瞠目結舌。
同一時間,其他兄弟的手機也紛紛響了,基本上所有人都和我問的問題一樣,真的假的?
偌大的會議室裏好像誰開了複讀機似的,全都在問“真的假的!”
幾分鍾後,大家都挂掉電話,每個人的表情都和我一樣的亢奮,我咽了口唾沫說,都知道發生啥事了吧?
一甘兄弟整齊的點點頭,我朝着王興說,興哥專門安排幾個兄弟去調查一下具體啥情況,我跟大夥另外說件振奮人心的消息。
我先把整改政府辦公樓的事情跟大家說了一遍,又将之前韓沫交給我的投資“慈善基金”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跟哥幾個講了一遍,然後問大家有什麽意見。
聽完我的解說,一幫人都跟中了“定身咒”似乎,呆滞的望着我。
胖子小聲嘀咕,這意思是咱們要開始翻身做主了麽?
我輕輕點點頭說,好像是這意思吧!沉寂太久了,是時候讓“王者”倆字響徹整個崇州市!
“三哥,萬歲!”兄弟們先是一愣,然後“呼啦”一下圍上我,将我高高的舉起來。
等大家熱鬧完以後,我開始分配工作,我讓魚陽和陳花椒去搞定“美食街”的事情,那地方不止需要城管部門的點頭,還盤踞着一些地頭蛇,那些家夥需要敲打敲打才會配合,又讓田偉彤和胖子去研究成立“基金會”需要的手續和材料,最後喊王興和倫哥回去一趟,聯系我們當時念書的初中,看看能不能建幾座新的教學樓。
王興一臉的樂呵的說,這麽風光的事情交給我辦,我怕我搞砸了。
倫哥打趣說,放心吧!就你們學校那群校領導,一聽說要給他們蓋教學樓,保管能跳起來給咱跪下,三子你說如果給你們校長二百萬,讓他從學校門口專門爲你立一塊雕像,左手叼煙,右手拎刀,底下再裱上一句話“讀書有個尿用,跟哥混社會吧!”咱們王者的實力能不能翻幾番?
“這個可以有!我覺得就算立雕像,也得是咱們這幫兄弟肩并肩的一塊立!”我抽了口煙“嘿嘿”壞笑起來。
胖子一臉猥瑣的嘀咕:“不不不,我覺得應該寫上跟着三哥走,有煙有妞還有酒!然後從我旁邊在雕上我家玥玥,啧啧啧,想想就覺得有點小激動!”
“哈哈..”一幫人全都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家基本上都陷入了緊張的忙碌當中,爲成立“王者”基金會做準備,經過确認,“皇朝”和友誼飯店的八層确實同一天都發生了爆炸,而且還炸死不少島國人,具體原因到現在也沒弄清楚,誰炸的也一直都是個謎。
不過我一直都覺得像是朱厭幹的,不說别的,單是友誼飯店,一般人根本進不去,朱厭從那當過保安隊長,進出肯定不會有啥問題,而且他還知道怎樣可以輕松避開攝像頭,退一步講,如果真是他幹的,那這家夥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隻是被偷襲了一次就直接炸樓,看來我以後真得離他遠點。
鬼組損失慘重,聽說山本一熊還讓炸瞎了一隻眼,當天崇州市的鬼組就全部撤出去了,這下更是給了我足夠的時間發展。
爲了抱穩趙傑這顆大樹,一有時間我就帶上蘇菲到趙傑家蹭吃蹭喝,趙傑兩口子現在也不拿我們當外人看了,尤其是趙傑的媳婦蔣欣簡直把蘇菲當成親生閨女一樣的疼。
每次我們去的時候,她就啰裏吧嗦的訓斥我一大堆,讓我好好對待蘇菲這類的話,時不時還送蘇菲一些項鏈、手镯之類的價值不菲的小飾品,把我從邊上看的眼紅的不行。
這個禮拜天我照例帶着蘇菲到趙傑家去蹭飯,蘇菲和蔣欣從廚房裏做菜,我和趙傑在客廳看電視,閑聊的時候,趙傑跟我談起了前段時間“友誼飯店”被炸事件,猛不丁我想起來了朱厭,就輕聲問趙傑:“趙叔,您聽說過一句話麽?北方有朱厭麽?這個朱厭是個人,好像以前是在京城當兵的。”
趙傑的臉色當時就變得有些不自然,後來硬擠出個笑容說,朱厭啊?,當然知道了,它是《山海經》上的一種兇獸,身形像猿猴,白頭紅腳,傳說這種野獸一出現,天下就會發生大戰争,也預示着一個舊王朝的毀滅和一個新時代的降臨,古話說的好,朱厭現,天下亂,那玩意兒可不是什麽好預兆,離的遠點好,叫你平常多看看書,你看是不是露怯了?
我抓了抓腦袋沒好意思說出來,這分明就是驢唇不對馬嘴嘛,我問的是人,他給我解釋的是獸,不過單聽名字的話,朱厭貌似更像是我的福星,一個舊王朝的損滅和一個新時代的降臨,這是不是預示着我将來可以開辟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地下王朝。
有時候人真的得信命,一些東西就是命裏安排的,就比如我此刻,隻記住了趙傑說的後半段話,卻完全忽略了他前面說的那句“朱厭現,天下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