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環抱在一起,滿臉挂着虛僞的笑容說:“我遠哥好像又帥了!混了這麽久,就遠哥一個真心兄弟挂念着我,唉...感動啊!”
我倆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這年頭狗跟狗靠舔,人和人靠演,甭管真的假的,既然人家都表現的這麽熱情,我也不能闆着張臭臉裝逼,況且我來這兒本來就是奔着求人的。
程志遠掏出手機撥了個号碼說,拿兩支年份久點的皇家禮包過來。
沒多會兒經理親自端着兩瓶洋酒擺到了茶幾上,分别給我倆一人滿上一杯酒,小心翼翼的立在旁邊伺候着。
程志遠端起酒杯跟我輕碰一下說,怎麽着三弟,是不是從不夜城呆的不開心了?你放心,不夜城呆的不舒服就到咱們八号公館來,咱們是哥們,大門随時爲你敞開。
我抿了口酒杯說,我這次還真是爲了不夜城的事兒來的,遠哥還不知道吧?不夜城最近流年不利,接連死了幾個老掌櫃,東區現在更是隻剩下廚師這個中流砥柱了,唉...
程志遠的眼簾微微跳動兩下說,你意思是廚師上位了?現在是東區的龍頭?
我搖搖頭說,那倒沒有,小弟踩了狗屎運,今天剛當上東區龍頭。
程志遠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的說,三哥跟我開玩笑呢吧?我雖然不是不夜城的人,但是從那邊也有幾個朋友,我聽說三号街的大掌櫃易主換成了你兄弟林昆,小強帶着人到二号街自立門戶,說句不尊重的話,三哥現在混的應該挺次的吧?
我點點頭說,那肯定了,跟遠哥八号公館的身份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差,行了,不跟遠哥不開玩笑了,我這次登門拜訪,就是爲了東區的事情求遠哥的。
程志遠遲疑了幾秒鍾,特别圓滑的擺擺手說,咱都是朋友,沒啥求不求的,能幫忙的我一定辦,要是實在幫不了,我也肯定會盡力做,三哥有啥事情直接開口。
我舉起酒杯敬了他一杯說,這事兒遠哥肯定能辦到,就看您想不想拉我這個兄弟一把了,眼下八号公館和皇朝聯手打壓不夜城,我的想法很簡單,求遠哥和皇朝的森老大對東區網開一面,我就是個啥都不懂得毛頭小子,誰入主不夜城我聽誰的,上帝今天是龍頭我聽上帝的,劉森明天把他蹬下去了,我就聽劉森的,當然了如果遠哥有一天想玩玩,我肯定全力配合。
程志遠搖晃着酒杯,饒有興趣的望向我問,我不太懂三哥的意思,能不能說的再明白一點?
我長出一口氣說,我意思很簡單,上帝和劉森誰當不夜城的城主我都沒意見,既不會支持也不會反駁,如果八号公館也有心思染指的話,我指定挺遠哥到底,畢竟咱們是朋友,而且我深知八号公館的實力。
程志遠“嗤嗤”笑了,跟我幹一杯酒問,那三哥的意思是我們八号公館需要怎麽做?直接跟劉森說别碰東城區麽?
我微笑說,遠哥要是這麽跟他說的話,不是明白着告訴劉森,咱們之間有貓膩嘛?估計今天晚上我們東區就得被踩爛,我覺得這事兒很好辦,八号和皇朝現在不是聯盟麽?遠哥可以跟劉森分工,比如八号負責打東區,皇朝負責攻西區,實際上咱們真真假假的打兩場,就該幹嘛幹嘛。
程志遠微微點點頭說,你繼續往下說。
我說,如果劉森真拿下了西區,八号公館就提議雙方平分,這樣西區八号公館占一半,而我們整個東區全都是屬于八号公館的,到時候不夜城到底花落誰家,遠哥心裏還沒數麽?
程志遠點點頭說,聽起來很誘人,可是我怎麽相信你說的話呢?萬一到時候你言而無信,我們不就虧大了,既得罪了劉森這個盟友,又什麽好處沒撈着,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我突兀的笑了,指着程志遠說,遠哥不實在是,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藏着掖着,那算了,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待會我找劉森聊聊去吧。
說罷話我站起來朝另外一頭的胡金擺擺手說,金子咱們撤。
程志遠趕忙攔住我笑着說,你看你這家夥,還是跟以前一樣,一言不合就翻臉,到底我哪不實在了,你倒是說來聽聽?
我譏諷的撇撇嘴說,劉森和上帝的實力差不了多少,先不說他就一定能吃下上帝,就算勉強吃了,你覺得他自己還能剩下多少兄弟?我一個小小的東區能抗衡的了你們八号公館?到時候崇州市還不是你們一家獨大?我的本意是大家雙赢,趁着這個時間段互相保存實力,多掙money。
程志遠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後笑着說,三哥你等我一小會兒,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和那位老哥随便喝,随便玩,今天全都算我賬上,我去去就來,很快的。
我微微點了點腦袋,等程志遠腳步匆忙的離開後,我端起一杯洋酒“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翹起來,看來程志遠被我說的徹底心動,不過八号公館說到底真正的話事人還是程威,八成是去請示他爸了。
我和林昆之前商量好,想辦法離間八号公館和皇朝的關系,如果程威同意我的示好,然後我在“不小心”故意演砸幾次戲碼,到時候劉森絕逼會翻臉,等到他們的同盟關系瓦解,估計上帝就會和劉森真槍實彈的開磕。
我就可以趁着這個時間段将東區完完全全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形成不夜城、八号公館、皇朝以外的第四大勢力,跟上帝分庭抗禮,而且我估計着陸峰那時候翅膀差不多也硬了,我們再來個裏應外合直接瓦解掉上帝的勢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這年頭雪中送炭的人幾乎沒有,但是釜底抽薪的惡漢比比皆是,隻要我和陸峰敢反,八号公館、皇朝鐵定都不會隻看熱鬧不動手。
等了約莫半個多鍾頭左右,程志遠喜滋滋的回來了,沖着我打了個響指說,三哥我考慮好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本來就應該共同發财,晚點我爸會和劉森談談,隻希望三哥說話算數,不然咱們可就真的化玉帛爲幹戈咯。
我恭維的舉起酒杯說,遠哥還不知道我那點家底麽?我哪啥跟你們幹戈?我記得很早以前遠哥就說過,你沒興趣勾扯道上的是非,隻想要掙錢對吧?
程志遠點點頭說,沒錯,我到現在也是這心思,感覺打來搶去的一點都沒意思,多掙點money不比啥實際,可惜我家老爺子和二叔不這麽想,非要替兩個兒子争份基業下來。
我摸了摸鼻梁疑惑的問,沒聽說遠哥還有什麽兄弟的?難不成是老爺子在外頭有...不好意思啊,遠哥嘴欠了!我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程志遠此刻心情大好,也沒跟我計較那麽多,撇撇嘴說:“狗屁,我二叔和我爸是拜把子兄弟,他有個兒子也在市裏,不過不知道從哪打工,我從來沒見過,我二叔也一直不肯告訴我,行了!我不跟三哥唠了,還有點别的事情忙活,你們慢慢玩,有啥事喊經理就成,走的直接走,誰要是敢結賬,我給誰翻臉,至于咱們商量的事情,等有眉目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程志遠朝我擺擺手,就打算往門外走。
我猛不丁想起來上電梯的時候碰上的陳圓圓,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從這種地方幹嘛?雖然我倆現在沒關系了,可畢竟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她真堕落到這種地步,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拉她一把,猶豫了幾秒鍾後,我快步攆了出去,朝着程志遠問,遠哥,我跟你打聽個人,陳圓圓你認識不?(未完待續)